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找到屍體
2024-04-28 17:04:25
作者: 木言之
再聽到聶樞如此堅持之下,虞雲羲也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在藥王谷的時候,虞雲羲其實有過一兩次,聽見聶樞和慕承談論離開藥王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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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那時候虞雲羲覺得還太早,並沒有在意,沒成想,這一日竟然回來得如此之快。
「聶叔以後一切小心。」虞雲羲鄭重地對聶說道。
聶樞點頭答應,「那是自然,小酒兒就放心吧,聶叔我早就有安排了。」聶樞拍了拍胸脯,和虞雲羲保證。
虞雲羲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放心不下,一旁的慕承看見虞雲羲這副模樣就知道虞雲羲是在擔心什麼,隨即就開口道:「小酒兒放心,你聶樞命大得很,怎麼會出事呢?再說等我們回了藥王谷,為師就派人秘密將百息丹送去你聶叔手上。」
慕承這句話並不是假話,慕承本就打算這麼做的,聶樞是那兩位大故人,雖然故人已逝,但聶樞現在也算是虞雲羲的半個師父了,他這個真正當師父的,怎麼能什麼都不表示一下呢?
慕承早就計劃好了,等聶樞離開的時候,就準備一些藥物讓聶樞帶走,畢竟聶樞出身江湖,免不了打打殺殺的。
多備一些藥,就相當於多了一層保障。
虞雲羲聽到慕承的這句話之後,明顯比方才放心多了,有了慕承這句話,最起碼聶樞身上之後是不會在缺什麼藥物了。
只要不是一些極為致命的傷,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此次聶樞回去江湖,必然少不了爭鬥,這些藥物就正好助聶樞一臂之力。
虞雲羲:「多謝師父。」
慕承擺了擺手,「你這孩子,這說的是什麼話,聶樞本就稱我為兄,我這個做兄弟的這麼可能什麼都不管?」
更不要說,聶樞還是慕卿和雲不辭的故人,甚至就連慕卿都將藥王谷的令牌給了聶樞,而雲不辭則是將自己的武功秘籍給了聶樞,兩人都將如此重要的給了這個人。
定是對這個人極為信任,以及認可的,不過是一些藥物而已,藥王谷裡面多的是,慕承根本不會吝嗇,而且聶樞和他也是極為投緣,若不是做這次虞雲羲突然出事,慕承也不至於打聶樞。
不過現在慕承氣頭下來了,對之前打聶樞的事,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只是還有些彆扭說不出口而已。
最後看出虞雲羲有些困了,慕承和聶樞就離開客房了,沒有在待在裡面了。
一出房門,聶樞就小聲對慕承說:「慕兄此次就是我的錯,你打我是應該的,不必給我補償這些丹藥。」
聶樞覺得慕承給自己丹藥,主要是在虞雲羲面前,這次虞雲羲受傷,聶樞一直心裡有虧,更是受不了慕承的情了,就將慕承答應送他的丹藥回絕了。
慕承聽了之後,翻了個白眼:「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錯,丹藥你就收好,江湖上刀光劍影的,這些丹藥對你以及你的部下都有用,還有若是不想讓小酒兒傷心,就好好給我活下去。」
聽了慕承的這些話,聶樞愣了許久,隨即才抬起頭來,「慕兄放心,我絕對會好好活著的。」
慕承點了點頭,這事也算是揭過了,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將虞雲羲送回藥王谷,虞雲羲雖然是清醒過來了,但身子還是太過於虛弱了,得讓虞雲羲立刻回藥王谷修養,若是處理得不得當,虞雲羲的身上就會留下後遺症,甚至以後動用內力都會受到影響。
慕承:「讓你去做到事成了嗎?」
聶樞:「剛好找到了一個剛死不久的少年,這人的身型年紀和小酒兒差不多,可以用這個做替身。」
之前慕承吩咐聶樞去找一個和虞雲羲身型相似的死人事,聶樞就立刻去做了,沒想到剛離開客棧沒多久。
聶樞地看到一旁的路邊,有兩個孩跪在地上,兩個孩子的身後用草蓆裹著一具屍體,而小孩面前則是用石塊壓著一張皺巴巴的紙。
紙上不知是用什麼歪歪扭扭地塗寫著四個大字「賣身葬兄。」
聶樞就立刻停住腳步了。
察覺到有人停下了,兩個小孩刷的一下,就抬起了頭,在看見是一個很是魁梧,甚至看上去還有些兇狠的中年男子時,兩個小孩不由得抖了起來。
稍小一點的那個孩子直往一旁稍大一點的那個孩子身後躲去:「阿姐我怕。」
而被叫做阿姐的那個女孩怯生生地開口問道:「這位大爺……您是要買……我嗎?」
聶樞看著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的兩個孩子心裡不是滋味,「我不買你。」
兩個孩子見聶樞不似往常愛欺負他們的那些,膽子稍微大了些,就開口詢問:「那你這是要做什麼嗎?」
聶樞指了一下兩人身後草蓆裹著的屍體,「我要買你哥哥的屍體。」
兩個孩子驚恐又夾雜著疑惑的瞪大了雙眼,兩個小孩根本就想不到眼前的這個有些兇狠的人竟然是要買屍體。
接著聶樞就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錢袋子,放在年紀稍大一點的那個女孩面前。
兩個小孩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那個錢袋子,他們根本就沒想過竟然會有人要買屍體,竟然還是如此大手筆,這直接就讓兩個孩子都呆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是如何反應。
「咕~」
年紀稍小的那個孩子扯了扯女孩的衣袖:「阿姐,我肚子餓了……」
女孩安撫了一下小男孩,接著將視線從錢袋子上移開了,「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錢,我得給我哥哥好好地安葬,這是他的遺願。」
女孩沒有糾結多久就拒絕了,她知道只要自己答應了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和弟弟以後就再也不會挨餓了,可女孩依舊還是沒有答應眼前的這個人。
因為她答應哥哥了,要將哥哥好好安葬,若不是這些年哥哥一直在照顧她和弟弟,他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若不是哥哥突發惡疾,也不至於就這樣丟下他們兩個。
聶樞:「你放心我會將你哥哥好好安葬的,你可以相信我,若是你不相信我,到底後我可以帶著你們去看,只不過你們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真的嗎?您真的會這樣做嗎?」小女孩不敢相信竟然會發生這麼好的事。
「我從不食言。」聶樞認真道。
之後聶樞就將草蓆抬了起來,兩個孩子就跟在聶樞身後離開了,年紀稍大一點那個女孩手裡抱著聶樞剛剛給的錢袋子。
之後三人就進了客棧,聶樞讓掌柜地安排了一個屋子給兩人,之後就將草蓆帶走了。
在離開之前,聶樞看見這兩個孩子眼裡的有些擔憂的目光,「你們放心明日我就讓人帶你們去看你們哥哥的葬禮,只不過你們都不能說話。」
兩個孩子點了點頭,女孩子從聶樞之前的話語中得知,眼前這個男人的小徒弟失蹤了,找不到,現在要下葬,只能重新找一具屍體代替。
女孩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做,但是女孩並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會是什麼壞人,若是壞人的話,大可直接就將屍體搶走了,他們甚至都反抗不了,根本就不需要給他們銀兩。
——
次日。
宴辭淵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宴辭淵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可卻又說不上來,宴辭淵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一個好奇的人,可是對於之前刺殺的那件事,宴辭淵就想知道那個青色身影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和這個人之間到底是發生過什麼了?
每次當宴辭淵拼命要去抓住這個身影的時候,卻什麼都抓著不住,那些失去的記憶宴辭淵根本就什麼都想不起來。
「咚咚咚——」
客房的門被敲響。
宴辭淵的眼神瞬間就變得銳利了起來:「何人?」
「公子是我。」林蕭在客房門外說道。
在聽到是林蕭的聲音之後,宴辭淵就讓林蕭進來了,「人找到了嗎?」
林蕭:「回公子,人剛剛已經找到了。」
宴辭淵立刻就站了起來,「立刻帶我過去,還有安排暗醫來!」
林蕭一看就還是剛才的那過姿勢沒有動,突然宴辭淵好像明白了什麼,最後林蕭深吸一口氣說道:公子那人已經死了,公子還要去看嗎?」
林蕭實在是摸不准自家王爺對這個人的態度,只好再次詢問了一遍。
宴辭淵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林蕭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見宴辭淵有何反應,就當林蕭要再次開口的時候。
「去看。」
聽了到宴辭淵這句話的時候,林蕭覺得這個已經死去的人,好像對宴辭淵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具體是什麼,林蕭說不上來。
——
河岸邊。
宴辭淵遠遠地看著躺在地上那一抹青色的身影時,宴辭淵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壓著一般,透不過氣來,甚至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宴辭淵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自己根本就沒有受任何內傷,可是為何自己的五臟六腑會如此之疼。
突然,宴辭淵不受控制倒退幾步,一直關注著宴辭淵的林蕭,立刻前,將宴辭淵扶住了。
「公子!」林蕭眼裡很是擔心。
宴辭淵將林蕭對手扒開,就從這那抹青色的身影走了過去。
就在宴辭淵要看清屍體究竟是什麼模樣的時候,聶樞攔住了,「公子,被淹死的屍體和很難看,怕污了公子的眼。」
宴辭淵:「讓開。」
聶樞知道自己攔不住宴辭淵的,若是在攔住宴辭淵的話,說不定宴辭淵真的會起疑。
沒有僵持多久,聶樞讓開了。
越靠近的時候,宴辭淵的腳步就越是緩了下來,不知為何宴辭淵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恐懼,宴辭淵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麼。
宴辭淵發現自己身體的反應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宴辭淵根本就不明白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明明不過是只認識了一天的人。
甚至就連十二個時辰都沒有的人,他怎麼會有如此難受的情緒?
在宴辭淵看清楚躺在地上的那人時,不知為何,宴辭淵鬆了一口氣。
看著那張陌生的臉龐,宴辭淵對其的記憶沒有半點,但是之前一直困擾著宴辭淵的那種情緒如潮水般退去。
宴辭淵:「聶大俠,確定是這人嗎?」
「公子這是在說笑嗎?!我的小徒弟,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在聽到宴辭淵的話時。
聶樞眼皮一跳,聶樞根本就沒有想到宴辭淵竟然會這樣問,不過聶樞也不是什麼善茬,絲毫沒將自己的情緒顯露出來。
宴辭淵就這樣一直盯著聶樞看,聶樞沒有躲閃,而是就這樣看著宴辭淵。
就在聶樞覺得自己已經被宴辭淵識破的時候,宴辭淵將視線移開了,聶樞不清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宴辭淵:「方才多有得罪,聶大俠愛徒之死,和在下脫不開關係,這件事算在下欠聶大俠一個人情。」
能得到宴辭淵的一個人情,這是何等的幸運,從來沒有人得到過宴辭淵的人情,宴辭淵生來就是攝政王,位高權重,更不要說宴辭淵為守護天乾立下多少汗馬功勞。
可以說,只要是宴辭淵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可聶樞卻沒有半分欣喜,甚至有些抗拒。
聶樞:「公子這些話以後再說吧,在下只想將小徒弟好好安葬了,其餘的事,之後再說吧。」
聶樞的眼底全是紅血絲,一看就是這些時日沒有休息好的證明,聶樞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沒有氣一般,眼裡的神色都開始有些渙散了。
一副強打起精神的模樣,宴辭淵清楚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宴辭淵看得出來聶樞並不想承他的情。
宴辭淵甚至感覺得到聶樞隱隱在責怪自己,宴辭淵並不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之後,宴辭淵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宴辭淵再次回到城鎮的時候,剛好有一行人出城門,宴辭淵突然有所感的回過頭去。
宴辭淵的視線掃過這群人,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是剛剛宴辭淵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讓宴辭淵想要回頭看看。
可是在看清楚那些人的時候,熟悉感又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