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實驗，已經開始了

  趙金木目瞪口呆地看向錢多，就連於燈都疑惑皺眉。

  錢多解釋，「ta殺了……這麼……多人……絕對……不能……姑息！」

  兩票對一票，趙金木繼續躺回去。

  「行，既然你們非得懲惡揚善，我也不多說，別連累我就行。我呢，就該吃吃該喝喝，等著你們把我送回熟郡。」

  

  錢多看得出來，趙金木是鐵了心不想管這件事，可偏偏趙兩兩和立竹有聯繫，立竹和十七有聯繫，而十七是立竹讓錢多處理的主要目標。

  繞啊繞，錢多一時間分不清理不清楚事情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

  於燈動了下篝火「昨天發生了爆炸，今天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去看看。」

  錢多，「我也……去。」

  「你們都去了，我就留守陣地。有一粒和三笠在……」趙金木看了看口吐白沫的三笠，以及揪著一朵小野花撕花瓣的一粒，「你還是給我把槍吧。」

  於燈秒給，配備大量子彈。

  「謝了。」趙金木懶洋洋地抱著槍，躺倒在樹根下，眯著眼睛似乎又想睡過去。

  於燈具象出四驅車，只有車架子，錢多什麼都沒吃都快被顛吐了。

  開了一個小時左右才摸到半圓建築附近。

  錢多貓腰躲在一棵樹後，就見於燈大大咧咧往前走。

  「你……幹嘛？」

  「炸都炸了，估計裡面的人都走空了。」

  錢多急忙拉住他，「先看看……再說。」

  「他們白天不出來。」

  錢多：……好吧，說得有道理！

  之前這些人確實白天不出現。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半圓建築，裡面的確如於燈所說，半個人都沒有。

  昨天發生爆炸的地方被清空得一乾二淨，甚至牆面也沒有黑色殘留，像是被人重新刷了遍漆。

  錢多懷疑組織的領頭人可能對白色有種痴迷。

  於燈將牆面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不對勁。」

  錢多，「嗯？」

  「如果是普通的炸彈，這牆面絕對不可能是原本的顏色。」

  「他們……應該是……在臨走前……塗了遍」

  「你仔細看。」

  錢多疑惑，但也按照於燈的指示認認真真、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甚至還摳掉點牆皮看。

  沒發現異常。

  於燈嘆氣，恨鐵不成鋼都在那口氣裡頭了。

  「有人把這裡的東西收拾乾淨，卻獨獨沒有收拾牆面。這個牆面，本來就是白色，上面有些許磕碰的痕跡，這是用了一段時間的表現。你說當時屋內發生炸彈，牆面不應該這麼幹淨。」

  錢多打起精神又把牆面看了遍，連連點頭。

  於燈說得沒錯。

  「所以……所以呢？」

  於燈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你……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是變異的話，你能感應並且分析，對吧？」

  錢多，「……我說過？」

  「是。」

  「那……那就是吧！」

  錢多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大嘴巴把這件事兒說出去，如果是以前的於燈，估計又要威脅自己說清楚，不然就帶到孫晴那裡解剖。

  「肖朗和小花，是變異麼？」

  錢多搖頭。

  這兩人他都接觸過，不是。

  於燈皺眉，「炸彈裡面的成分多數是硫化物、硝石和碳，不管多小的炸彈，哪怕是液體，也會留下痕跡，可是這裡什麼都沒留下！」

  錢多湊過去，兔子經常展現的崇拜表情出現在他臉上，「所以？」

  「炸彈是用能量變出來的。」

  錢多突然明白為什麼於燈要回來，他根本不是為了觀察動向。

  「你懷疑……爆炸……是……變異乾的？」

  「按照趙金木的說法，是小花和肖朗吵鬧之下爆炸，這麼看，是謊話無疑。」

  錢多不解，「是……為了……不……做實驗？」

  於燈，「我現在想不到他的目的，不做實驗是最終，如果他還想掩蓋什麼呢？」

  「總不能……是他……不能……做……實驗……」

  錢多話沒說完，一陣寒氣爬上脊背。

  於燈，「或許，他不能做實驗是真，必須要殺人滅口也是真。」

  從半圓建築出來時錢多感覺心都涼透了。

  於燈找到想要的東西，正準備回去，一道光影閃電般的沖了出來，直對垂頭喪氣的錢多面前。

  「小心！」於燈直接把人拉開。

  「啪」

  皮肉摔打在牆面的聲音傳遍走廊。

  【周圍有獸級S類變異出沒 請宿主獵殺】

  「兔子？」

  看著掉在地上髒兮兮的一團，錢多第一反應就是兔子回來了？

  然後下一秒，那東西再次進攻，速度極快，好在力量不大，錢多輕易就抓住。

  一看，還真是兔子。

  不過是個狂躁版的沒門牙兔子。

  身上倒沒有顯眼的變化，就是類人的眼睛布滿血絲，張牙舞爪，對著錢多的胳膊就是一頓猛啃。

  好在牙都掉光。

  兩人回到車上，於燈做了個籠子，任由兔子在裡面衝撞。

  於燈皺眉，「他這樣倒像是你在盛隆大廈吸到毒氣後的樣子，性情暴躁，憤怒易傷人。」

  錢多，「你是說……他昨天……在場？」

  於燈點頭，隨後拿出一根萬能空氣污染劑。

  錢多立刻捏住鼻子。

  三笠羽毛，於燈來之前薅了根，用密封的袋子裝起，以備不時之需。

  「嘔~~」

  前一秒還在衝撞的兔子下一秒就連連作嘔，直到精神漸漸恢復，於燈才把羽毛收起。

  「踏顆（大哥）？」兔子癱在籠子裡，看到錢多，淚眼模糊，「你從與（終於）來了！！呃！」

  兔子說完這幾句話，頭一歪，撅過去了。

  錢多鬆口氣，「還好……沒事兒。」

  兩人在四驅車上百無聊賴，等著兔子清醒，錢多困得不行，眯著眼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兔子趴在胸口咂摸嘴，四驅車也變成了躺椅。

  在森林裡睡在躺椅上，感覺相當奇妙。

  「醒了？」於燈坐在另一個躺椅上。

  「嗯……兔子還……還不醒？」

  「我們得回去了。」

  四驅車靠近帳篷時，天色漸暗，篝火燒起，火苗驅攆著黑暗，在周圍映出跳躍逃離的身影。

  於燈兩人沒把找到兔子的事兒說出來，只說實驗室被搬空，但是資料還在，有預感他們會再回來。

  而且，實驗，還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