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十幾年前
2024-04-28 17:04:44
作者: 木言之
本來還有些吵鬧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這些本來還在吵吵嚷嚷的百姓有很多都是四五十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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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少二三十歲的青壯年,對於十幾年前的事情,這些人自然是有些印象的。
滄州位於天乾與南疆的交界處,當年雲氏王朝覆滅時,四個國家一直都想要爭奪雲氏王朝的地盤。本來需要持續很久的紛爭,卻是很快的就結束了,這一場戰爭,以東離勝出了,而東離也就是現在的天乾王朝。
當時東離國君也就是當年的天乾國君宣明帝,宣明帝一上任之後,就將所有的和雲氏王朝有關的書籍全部地焚毀了,其中不乏很多經典,囊括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無一都是可以促進國家更好發展的典籍。
都被宣明帝命人銷毀了,宣明帝甚至聯合了其他三個國家一同將所有有關雲氏王朝的典籍全都一一銷毀了,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當年有關滄州洪水治理的方案。
後來天乾將自己的人全都派去掌管各地州,若是對於其他沒有任何天災且本來就還算是富裕的州來說,影響並不大,可是對於類似滄州這樣沒有都會有洪水侵襲的地州就不一樣。
老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心裡的州長將之前滄州所現有的一切全部改了,然後從新弄出了一個新的規章制度,其中也囊括了如何治理滄州洪水的方法。
起初人們都還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就算是並沒用以前留下來的老方法,滄州的水依然還是沒有泛濫。
可是隨著日子的一天天的過去,滄州的洪水也變得越來越嚴重了,最開始的時候,這洪水不過是一條小得不能再小的溪流,甚至沒有人注意到它,可是後來這個小溪流卻越來越大漸漸變成了河水,後來河水變得更多了,就形成了洪水。
新任的官員還是用著自己的方法,開始命人修建河堤。在河堤被建起來的那一刻起,洪水的確是被阻攔在外了,洪水並沒有危害到滄州的百姓。
可這個辦法始終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隨著時間不斷的推移,河堤越修越高,越修機越長,可是洪水卻變得越來越嚴重。
再到後來帝都每年都派不同的官員前來治理洪水,可是都沒有成功,洪水變得越來越大了,甚至更加難以控制了。
不是沒有人提出過異議,採用當年雲氏王朝一直流傳下來的辦法,可這樣的人很少,因為雲氏王朝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現如今的帝王向來最為忌憚前朝的事。
若是提出來的話,只怕是會惹上殺身之禍,所以很少有人在提議了,畢竟誰都不想死,誰都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賭。
漸漸的眾人都開始慢慢忘記了當年的滄州是沒有洪災的,一切都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就算是還有人呢記得,也不敢到處宣揚,若是被有心人告發了,那就是會是滅頂之災。
直到如今宴辭淵帶著虞雲羲來到滄州,再次有人提出了當年雲氏王朝還在的時候,沿用的辦法。
而且提出此事的人並不是城中百姓,而是宴辭淵的人,這樣一來本來城中的一些百姓就像是找到光明一般,紛紛贊同了起來。
只不過這些人是白芷去找來的,若是沒有能在百姓中找到有些威望的人,只怕洪水一事會變得很難推進。
畢竟十六年過來,一直是在用「堵」的方法,若是突然用「疏」的方法,城中的這些百姓都會同意,就算是表面上同意了,只怕是心裡也是極為不認可。
若是這樣的話,就會變得極為麻煩,甚至可能在治理洪水中出現不小的分歧,到時候真的出事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所以白芷就在虞雲羲的指點之下,找到了滄州內很有威望的老人,本來白芷還以為需要頗費一番功夫這些老人才會同意的。
白芷沒想到自己才剛提出來,這些老人就全都同意了,白芷不知道為何這些老人為何會如此爽快地就同意了。
可是現在白芷突然明白了,老一輩的這些人本就是在雲氏王朝的治理下長大的,對雲氏族王朝本就是極富有感情,更不要說,這些人懂很清楚,究竟是要怎麼做才能將滄州的洪水治理好。
只是這些年,迫於形勢,就算是這些人再有心,在想為治理滄州的洪水做出什麼貢獻,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命能不能做到如此。
這些年包括天乾在內的四個國家,一直在封殺雲氏王朝的舊部,就連對雲氏王朝有著深刻感情的人,也不放過,若是有人在直言云氏王朝存在之時的好話,次日就會得知此人已經暴斃了的消息。
在這如此高壓的政策之下,這些人都人人自危,甚至不敢多言什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了。
而今日白芷就找到這些人的時候,在說明來意之後,之後這些個老人就如同是壯士扼腕一般,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心,全都跟著白芷來了。
正好就遇上了眼下的這個局面。
為首的老人蒼老站了出來:「若是滄州的洪水在繼續這樣泛濫下去,到時候洪水不再受控制之後,滄州必定會首當其衝,而與滄州相鄰的幾個地州都會受到波及,到時候我們的親眷都會遭到生命危險。」
這些年來滄州的洪水一直泛濫,百姓們的收成很是受影響,不少滄州百姓都逃離了滄州,但是還是有不少人並沒有離開滄州,可即便是離開了滄州,這些人去的也是臨近滄州的一些地州。
若是洪水決堤,這些人同樣也是跑不了了。
蒼老繼續說道:「這過來的十幾年我們在治理滄州水患的時候,一直用的是錯誤的方法,可是你們還記得十六年前的滄州嗎?!」
「十六年前的滄州沒有半點水患,並不是滄州沒有洪水,而是在洪水來臨之時洪水就已經被解決了,所以洪水根本就傷害不到我們。」
此話一說,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這些人年紀其實並不小,自然是知道滄州這十六年過來,洪水是越來越嚴重了起來,甚至沒有一點好轉的現象。
不就是正好說明了滄州在治理洪水的決策上出現了重大問題了嗎?事已至此這些人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雖然蒼老一句都沒有提過前朝的事,但是句句都是再提前朝,在場的人不是沒有經歷過前朝的事,只是一些事一直被封存起來了。
不提,不想,不念,漸漸的就開始默認起來有些事情是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了的。
可是現在發現不一樣的時候,眾人都開始有些騷動了起來。
林蕭知道這便是最好的時機:「這次攝政王前來目的就是要解決了滄州水患,不管是用何種方法,只要是能將洪水治理好的,就是好方法。」
林蕭此話一出,在場的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滄州的百姓紛紛開始響應起了林蕭的人,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了。
之後林蕭開始讓人分配任務,爭取在這三日內,將所有的事情部署好,由於這些年滄州的水患越來越嚴重了,所以需要行動起來的並不只滄州一個,還有其他幾個地州。
在確定好計劃之後,林蕭用宴辭淵的名義將治理方案讓人快馬加鞭全都送去幾個地州的州長上,其餘幾個地州雖然是有洪災的,只不過比起滄州依舊是還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並不需要宴辭淵親自過去。
在安排好一切之後,林蕭這才匆匆忙忙地趕到虞雲羲身邊,「白姑娘,今日多謝你了。」
本來林蕭在眾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沉著模樣,可是再來到白芷面前林蕭好像又變回了之前的林護衛,在和白芷道謝是時候,林蕭的神情甚至開始有些不自然,林蕭下意識的撓撓了後腦勺,甚至開始有些害羞。
白芷看著這樣林蕭不由得輕笑一聲,「這些都是雲大人安排我去做的。」
看著林蕭這副愣頭青的模樣,白芷覺得倒是比之前第一次見面綁著一張臉的時候,有趣的多了。
見白芷笑起來,林蕭的手腳更是不知道該往何處放了,「那……那還請白姑娘……幫我和雲大人道謝一番。」
白芷:「林護衛這是怎麼了?這麼臉這麼紅,要不我來幫林護衛把脈吧。」
在虞雲羲好好開導一番之後,白芷虧沒有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了,白芷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對林蕭有了好感,只是從來都沒有林蕭面前展示過。
林蕭從未想過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白芷這樣的一面,林蕭更是激動得不行,整個人紅得就像是燙熟的蝦子一般。
見白芷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林蕭一下子跳開了,在意識到自己反應是在是太大的時候,林蕭有些懊惱到皺了下眉頭,「白……白姑娘,在下的身體沒有問起,多謝白姑娘擔心了。」
若是暗影組織的人在這裡的話,只怕是都會驚掉了下巴,一直鐵面無私的林護法竟然會有這樣一面,真是天下的一大奇聞啊。
有其主,就有其屬下,畢竟在宴辭淵對上虞雲羲到時候,沒事比林蕭對上白芷的時候誇張多了。
「白姑娘……在下還有事情和王爺稟報…在下先離開了。」林蕭結結巴巴地說道。
看著林蕭落荒而逃的背影,白芷不由得再次輕笑出聲,再次聽到白芷的笑聲之後,林蕭跑得更快了。
而在兩人身後的一個閣樓上,站著兩個人,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虞雲羲和宴辭淵。
「本王倒是沒想到羲兒竟然會有牽紅線的喜好,倒也不見到羲兒如此關心過本王。」宴辭淵看著樓下的兩人,有些吃味。
就算是宴辭淵知道林蕭和白芷都是他和虞雲羲的親信,宴辭淵也不喜黃虞雲羲會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虞雲羲當然是知道宴辭淵此話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宴辭淵不是真的在生氣,「怎麼會呢,在我這裡,王爺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閣樓上只有虞雲羲和宴辭淵兩人,並沒有其他的人,兩人之前稱呼到是比之前在眾人面前親昵了不少。
虞雲羲的心情的確是不錯,因為不久前的針灸很是成功,現在她的內力已經恢復了八九成了,不需要因為內力的原因再次受制於人了,還有一件事就是促成了白芷和林蕭之間的事。
其實這個兩人之間的事,不單單是虞雲羲,宴辭淵也是有所察覺的,畢竟林蕭是跟在宴辭淵身邊的老人,宴辭淵對其也是很是了解。
在知曉,林蕭對白芷有了愛慕之心時,宴辭淵也並未阻止,也沒有做任何事,在宴辭淵看來,若是白芷對林蕭有意的話,兩人遲早是會成的。
只是宴辭淵沒想到林蕭竟然會如此彆扭,都過了如此之久還沒有半點進展,而白芷只是稍稍笑了一下,林蕭便就開始有些六神無主了。
宴辭淵並不是責怪林蕭,只是覺得林蕭未免也太沒面子了,怎麼一點女色也扛不住?
宴辭淵安全沒有想到,他最初還未和虞雲羲在一起時的模樣,根本就沒有比林蕭好上多少,只不過被某人刻意的遺忘了,宴辭淵才不承認是自己一直追在虞雲羲身後跑的。
虞雲羲看著宴辭淵的模樣,悄悄伸手握住宴辭淵的手,輕輕地捏了捏,見宴辭淵沒有反應,虞雲羲要收回自己的手,就在這時宴辭淵的手就一把攥住了虞雲羲的小手。
「怎麼?點了火就要跑?」
「臣女倒是沒有想到攝政王竟然會如此不經意。」虞雲羲輕聲道。
宴辭淵的心被虞雲羲弄得痒痒的,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是嗎?那四小姐想要試一試嗎?」
宴辭淵握緊虞雲羲的手,將虞雲羲一把就扯進了懷裡,看著靠在懷裡的虞雲羲,宴辭淵的眼眸下意識的變得幽暗了起來。
虞雲羲本來只是想逗一下宴辭淵,但是沒想到到最後,宴辭淵反客為主了,「大可不必!」
虞雲羲偏過頭去,看著虞雲羲微微發紅的耳根,宴辭淵朗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