485.被困

  錢多醒來時頭痛欲裂，眼前漆黑，有一剎那他以為自己瞎了。

  「你醒了？」

  好熟悉的聲音。

  錢多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孫晴。

  「這是……哪裡？」

  他明明記得自己還在普松大廈跟於燈一起整理文件資料，喝著一粒煮的咖啡，苦的頭髮都繃直了。

  「地牢。」

  「什……什麼？」

  「你沒聽錯，這裡是地牢。」孫晴聲音難得帶著悲傷，「平時為了防止那些能力過強的變異而設計的地方，卻在戰爭時成了最堅固的所在。」

  錢多秉承著平躺的姿勢，不是因為他不想起，而是因為完全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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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身酸痛、四肢無力，就好像……

  被灌了假冒偽劣的麻醉劑。

  「戰爭？」

  錢多眨眨眼睛，黑暗漸漸消弭，成了一片天花板。

  「戰爭！跟過去一模一樣的戰爭，歷史在重演。」

  錢多艱難坐起，發現這是一個極其狹窄的房間，五米見方，一張床只能裝得下自己，孫晴身穿白大褂，黑暗中目光呆滯。

  「到底……發生了……什麼？」

  孫晴一動不動，臉上充滿恐懼，「他，回來了。」

  「誰？」錢多此時恨不得給她一拳，讓她把話都說清楚。

  孫晴，「白竹，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高中生。」說完頓了頓，隨即冷笑，「倒也不完全相同，他太過張揚，性格乖戾，於燈那時為了他沒少跟高層吵架。」

  錢多有點懵，「你是說……於燈跟……白竹，認識？」

  孫晴聽出他的驚異，「何止是認識，他還是白竹的大哥，隊長，朋友……或許吧。你們都沒有任何能量波動，卻偏偏……要是讓我來形容，你們，更像是怪物。」

  錢多根本沒時間跟爭論。

  白竹……難道他就是五年前毀天滅地的銀髮少年？

  設計師K說過，於燈認識他！

  真要是這樣，那就不僅僅是認識了！

  錢多環顧四周，卻沒發現門，這裡家徒四壁，只有六面牆，一張床和一個單人沙發。

  「你想出去？」孫晴聽到錢多走動的聲音，「別想了，牢房設計是世界上最堅固的建築之」

  「砰」

  巨大撞擊聲讓孫晴適時閉嘴，順便摸索著躲到角落。

  「砰」

  長時間流浪在外，錢多早就學會如何「正常」的打開一間打不開的房間。

  匕首按照錢多心意變換成極厚的大刀，掄起來呼呼生風。

  隨著一次次令人頭皮發麻的撞擊，房間開始震顫，孫晴緊緊抓著單人沙發的扶手，怒吼，「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他為什麼把你跟我留下來？我們出去除了送死，還能做什麼？！」

  錢多中途歇息片刻，「你送死……我可不會。」

  孫晴：……

  錢多也不知道掄出多少刀，只看到牆壁一點點凹陷，倒塌，隨後擠進來的光線狠狠刺激著他的眼球。

  了無人煙。

  這裡空曠的就像是沒有人類來過。

  錢多回頭看向面色慘白的孫晴，「這是……哪裡？」

  孫晴雙眸瞪大，看著被徹底擊碎的牆壁，半晌說不出話了。

  錢多擊碎的根本就不是牆。

  那時研究了很久的特殊材質，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東西，就這麼被他一刀一刀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