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子(3)

2024-05-13 16:26:29 作者: 鸚鵡曬月

  曲典墨難以相信的看向夏之紫,甚至不顧君臣之禮的看著給他,竟然真的是他,剛才的孩子明明是明明是——

  夏之紫回視著曲典墨:「一個侍衛的兒子,你匆忙進來有什麼事?」

  曲典墨不相信,眼裡帶著他也不理解的恨意,他們為了太后每個人翻天覆地的找,他昨晚還在做噩夢,唯恐找到的是屍體,可皇上竟然……「皇上,臣來是想告訴皇上,皇城搜不到,外城搜不到,或許歹人會把太后藏在皇宮裡,這次微臣是來懇請皇上搜宮的。」

  夏之紫不痛不癢的道:「是嗎,果然該搜一搜。」

  「皇上!」曲典墨不信皇上問心無愧,剛才的孩子明明是曲雲飛給出的二子畫像,就算沒有畫像身為曲家人不會看不出剛才的孩子像誰,所以還用查嗎?根本就是做賊的喊抓賊:「皇上,臣能想到別人就能想到,尤其是微臣的叔叔,請皇上三思。」說完什麼禮節都沒行的,轉身就走。

  曲典墨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皇上劫持了宏德太后!最不應該最沒有動機的人竟然是主謀,果然是萬無一失的綁架,試問誰能搜到帝寢殿!

  曲典墨想到皇上敢對她不敬,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難道皇上怕太后回京後爭那個位置?曲典墨立即否認腦子裡的想法,不會,不會,皇上不是那種人,但如果不是,是為了什麼……

  曲典墨心知已經不重要了,確定太后不會有危險,這些天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不知五年未見,她又是什麼樣子,剛才的孩子是她和叔叔的兒子吧,比之曲折還要好看,是女兒嗎?像她一樣?

  

  夏之紫一腳踢翻了書案!都在逼他!他不放能怎麼樣!硃砂又不是全天下的,就算有交代也是他和曲雲飛的事!

  榮安送走了曲寒後,心就咚咚的跳個不停,這下肯定闖禍了,事情如果暴露,宏德太后恢復身份,太后自然不會真怪罪皇上,到時候他們這些下人就成了替罪羊,死定了!

  遠在京城之外的曲雲飛追出了百里後都沒發現不對,回報的探子也沒發現異常,曲雲飛立即掉頭:「壞了!迅速前報,讓徐天晴封鎖京城絕不能打開城門!」曲雲飛帶著兒子飛奔回京。

  這時候,曲雲飛並沒有懷疑夏之紫,他只是想或許有些人鑽了皇宮的空子,硃砂或許在皇宮裡。

  曲折也恨得牙痒痒,敢抓他母親和弟弟,活膩歪了!

  夏之紫收到徐君恩的請求時,平靜的把信件折起來,四四方方的擱在桌子上,還是找來了?不過在他的地方呆了八天,她還是會走。

  榮安顫抖的候在一遍,他總覺的隨時會死一樣。

  夏之紫突然站起來:「擺駕帝寢殿。」

  皇上起駕——綿長的呼喚透過上書房的大殿響徹在皇宮的千座宮殿之中。

  「帶上曲寒。」該來的還是來的,他還是在她身邊當了一次白痴,或者是自以為是的蠢材。

  帝寢殿內,硃砂詫異的看向夏之紫,既然皺眉,這個時間他不是該處理政務?

  夏之紫沒有說話,坐在她的對面一聲不吭的坐著。

  硃砂疑惑的看向榮安。

  榮安哪敢看太后,頭垂的比霜打的茄子還低,手腳至今都暖不過來。

  疏桐牽著曲寒進來,突然看見宏德太后愣了一下,以為是朱娘娘在這,待他她確定果然是太后後,瞬間跪了下去:「奴婢……奴婢參見太后。」

  曲寒露出腦袋對母親笑笑。

  硃砂伸出手,終於露出絲微笑:「過來。」

  曲寒鬆開疏桐的手向母親走去,他雖然很高興這麼快就能看到母親,但還不習慣溺在母親懷裡撒嬌,他規矩的站在硃砂一側,告訴母親他沒事。

  硃砂心疼看他一眼,鼓勵的對他笑笑,並沒有抱他:「茶焉,給二公子打盆水洗臉。」

  茶焉嚇的打個激靈,從疏桐跪下她就心神不寧,疏桐是皇上身邊的大宮女,當然見過宏德太后:「奴……奴婢謹遵太后吩咐。」此時她沒膽子再叫夫人。

  曲寒主動牽住茶焉的手,安撫的對『姐姐』笑著,童聲童語的低聲偷語:「不要怕,我娘不吃人的。」然後回國頭對母親道:「娘,孩兒沒事,您不用擔心我。」雖然娘不說,但他就是知道母親擔心他。

  茶焉感激的趕緊拉著二公子離開。

  曲寒走到屏風後時突然停下來,開心的對夏之紫道:「皇帝哥哥,是不是我折哥哥來了,我昨晚夢到曲折哥哥了。」

  夏之紫像被踩到老鼠尾巴一樣乍起:「誰你是哥哥!你哪有那麼多哥哥!管好你的嘴!」

  啪!茶水順著夏之紫臉頰流下,夏之紫扯過毛巾使勁蹭了蹭,看也不看砸他的人。

  硃砂收回手冷聲道:「還輪不到你對他大小聲!」

  那也輪不到宏德向他砸杯子!

  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宏德太后有資格潑皇上茶水!

  曲寒歉意的溜了。

  榮安帶著眾侍衛下去,皇上努力保守的秘密,沒有經過八天後徹底土崩瓦解,皇上恐怕不會甘心。

  殿內瞬間只剩夏之紫和硃砂兩人,硃砂等著夏之紫發怒,一杯水正好讓他清醒清醒他是誰!

  夏之紫卻收了所有情緒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發呆,他不甘又怎麼樣?斗曲雲飛又能怎樣?根本就不會有人希望他贏。

  硃砂見下夏之紫突然沒了脾氣,疑惑的看了他一會突然道:「莫非曲雲飛來了?」

  夏之紫當沒聽見,保持原來的姿勢坐著,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安安靜靜的和硃砂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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