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只是小小懲戒

  「姑娘，給我吃一口，你信我，我真是你們老大的朋友！」蘇山實在撐不住飢餓，加之他無比確信這幾人是抓錯了人，所以戒心幾乎沒有。

  畢竟他見過周六。

  香姑自然是不會理會他，周六吃完後忙著去給人送資料，黑影也跟著去了。

  於燈拿著鹿肉進門，「你以前認識我？」

  蘇山清楚地知道於燈想知道什麼，「知道，我們關係還不錯。」

  於燈手裡具象出一把手槍，抵在蘇山額頭，「不要撒謊，否則你知道結果。」

  蘇山連連點頭，吃飽之後他指了指籠子，「總不能讓我在這裡說吧？」

  籠子瞬間消失。

  「你想知道什麼？」蘇山回味著鹿肉，畢竟野味他可不常吃。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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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蘇山揉了揉脖頸，舒展僵硬的後背，「你啊，叫於燈，兩個月前按理說該死在安城那場災難性的爆炸中，具體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不知道。」

  於燈，「災難？」

  蘇山目光在房間裡的每一處溜達，「是，災難！安城內部數據據統計死了五十多萬人，無一倖存。你身上的手機也顯示你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爆炸中心。」

  「不過這也正常，以你的能力，五年前都能活下來，這又算什麼？」蘇山說到這兒回頭看向於燈，挑了下眉毛，「你說對吧？」

  於燈自然是滿臉疑惑，蘇山見狀心裡更是放心。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你能知道還不是任由我說？

  不過蘇山也沒準備騙於燈，按照於燈的性子，說不定他說的話之後會去一一核查，到時候發現被欺騙，那以後的生意還怎麼做？

  畢竟以後合作的時候，還多著呢！

  「你是平陽人，隸屬於普松大廈，跟立竹差不多，是變異者的集合部門，專門處理變異突發，跟你現在做的工作差不多。」蘇山拿捏語氣，「能力我想你自己應該是知道，比其他人都強，至於你是怎麼去安城，又是怎麼弄出那場毀滅性的爆炸，這我就不知道了。」

  於燈，「你說那場爆炸，是我？」

  蘇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然呢？難道還有別人跟你一起逃出來？」

  於燈臉色越發難看。

  蘇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兒，這對你來說又不是第一次。」

  於燈猛的看向他。

  蘇山面帶笑意，像是很欣賞他的驚訝，「五年前，你害死了你所有的兄弟，還有周圍城市所有派出去的同僚，不記得了？聽說那場大戰里，你的女朋友，也死了。」

  於燈手裡槍落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天地旋轉，似乎在顛倒。

  他突然害怕知道過去的一切，即便之前錢多阻止時他心裡有諸多憤怒，可現在他突然明白，或許過去的一切，比想像中還要不堪！

  蘇山繼續，「不過你真應該謝謝把你撿回來的人，如果你落在平陽那群老傢伙手裡，你根本就沒有命活著！珍惜吧！以後好好跟我，保你平安。」

  想到能把這麼一個利器收於麾下，蘇山想著這趟親自過來也不虧。

  「咚」

  木屋外面傳來巨大的撞擊聲。

  守在門口篝火旁的香姑飛速跑過去，罵了句髒話就追出去。

  「什麼聲音？」蘇山警惕。

  於燈，「打獵的動物。」

  蘇山鬆了口氣，「我知道的不多，不過有一點我是非常肯定，如果你現在離開這個組織，或者說是離開密東，你啊絕對會被追捕，還是好好呆在這兒……」

  於燈雙眸垂下，一副得知真相後要死不活的模子，「你說得對。」

  蘇山看他垂頭喪氣，忍不住得逞後的興奮。

  「那你到這兒來，是找大哥來的？」

  蘇山出門看了看地勢和地貌，「嗯，他跟我約好，這幾天我們就會見面。」

  於燈終於露出微笑，「太好了！」

  「你們這兒到底是怎麼炸的？」蘇山還是好奇，在看到地圖上那塊略有些刺眼的白色亮點消失，他立馬叫上所有空閒的人和趙兩兩，派直升機空降到這裡。

  不僅僅是為了建築料子，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於燈明知故問，「不是你？」

  蘇山，「當然不是。」

  「大哥回來過一次，可是爆炸之後就消失了。」

  蘇山，「放心，你們大哥不會死。」

  於燈疑惑地看著蘇山。

  「他的異能就是不死，這個世界上，沒人傷得了他。」

  香姑把捆住胳膊被揍到七竅流血的肖朗帶回來，「嗚嗚大哥，他還好沒跑遠，不然我都抓不住他。」

  肖朗只剩下一口氣，渾身都是傷，可偏偏就是能好好活著。

  於燈揍他時就說過，所有死者受過的折磨，他都要經受一遍。

  目前為止不過第二天，他就已經快要不行了。

  胳膊以詭異的姿勢扭曲，不是因為他的忍痛能力好，而是因為在他清醒之時，那個人拿著錘子，一塊塊，一下下的敲擊，直到胳膊上的骨頭全部碎裂。如果能看到皮膚，會發現紫黑腫脹，到醫院是會建議截肢的程度。

  偏偏他動手時極小心。既不會傷害到內臟，也不會讓他自殺。

  每一次，每一下，都是在自己清醒的時候操作。

  嘴裡被塞上石頭死死抵住下顎，他只能哭喊求饒，卻無法咬舌自盡。

  蘇山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肖朗，不祥的預感一點點蔓延上來。

  「這是我們的博士。」於燈煞有介事地介紹，「因為小小的錯誤，導致了無法挽回的局面，所以我只是稍微懲戒了他一下。」

  蘇山後退半步。

  肖朗口腔里被石頭磨掉一層皮，血水順著嘴角流下，雙目中帶著無盡的恐懼，整個人心智幾乎失常。

  於燈問，「你認識他吧？」

  蘇山連連搖頭，「不，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呢？」

  於燈皺眉，「我以為你們認識呢。」

  「既然你們大哥不在，我過幾天再來。」蘇山說著就要走，被於燈攔住，「你們都約好了，不能食言吧。」

  香姑把肖朗拖進房子旁邊的簡陋木籠子中。

  蘇山喉嚨幹得厲害，渾身忍不住顫抖。

  於燈趁機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在你告訴我過去的份上，如果大哥來了，你就可以走。」

  蘇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真的？」

  於燈，「當然，我以前是那種說假話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