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制裁

2024-05-13 17:28:21 作者: 下狸巴人

  老大腦子轉得飛快,意識到不對勁兒後扭頭就跑,然而下一秒,一聲熊吼呼嘯而來,幾十個黑影搖搖擺擺,最後跌倒在地,渾身再無半點力氣。

  於燈拿下靜音耳麥,還是覺得有些渾身乏力。

  「這個也不是特別管用。」香姑表現得更加明顯,只不過還有勉強站起來的力氣。

  一粒從遠處跑過來,「都倒下了!連三笠都倒下了!」

  於燈:……

  琉璃躲在陰影里,還不知道拿下耳麥,於燈看了眼,耳麥瞬間消失。

  「啊,沒了。」

  「結束。」

  香姑手裡拿著大腿粗細的棍子,這是她白天聽說計劃後特意去挑選的,即便為了讓它更具有殺傷力導致在打磨時候手裡全是細小傷口,她也認了。

  想到那些人,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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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有機會手刃仇人……

  「我去看看。」

  於燈伸手攔住她,「我先去把人綁起來,不急在這一時。」

  香姑眼眶裡都是淚,「要是爸爸能醒過來,就好了!」

  當年老村長是如何把這些人引過來,又是如何在吃藥之後忍著全身劇痛咬著牙活下來……支撐他的,就是希望能有朝一日,將這些人親手送進地獄。

  而現在,有個人,幫他們構建出了一個地獄。

  大雨變得淅淅瀝瀝,周圍燈光一盞盞亮起。

  香姑看著於燈的背影,咬咬牙跟了上去!

  琉璃躲開光線,藏在黑暗中。

  所有人一個不落地被綁起,扔在木屋前像是一個個粽子。

  雨水大概是在凌晨前停下來,日出東方時,所有人都有漸漸清醒的趨勢,包括老大。

  於燈看著從他們身上褪下來的衣服,昨天在陰影中看起來還是暗紅色,可在陽光下又變得逐漸透明。

  尤其是手感,像是絲綢。

  隨著這一層衣服被脫掉,無數能量交織的充斥四周。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我的腳,嘶~~媽的!@#¥#@@」

  ……

  隨著大部分人醒來,木屋前充斥著慘叫和呻吟。

  既然都是異能者,醒來之後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兒,索性還是把手腳挑斷,即便是想跑,也要掂量掂量。

  況且一旦被痛感吸引,逃跑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便會小很多,尤其是周圍還無數個自動機關槍對著他們。

  周六手裡拿著棍子,呲目欲裂,恨意讓他本就沒有善意的面龐更加扭曲。

  「動手吧。」於燈說完轉身進屋。

  無數綠葉在幾十人中穿梭飄動,每路過一人便帶來拇指長的纖細傷口,流血不多,也不會致命。

  可是疼!

  就像腳趾縫中被插進一根釘子,然後一點點地用錘子敲進去。

  撕心裂肺。

  周六拿著棍子,挨個暴打,每一下都用了畢生用的最大力道。

  不傷頭,不傷內臟,只毆打四肢。

  香姑沒打幾下就受不了,跪下來嚎啕大哭。

  周六停下來,「你要是狠不下這個心,進屋去,我來。」

  香姑咬牙站起,「不,他們當初是怎麼對我們的,我要加倍地還回去!!」

  當有人看出眼前兩人是誰,再看看自己的處境,立馬磕頭求饒。

  「周六,周六!!我之前還幫你求過情不是麼?你放了我!放了我!!」

  周六臉上沾染不是是誰的血跡,冷哼道,「是啊,我還記得你是如何殺了紅姨和她三個月大的孩子!」

  「不要!不是這樣的!啊啊!!」

  哀嚎從不止息,就像多年前的三天兩夜,整個村子上空盤旋著的,都是慘烈的哀嚎和求饒!

  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會經受非人的虐待,之後被送上斷頭台。

  這麼多年,周六少有能安眠的時候,每次閉眼,都是那些鄉親們的屍體。

  他甚至都不記得他們的名字,樣貌,說話……只記得有人給他送過吃食,有人給他縫過新衣服,每次過年,家裡的餃子總是最多的,因為每家每戶都會送上兩碗,他能吃到年結束。

  可是這一切,都在突然間被人用棍棒打碎。

  一具具慘烈的屍體橫陳在青磚路上,血跡順著磚縫沁下去,甚至有蔓延上來的趨勢。

  周六一次次揮舞著棍棒,雙臂開始還能感覺到疼,後來只剩下麻木!

  報仇從來都不是死,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木屋內,有三個厚厚的玻璃罐。

  中間是肖朗,他的最小,躺在其中朦朧著雙眼。

  左邊是蘇山,聽著外面慘烈的嚎叫,臉色白了又白。

  之前香姑和周六說起過去村子裡的事兒,從來都不避諱著他們,他只是想了想,就知道老大會做出什麼,正口齒不利索地解釋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從來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村民的事兒。

  右邊,是陰沉著慘白臉色的老大。

  一粒拖著三笠進屋,他可受不了外面的慘烈,乾脆把門關起來,於燈具象出不少消音器和隔音海綿,外面的慘叫終於消停了會兒。

  「聊聊吧。」於燈姿勢與警察如出一轍。

  「跟我沒有關係嗚嗚」蘇山剛想說話,嘴上就被拷上嘴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大抬頭,目光中全是陰狠,「我當時應該把所有人都殺了才對。」

  於燈點頭,「是,這一點你做的太失敗了。」

  「什麼?」老大臉上出現驚慌。

  於燈,「你說得對,斬草是要除根的,小孩子都不放過,還留著幾個大人?」

  老大一拳打向玻璃罩,發出沉悶的轟鳴,一粒捂起耳朵。

  「你到底是誰?也是村子裡的人?」

  於燈笑起來如同惡鬼,臉上的疤痕更是扭曲,「我可沒有他們這麼善良,留著你是有用。說說吧,所謂的『污染計劃』還有誰?」

  老大看向肖朗和蘇山,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們。

  「說出來,我可以勉勉強強讓你死的不那麼難看。」於燈掂了掂手裡帶刺的棒球棍,「還是說,同樣挑斷了你的手筋腳筋之後,扔出去,讓他們來制裁你?」

  老大目光下沉,他知道現在處於劣勢,硬拼絕對沒好處,「你是誰?」

  「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老大嘆了口氣,「想買這個的人多了去了,你就是知道,還能一一把人抓過來殺了?」

  於燈,「你怎麼知道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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