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天亮

  不過她也能看出來，如今這大叔的境界也是熬出來的，歲月在他臉上可是留下了痕跡。

  說實話，如果按照大道之下來說，兩人基本上都差不到哪裡去，如今來到道上世界，這位大叔可能也是熬過來的，如今也才突破道玄境五層。

  唐浩苦笑道：「這是本事？」

  他心中搖頭，真正的本事是什麼，是自己當初修煉時候完全可以靠著自身的強大而無視一切敵人。

  可如今的他無法做到。

  道上世界還是沒有辦法研究透徹，一個境界是一個境界的領悟，無法探知更高的存在，或許只有讓記載下來，或許，無法被人知曉更高的存在。

  那力量什麼樣。

  多出來的唐浩之憶可以想得出來。

  那種強大絕對不是如今的他能對抗的，但不代表未來無法對抗，可惜，需要比別人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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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一切終究還是浮雲。

  「大叔，就此一別，恐怕我們以後都無法再見面了。」莫芷曦低聲道。

  唐浩很好奇，問道：「你要回去？」

  莫芷曦點頭道：「道上世界，我或許會四處闖蕩遊歷，直到被人無情抹殺，這樣，我便能夠回到大道之下做我的女帝了，道上世界，至少我來過。」

  她笑容很甜美，終究還是保留那一份單純。

  唐浩點頭道：「那，祝你好運吧，實在沒辦法回去也好，至少，大道之下，不是也還好嗎？」

  他笑了笑，其實，大道之下的世界雖然很好，可經歷無盡歲月過後，往事已經塵封，亦或者說屬於自己的時代已經過去，回去也無多大用處。

  從另一個層次來說。

  成就高境界後，最多就是輪迴玩玩。

  再經歷一遭。

  再經歷不同的人生。

  有人是至尊強者。

  有人是絕世大帝。

  有人是太古神王。

  境界達到一定高度之後終究是寂寞的，都說高處不勝寒，可是，終究會寂寞，即便身邊有佳人，闔家歡樂也罷，終究還是會覺得很孤獨。

  或許只有無數的輪迴，輪迴過後再次來到巔峰又是輪迴，反反覆覆，這或許便是強者該有的樂趣吧。

  換到大道之上的道上世界。

  或許有那個心。

  可是，站在巔峰過再次落到谷底，想要再次起來已經很難很難了，道上世界比大道之下更殘酷，沒有一定底蘊，沒有一定本事，縱然你是絕對天驕，什麼天帝來到此處終究還是化為雛鳥。

  光是提升一個境界都是需要數萬載。

  此次。

  無數血脈終究無用。

  也只能靠自身辦法來解決一切麻煩。

  道的路。

  很難走。

  但唐浩還是選擇走了。

  凡俗那人都還在等，那人也還未回來，自己又有何臉面說是要放棄呢？

  不如真的步步為營。

  莫芷曦笑了笑，說道：「大叔，我其實可羨慕你的毅力了，我熬不了那麼久，數萬載的修行也才提升一點，可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唐浩笑道：「好吧，希望我們有緣再見。」

  莫芷曦掩嘴笑道：「大叔，我們再見到時只怕你已經人老珠黃了吧？」

  唐浩撓頭笑道：「未必，萬一拿到機緣一飛沖天呢，還能返老還童不是。」

  莫芷曦苦笑道：「真有機緣就好了，我也不至於修行三萬載歲月，我是熬不住了。」

  唐浩看著她，其實，他很想告訴對方，自己其實也才用了二十年的時間。

  可惜這裡是道上世界。

  他很難相信人了。

  畢竟有人一次背叛。

  終生謹記

  絕對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一個人。

  此時，莫芷曦好像看到了什麼，拉住唐浩的手說道：「大叔，你隨我來。」

  唐浩很皺眉，但被莫芷曦拉著，還是跟著跑過去，可是，跑到一處沼澤後一個空間直接打開。

  兩人被帶進裡面。

  而裡面又是另一種場景。

  不過，裡面依舊是有草木。

  也有高掛的皓月。

  莫芷曦笑道：「想不到這東禹島上還有此類秘境存在，算是隔絕一方天地了。」

  唐浩看著四周，問道：「此類秘境？」

  他不是很明白。

  莫芷曦看著唐浩，問道：「難道你不知？」

  唐浩搖頭。

  怎麼可能會知曉。

  莫芷曦好像想到什麼，旋即笑道：「我差點忘了你不懂，道上世界其實隨時隨地都存在秘境，遇到危險時或許可以直接躲進秘境中躲避危險。不過有些強者依舊可以發現秘境的存在，不一定安全。」

  面對莫芷曦的解釋，唐浩倒是能聽懂，類似大道之下的世界中的虛空，可以撕裂虛空躲進去，尋常人無法踏足，除非相同修煉此神通之人。

  唐浩問道：「此神通，能不能教教我？」

  莫芷曦皺眉，旋即笑道：「想學呀？那你來求我呀，我教你。」

  唐浩頓時苦笑搖頭。

  如果對方願意教自己。

  或許自己會心存感激。

  但要是這樣，還是沒有那個必要了。

  終究不是一路人。

  莫芷曦看到唐浩這表情，旋即笑道：「既然這樣，那我便不教你了。」

  唐浩笑著搖頭，很無奈，此秘境不錯，坐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皓月，心中總有莫名其妙的思念。

  思念故土，思念愛人。

  莫芷曦也很無奈，也知道這大叔所經歷的肯定是比自己還要多很多，如果和自己一樣，那便是五萬載的修行歲月，多少人能扛得住這般修行歲月？

  無奈的坐在他身邊，低聲道：「大叔，到最後真的無法繼續修行了，你會選擇放棄嗎？」

  唐浩看著皓月，但還是回答道：「此路終究很長，除非我已經無法繼續修行了，或許我死後便魂歸故里，也當是不枉此行吧。」

  沒辦法。

  如今的身份是虛塵。

  只能將計就計。

  莫芷曦也是笑了笑，大概知曉，但也是沒有過多的回答，看著天上明月，說道：「大叔，閉眼。」

  唐浩很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有什麼事？」

  莫芷曦笑道：「給你個好東西。」

  唐浩很無奈。

  還是閉上雙眼。

  但神識進入識海中，拿好了破天戟，如果出現問題，必須一擊必殺，這是一樣保命手段。

  莫芷曦看著唐浩閉上了雙眼。

  淡淡的笑了笑。

  站起身，道道異彩滑落。

  月光皎潔下，也照亮了某個身形，是那麼的美麗無暇。

  唐浩不知所以。

  但還是聽到莫芷曦開口道：「可以睜眼了。」

  唐浩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人，不由得有些皺眉，問道：「你，這是作甚？」

  莫芷曦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而是說道：「我無以回報。」

  唐浩皺了皺眉。

  旋即就不說話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

  沒有多想。

  但他心中依舊存有疑惑問題。

  但沒有多想。

  就先順著來。

  看看她是不是在玩什麼把戲。

  一夜如沐春風。

  花非花霧。

  唐浩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順著對方的意思來處理，就是這麼看看，無所謂一切事情。

  可是，等到事情結束之後。

  他疑惑了。

  因為至始至終她沒有做出別的事情。

  這般操作，本以為她可能會修煉什麼功法之類的東西，此法便是用來吸收對方道元來提升自身修為。

  可如今看來，好像沒有一點變化。

  好像就只是很單純的那般。

  這也導致唐浩無法確定她是什麼動機了，莫非她報答讓人一般都是這般操作嗎？

  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唐浩問道：「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一襲青衣的莫芷曦靠在唐浩肩膀上。

  她笑了笑，旋即說道：「說實話，大道之下的修行，我怎麼可能沒有接觸過一個男人？不過在大道之上，遇到毅力比我還強的人，我也甘拜下風。」

  唐浩也苦笑，那和這操作有什麼關係？

  「那這？」唐浩看著她。

  其實，很想像愛人那般照顧對方。

  可在這道上世界，此類操作好像別有深意，如今是無法了解大概事情，只能確定，不是因為愛情。

  道上世界不需要相信愛情。

  莫芷曦道：「就當是你送我道卷的報答吧，畢竟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此法，或許有用或許無用。」

  唐浩苦笑，說道：「沒必要。」

  道卷對於自己來說不是很重要。

  自己主修煉的乃是星辰訣。

  可不是什麼道卷。

  只是如今的境界無法發揮出道訣的力量，只能用一些道捲來使用，或許自己的功法未來有用吧。

  但對於他來說，這東西乃是身外之物。

  星辰訣。

  大道之下就開始修煉。

  凌霄訣。

  也是一樣。

  御劍訣。

  這才是自己在道上世界修煉的劍道道卷。

  而今已經修煉道劍道道念。

  這三樣作為主修已經很不錯了。

  其次就是陰陽歸一道卷。

  算是輔助。

  「你也不是不拒絕嗎？」莫芷曦笑了笑，隨後還是說道：「好吧，這神通我教你。」

  唐浩皺眉，何意？

  看著莫芷曦的神色，好像對自己很滿意，頓時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了，為何最終還是這般？

  莫芷曦沒有解釋什麼原因，但還是把這類神通交給了唐浩，而唐浩知道後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直到東禹島天亮。

  莫芷曦帶著唐浩出了秘境。

  但是。

  莫芷曦要離開了。

  但要離開時候問道：「你會上台嗎？」

  唐浩笑道：「看情況，不過，這天上台的人境界一個比一個高，我實力有限，也只能看看。」

  莫芷曦很無奈的點頭。

  其實，她很像找到可以越級挑戰的修道者，或許這般可以確定道上世界也是可以越級殺人的。

  可惜這道上世界終究沒有辦法。

  唐浩看她要離開，則是說道：「不如先看看台上情況吧，畢竟你出去外面也無事可做。」

  莫芷曦看著唐浩，旋即笑道：「怎麼，你莫不是喜歡我？道上世界似乎已經沒有這個詞了吧？」

  唐浩搖頭，旋即說道：「都是人，修道之人終究還是人，避免不了什麼七情六慾，沒有感情的人即便你得到再強大的力量又能如何？既然無情，那也別怪別人無情將你抹殺不是？我修的道非無情道。」

  莫芷曦聞言，輕笑道：「大叔，你要是年輕點就好了，這樣道上世界也能作伴了。」

  唐浩苦笑，可惜自己不能暴露。

  莫芷曦則是無奈道：「大道之下的世界和道上世界終究是兩種不同的人生，我呀，好難走。」

  唐浩笑道：「你要是不嫌棄，倒是可以先跟著我，可惜，我能力有限，無法完全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