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回信的到來
2024-04-28 17:04:47
作者: 木言之
虞雲羲看見宴辭淵眼裡一閃而過的戲謔,虞雲羲也不甘示弱,便伸手一把拽過宴辭淵的衣領,將男人拉了下來。
宴辭淵只覺得自己的嘴角處傳來溫熱的觸感,等宴辭淵反應過來的時候,虞雲羲就已經退開了。
「試一試,也不是不可以。」虞雲羲貼著宴辭淵的耳邊輕聲道。
宴辭淵的呼吸聲瞬間就加重了,虞雲羲的性格清冷,少有如此魅惑嬌俏的一面。
男人是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一下,虞雲羲好像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還未等虞雲羲有反應,宴辭淵就先有了動作。
宴辭淵的手掌按住虞雲羲的脖頸,虞雲羲纖細的脖頸在男人修長手指襯托下,顯而格外脆弱,男人指尖上的微涼,虞雲羲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見到虞雲羲的反應,宴辭淵將人再次攬入懷裡。
「既然羲兒想試一試,那就……」
虞雲羲的身子僵硬了起來,虞雲羲根本就沒有想到宴辭淵竟然會這樣做,簡直就是越來越厚顏無恥了。
「宴辭淵你……唔……」
還未等虞雲羲將話說完,虞雲羲就被宴辭淵吻住了,虞雲羲的雙眸微微張大了些,眼裡印著男人的面容。
本來宴辭淵想狠狠的咬虞雲羲一口的,可是到最後,宴辭淵還是捨不得了,甚至都沒有用力,只是一下接一下的親吻著虞雲羲,極致溫柔。
虞雲羲的內力早在不久之前就已經恢復了,但虞雲羲並未將宴辭淵推開,很快虞雲羲身上就沒了力氣,宴辭淵像是有所察覺一般,一把就將虞雲羲的腰身摟住了。
最後還是虞雲羲咬了一口宴辭淵的舌尖,讓男人感到刺痛之後,宴辭淵才將虞雲羲鬆開了,只不過男人的手依舊還是摟著虞雲羲沒有動,虞雲羲就這樣靠在宴辭淵的胸膛上輕喘著。
「四小姐這體力……好像不太行啊。」宴辭淵的聲音緩緩響起,男人的嘴角可能是在剛剛的輕吻中被咬破了皮,露出了些許血跡,這點傷口非但沒有破壞宴辭淵的容貌上的觀感。
甚至還為男人平添上了一抹邪氣了,虞雲羲的嘴角處也有著一點血跡,只不過這並不是虞雲羲的血,而是宴辭淵的血,宴辭淵捨不得讓虞雲羲受一點傷,這還是虞雲羲咬破了宴辭淵的嘴唇之後留下的一點血跡。
「是嗎?」
虞雲羲一個翻身就將宴辭淵按在閣樓的牆壁上,宴辭淵並不惱怒,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虞雲羲沒有說話。
這次沒等宴辭淵有什麼動作了,虞雲羲摟住宴辭淵動脖頸,男人的頭就稍稍低了些,虞雲羲就直接吻了上去。
宴辭淵微微一愣神,就反客為主,再次和虞雲羲親吻了起來,宴辭淵的手不知何時再次來到了虞雲羲的後背上,男人的手微微收緊,就好似要將虞雲羲永遠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滄州的雨一直還在下著,雖然不大,卻是一直持續著,虞雲羲和宴辭淵兩人閣樓處在了許久。
——
由於這次來滄州,虞雲羲一直對外隱瞞著身份,虞雲羲對外示人的身份是林雲,所以在閣樓處和宴辭淵分開之後,虞雲羲就立刻回到自己住所。
宴辭淵本來想將,虞雲羲帶回自己住所,只不過被虞雲羲掙脫了自行先離開了,虞雲羲的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虞雲羲知道若是在和宴辭淵在一起的話,自己絕對討不了一點好。
遲早被宴辭淵這個千年老狐狸給騙了,看著虞雲羲逃離的背影,宴辭淵的眼神閃過一抹深色。
三日後。
這些時日,虞雲羲和宴辭淵並沒有在一起,兩人的分別去了滄州河堤的各處巡查,這些時日,滄州的百姓以及宴辭淵帶來的人,一直都在挖河道,最為重要的就是每個決堤口的河道。
若是這些河道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或者河道的流向出現偏差的話,就會給滄州的百姓帶來滅頂之災,虞雲羲和宴辭淵都容不得半點馬虎。
兩人分開行動,開始仔細地檢查這些河道的流向,除了十幾個較大的河道之外,還有不少由主河道分散開來的分支河道,分支河道的數目遠遠在主河道之上,每一條主河道都會用十幾條分支河道。
這些分支河道與主河道有所不同的是,這些分支河道無需像主河道那般全都需要挖出來了,這些分支河道只需要挖出一個河流所要流出的方向,這些河道里的這些水就會順著就會衝出一條條小分支河道。
而這些分支河道,就會流入百姓家中的田地,或者是樹林之中,並不會堆積在同一處。
今日,虞雲羲在處理這些河道的問題的時候,就從白芷口中得知,慕承已經將回信送來了。
虞雲羲甚至就要立刻趕回去,虞雲羲想要從慕承的書信中得知,她失去的記憶究竟是什麼,本來虞雲羲都不沒有抱有慕承回信的可能,但虞雲羲還是將信件送出去了。
虞雲羲在賭,在賭慕承,也就是自己的親舅舅不會騙自己,不會再次將當年的事情掩瞞起來,虞雲羲清楚慕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了,這些寫信問慕承當年的事情,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告訴慕承,她已經知道了所有。
其實在寫信的時候,虞雲羲一直還在猶豫,是否要將自己早就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的事情告訴慕承。
虞雲羲不想讓關心的人一次又一次地為她擔憂了,所以在虞雲羲寫信的時候,虞雲羲對慕承的稱呼最開始的時候是師父,可是到結尾的時候,虞雲羲卻寫上了舅舅二字。
等虞雲羲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將舅舅二字寫上去了,虞雲羲定定的看來了幾眼手中的信件,最後虞雲羲還是將信件封起來了。
本來虞雲羲是想要重新在寫一封的,可虞雲羲手一動,本來好好放在一旁的墨硯就被打翻了,虞雲羲再次看了一眼信件,就還是將信件裝了起來。
虞雲羲說不出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感覺,有些事情就好像是冥冥之中就早有註定一般,並不是你想要改變就能改變的。
就包括這次寫信給慕承的事情,虞雲羲隱隱之中就感覺,這次寫信之後,就會發現很多有所不同的事件,但是虞雲羲並不怕,也不覺得有任何恐懼。
慕承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是她的外人,慕承是她的親舅舅,是血濃於情的親舅舅。
虞雲羲不知道的是,慕承等這一聲舅舅是在是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到慕承都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慕承比誰都希望虞雲羲叫自己舅舅,可是慕承有不想從虞雲羲口中聽到一聲舅舅。
因為,虞雲羲一旦叫出這一聲舅舅之後,一切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慕承很清楚虞雲羲的性子,是何等的愛恨分明,慕承更是清楚虞雲羲是如何重視情義的一個人。
一旦虞雲羲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虞雲羲絕對不會逃,虞雲羲會背上本就不該是她背上的命運,仇恨的枷鎖將會束縛住虞雲羲,在虞雲羲還在年幼的時候。
慕承就想將當年的事情全都告訴虞雲羲,慕承想讓虞雲羲為慕卿和雲不辭報仇,可是那時候的虞雲羲實在是太小了,小到慕承都不忍心告訴虞雲羲當年的真相。
那時的慕承就在想,在等虞雲羲稍稍長大一點,就將當年的事全都告訴虞雲羲,可是到後來慕承依舊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虞雲羲,慕承不是不恨了,而是捨不得虞雲羲這麼好的一個孩子,一輩子都被仇恨裹挾著。
若是將當年的事情告訴虞雲羲,全天下虞雲羲將會沒有一個容身之地,當年殺害她父母的人,就是現在四國君主,虞雲羲和四國君主為敵,無疑就是以卵擊石,一旦在這過程中不慎走錯一步,虞雲羲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後來的慕承捨不得了,捨不得虞雲羲以身犯險了,慕承只希望虞雲羲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慕承以及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可到後來慕承卻發現並不是這樣的,當年的事依舊還是被虞雲羲知道了,慕承知道虞雲羲很是優秀,可是慕承沒有想到虞雲羲竟然會優秀到如此地步。
雖然虞雲羲的來信中,虞雲羲並沒有提到任何有關破空劍的事情,可是虞雲羲已經知曉了所有的事情這件事來說,慕承就可以得知虞雲羲已經得到了破空劍的認可。
十六年前,慕承還有虞向衡夫婦,以及董太師一同約定,若是這個孩子能掌握藥王谷中的醫術,繼承雲不辭的槍法,以及成為董太師的關門弟子,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虞雲羲能夠得到破空劍的認可。
只有將這些條件一一滿足之後,才能將當年的事情告訴虞雲羲,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雲不辭已經死去了,他的槍法早就失去傳了,而董太師游離周國,已經放下話來,絕不收女徒弟,至於學會藥王谷的醫術,這個更是難人登天,當年除了虞雲羲的母親慕卿,就再也沒有人做到過。
其中,最不可能完成的事就是讓破空劍任虞雲羲為主,破空劍是從雲氏王朝剛成立就存在的,百年過去,雲氏王朝除了開國皇帝,只有雲不辭兩人得到破空劍認可過,至於其他人根本沒有得到破空劍的認可,甚至連破空劍是何種模樣都不知道。
幾人明知道破空劍認虞雲羲為主的可能幾乎為零的情況下,依舊還是為虞雲羲設下了很多的限制,因為幾人除了慕承,其餘幾人都必不想虞雲羲知道自己的身世。
到後來就連慕承也不想虞雲羲知道當年的事情了,就算是虞雲羲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就是虞雲羲的親舅舅也沒有關係,只要虞雲羲一直是好好的就可以了。
可是事與願違,從來到藥王谷沒有多久,虞雲羲就開始展露如此之高的醫學天賦,甚至遠比當年的慕卿,也就是虞雲羲的親生母親還要更為厲害。
事實也的確如此,才短短三年,慕承就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交給虞雲羲的了,虞雲羲的醫術也早就在他之上了,即便是慕承不想承認虞雲羲的醫術的確是遠遠超過了他。
之後虞雲羲更是誤打誤撞地從聶樞身上學得了雲不辭的親傳,根本沒有人知道雲不辭竟然會把如此重要的秘籍傳給一個愣頭青,雖然聶樞已經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在認識雲不辭和慕卿之前,聶樞不過就是一個初入江湖沒有多久的愣頭青。
可即便是這樣的存在,雲不辭依舊是將自己的槍法秘籍傳給了聶樞,在傳給聶樞秘籍的時候,雲不辭甚至都還沒有和慕卿成親,更不知道多年後聶樞會將這個槍法傳授給虞雲羲。
當時的雲不辭只是覺得和聶樞有緣,也知道聶樞的確是一個練槍的好苗子,在那之前聶樞一直用的是大刀。
雲不辭是在看出來聶樞在練槍上有些天賦,再者雲不辭覺得聶樞也是一個純良之輩,沒過多久雲不辭就將自己編寫的槍法秘籍交給了聶樞。
而雲不辭根本就想不到,這本秘籍在十多年之後再次回到了他的親生女兒虞雲羲的身上,也就是這樣虞雲羲陰差陽錯的掌握了雲不辭的親傳槍法。
而在此之時,慕承還未多想,只是覺得有些巧合,直到虞雲羲十六歲的那年,一直留在帝都的探子來信,說將軍府遭受陷害,正處於危難之際。
也就是那時候,虞雲羲第一次提出來了離開藥王谷,最開始的時候慕承根本就不讓虞雲羲離開,可是那孩子一直都在堅持,最後慕承只得同意了虞雲羲離開藥王谷。
慕承本以為虞雲羲在處理好將軍府的事情之後,就會回到藥王谷,可是在虞雲羲在此回到藥王谷的時候,虞雲羲就是一副傷痕累累的模樣,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