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那些是廢品

  小花冷笑，「是麼？你以為這樣，我就能放了你？」

  趙金木吐了吐舌頭，「被你發現了？」

  小花：……

  趙金木咳嗽兩聲，「我喜歡聰明的女孩，你就是拿我消遣也好，留著玩也罷，無所謂的。」

  小花，「你想幹什麼？」

  趙金木躺在床上，「就是覺得這裡很好。周圍都是森林，空氣也好，你……也很好。」

  小花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趙金木，「你知道？」

  小花：……我好想突然也不是那麼知道了。

  「你離不開這裡。」小花冷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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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金木，「我沒想到離開這裡，現在外面亂糟糟的，前段時間盛隆大廈出現可怕的病毒，死了上萬人。」

  小花身體一僵，「你知道？」

  趙金木雙手墊在腦袋後面，微閉著眼睛，「嗯~~」

  小花立刻把煙掐了，一把將趙金木薅起來，用力之大差點把他僅剩的衣服撕碎。

  不過也差不多，確實撕開了個巨大的口子。

  「說說看，當時什麼情況？」

  趙金木實際上什麼都沒看到，當時被人脫得精光掛在玻璃桶里，基本的尊嚴都被踩在腳底下踐踏，別說是看，他不哭就已經是堅強了。

  「當時有一股香皂味道……」

  趙金木徐徐說來，將盛隆大廈里的人類突變，長出無數眼睛和四肢，還有能用精神能力的小女孩兒描述的栩栩如生，說到精彩處直接跳下床手腳並用地描繪。

  小花聽地極其認真，偶爾會問點無關痛癢的小問題，眉目嚴肅，氣勢逼人。

  趙金木把能說的都說了，腦子飛速旋轉。

  這些都是Q版「於燈」在他被綁來前的五分鐘，快速描述的場景，其中大部分是他的想像和三笠的哭訴。

  被折斷翅膀對三笠來說壓力很多。

  還有被錢多拍了屁股，讓她壓力也很大！

  於燈說，在一個封閉的組織內，一個女人擁有隨意處置俘虜的權利，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一般打手不可能有這種待遇，如果不是老大的女人，那就是老大的女兒，不過看她這麼對趙金木也不可能是大哥的女人。

  如果是女兒，那就更好辦了！說不定知道更多的內部消息，只要趙金木肯出賣色相……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小花是某個無比重要的科研人員。

  要知道窮凶極惡的組織往往需要的都是高端人才。

  衛生所無人，卻有強烈的刺鼻味道，黑影說的「給糖吃」，香姑說過他們在地上撒了藥粉自此寸草不生……

  每句話都表示這個組織里，有很頂端的科研人員。

  趙金木剛剛「無意」的測試表明，於燈是對的。

  普通人不可能這麼關注一起令人聞風喪膽的「意外」，更不用說聽到恐怖的描述後還能面不改色地問清楚具體變異位置。

  趙金木說著說著把自己都說害怕，「……最後我離開時下了大雨，有人去處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小花，「哼，即便是他們找到那些氣罐又能怎麼樣？那些早就是沒用的了。」

  趙金木，「真的？」

  小花走到矮桌前的椅子上，舒坦的坐進沙發，將腳翹在桌子上，「那是自然，那些已經是廢品了，效果不好。」

  趙金木湊過去，「會有更好的麼？」

  小花目光深沉的看向趙金木，「你想試試？」

  趙金木連連搖頭，「我可不想變成怪物，嘶~~」

  想到錢多說的長了無數眼睛和三張嘴的大姨，趙金木就渾身不自在。

  小花見他是真的怕了，忍不住露出個微笑。

  「我說那些是殘次品，因為根本就沒有達到效果。正常的效果應該激發人類潛能，就像你身邊的兩個變異。他們力氣比正常人大，甚至以一當百，速度奇快，快到能避開子彈。如果他們跟普通人打起來，不，跟你打起來，你贏的概率是多少？」

  趙金木想了想，「零？」

  小花點頭，「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對自己的認知倒是很清楚。」

  趙金木微笑著挑了下眉，小花將那張臉看得清楚，面上沒紅，但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這些人在身體上出現異常，為他們帶來不少好處，而你說的肥皂香味，本該挖掘普通人的潛力，卻因為失敗造成大量人員的死亡，那個老頭早就不行了。」

  趙金木，「你說的是那個教授？」

  小花點頭，「他是行業龍頭，可他老了。」

  趙金木沒說話，「這些東西研製出來，真的好麼？」

  小花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考慮的問題。」

  趙金木閉嘴，不再說話。

  --

  錢多順著長廊狂奔，路過打盹的巡邏人，熟門熟路地走向三樓。

  窗外是噼里啪啦的大雨，他想起剛剛經過沙地身上卻沒濕，覺得奇怪又沒心思深究，立刻「打開」各個辦公室的門開始摟資料。

  按照於燈要求，最好是日期相對近一點。

  不過錢多在查看日期時發現最久遠的日期是八年前，裡面只有三張紙，他只拿來看了眼，就匆忙往衣服里塞。

  辦公室有點多，加之沒有燈光也沒有人，錢多更是肆無忌憚，只要不發出大的聲音，有外面暴雨做掩護，沒人會發現他。

  就這樣從第一間開始掃蕩，錢多為了保證事後能順利歸還，用心幾下哪個辦公室裝了哪個文件。

  不過從第三間開始，他就記不住了，第七間房之後，他衣服里就塞不下，甚至走路都有點困難。

  當他在第八間房翻箱倒櫃，想著不然扔一點時，燈突然亮了。

  一個瘦弱且蒼白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大份乾淨柔軟的吐司麵包，頂著兩黑眼圈看著錢多。

  錢多一手正從資料櫃拿資料，一手解開褲腰帶，希望能再裝點資料進去。

  窗外的暴雨不僅替錢多打掩護，走廊上的腳步他也聽不見。

  兩人大眼瞪小眼。

  男人突然捂住臉，口中念念叨叨，「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錢多：……

  快速收拾好資料，錢多拔腿就跑，順帶手擼走男人手裡的麵包。

  「我去~！那是最後一包！」男人聲嘶力竭。

  錢多：……你不是看不見麼？

  把麵包交給於燈，他頗為驚訝，「麵包？」

  錢多點頭，隨後把所有資料都塞到他房間，「都……在這兒。」

  於燈想了想，試探著問，「你是不是被人發現了？」

  錢多點頭且理所當然，「是……麵包……就是……搶來的。」

  於燈：……

  錢多墊著腳把頭伸進小窗，「你看看……資料上……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