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行蹤暴露

2024-04-28 17:03:51 作者: 木言之

  虞雲羲還沒有回答宴辭淵,就在這短短几秒到時間內,宴辭淵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種答案。

  

  男人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

  虞雲羲靠在宴辭淵的懷裡,並沒有察覺到宴辭淵情緒變化,就連宴辭淵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自身情緒的變化。

  突然,虞雲羲的聲音打斷了宴辭淵的思緒。

  「不會。」

  宴辭淵垂眸看向懷裡的人。

  虞雲羲緩緩從宴辭淵到懷裡起身,虞雲羲對上宴辭淵微微有些錯愕的眼神,「若是其他人,我絕不會出手相救。」

  「為何?」宴辭淵下意識地問出聲了。

  「沒有為什麼,只因為那人是你。」虞雲羲是實話實說,沒有半分欺瞞,若是其餘的人,虞雲羲只會看一眼就轉身離開,根本就不會出手相救什麼。

  虞雲羲突然感覺宴辭淵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具體是哪裡奇怪虞雲羲又說不上來。

  其實在剛剛虞雲羲開口的時候,宴辭淵看向虞雲羲目光就變了,宴辭淵看著懷裡的這個人,腦子裡什麼都想不起了。

  宴辭淵只想將懷裡的這個人永遠留在他的身邊,很快宴辭淵就回過神來,宴辭淵被自己的念頭震驚到了,宴辭淵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對一個才認識的人產生如此強烈的執念。

  但是很快宴辭淵就將自己的這份占有欲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宴辭淵根本就不讓虞雲羲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宴辭淵怕這樣的自己嚇到懷裡的人。

  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將眼前的人留在他的身邊,只會給她帶來生命危險,近來天乾周國有開始騷動不安。

  今日的那群黑衣人就是最好的證明麼,若是強行將慕酒留在身邊,慕酒就會遭到無窮無盡的追殺,宴辭淵很清楚自己早就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了,有太多的人都想要取他性命。

  若是將慕酒留在他的身邊,這些人就會將視線聚焦在慕酒身上,就算宴辭淵知道慕酒的武功並不低,甚至只比他遜色稍許些。

  慕酒的實力也是獨當一面的存在,甚至在知曉慕酒真實身份之前,宴辭淵不是沒有動過將人收為手下的念頭,只是現在這些念頭全都被宴辭淵給打消了,宴辭淵捨不得讓慕酒遭受半點傷害。

  而且慕酒體質如此特殊若是讓一下些心懷不軌的人知曉了,只怕是會帶來不可想像的災難,更不要說慕酒的醫術更是出神入化,一旦慕酒對身份暴露只怕是……

  所以慕酒在藥王谷是最為安全的,等到他將這一切全都平定下來,再去藥王谷登門拜訪也不遲。

  只不過現下最為要緊的是,將慕酒送回去客棧,讓慕酒平安抵達藥王谷,今日一戰,那些黑衣人已經知道了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這樣一號人物,定會派人去探查的。

  慕酒的身份不能暴露,得讓慕酒儘快回到藥王谷。

  突然,寺廟外出現了閃電,緊接著就開始雷聲大作,然後寺廟外就下起了大雨,宴辭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現在他和慕酒是真的走不了,慕酒身體虛弱,若是在淋大雨的話,只會更為嚴重。

  「小酒兒,現在我兩個當真是要相依為命了。」宴辭淵低聲道。

  虞雲羲沒好氣道:「別叫我小酒兒!」

  宴辭淵失笑,將懷裡人的人摟得更緊了些,宴辭淵不想將懷裡的人放開,就算是虞雲羲不願意,宴辭淵也還是不鬆手。

  虞雲羲不由得氣惱起來:「攝政王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宴辭淵挑了挑眉!「方才小酒兒不是不想承認自己女兒身嗎?怎麼現在反而開始男女有別了?害羞了?」

  眼看著懷裡人的臉頰開始逐漸泛紅,宴辭淵也沒在繼續逗弄慕酒了,若是將人惹惱了,只怕是會不理人。

  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靠在一起。

  「睡吧,我守著。」

  在虞雲羲覺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的時候,宴辭淵突然開口道,宴辭淵其實一早就看出,虞雲羲早就困了,只不過一直在強撐著而已。

  虞雲羲也不再堅持,就在男人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了,今日虞雲羲耗費了太多的內力,甚至還損失了不少血,早就是虛弱的不行了。

  現在在宴辭淵的哄睡下,虞雲羲再也堅持不住,就這樣睡了過去。

  在察覺到懷裡人平穩的呼吸之後,宴辭淵嘴角微微上揚,男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些許,將人更好地摟進了懷裡些。

  突然,宴辭淵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連帶著懷裡的人也開始變得不安穩,「景淮……」

  宴辭淵側耳聆聽,宴辭淵眼裡閃過殺氣,是那些黑衣人追來了,宴辭淵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如此難纏。

  估計是這些人料准了他身上的毒解不開了,認為中了毒他不過是強弩之末,所以就派出更多的人來追查他的下落。

  只是這速度也太過於迅速些,宴辭淵本以為至少到天明的時候,這些人才會追蹤到他們,可是現在卻來得如此之快。

  而且這一次離開帝都是秘密行事,看來是帝都的有些人開始騷動了,宴辭淵看了一眼懷裡熟睡的虞雲羲眼裡閃過一抹溫柔。

  宴辭淵將人放置於草墊子上,宴辭淵怕虞雲羲冷到,還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虞雲羲蓋著。

  接著宴辭淵就撿起一旁的長劍,走了出去。

  寺廟外的雨越下越大,宴辭淵就這樣拿著長劍站在雨里,沒過多久,宴辭淵面前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

  「看來你們的主子是下大手筆,就這麼想取本王的命?」宴辭淵冷笑道,再看見如此多的人宴辭淵眼裡甚至沒有一絲懼怕,而是隱隱顯露出興奮。

  「攝政王,只要你和我們走,我們就不會取你性命。」為首的黑衣人開口道,可是在看見站在對面的宴辭淵時,黑衣人還是忍不住的倒退一步。

  畢竟和宴辭淵這樣的絕世高手對手一眼,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道,更不要說現在的宴辭淵眼裡全是殺意。

  若不是眼前看到這些人,慕酒的身體又怎麼會虛弱至此?

  眼前的這些人,宴辭淵一個都不想留,宴辭淵將手中的長劍握緊,將內力灌注於長劍之中。

  「攝政王你身上已經中了劇毒了!若是強行動用內力的話,只會加重毒素的蔓延,你離死期就不遠了!」黑衣人大聲道。

  若是仔細聽的話,就會察覺到黑衣人的聲音開始出現一絲顫抖,黑衣人很清楚地認識得到,就算是宴辭淵身中劇毒,但對男人來說取他們的性命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事實上也是這樣的,宴辭淵拿起劍之後,所到之處的黑衣人全都倒下了,倒下的黑衣人脖頸處無一例外,都帶著一道口子。

  很快,為首的黑衣人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了,黑衣人清楚宴辭淵身上所中的劇毒,要不了多久,就會用不了內力了,且不說宴辭淵中毒這麼長的時間了,竟然還可以殺死這麼多人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突然黑衣人看見,宴辭淵左肩上受傷的地方透出來到血是紅色的。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塊紅色的血跡。

  這……怎麼可能?!

  難道宴辭淵根本沒有中毒?不可能!

  宴辭淵是他眼睜睜看著中毒的,可是這個毒怎麼就被人化解了?!

  這個毒到底是霸道無比黑衣很是清楚,宴辭淵怎麼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將毒給解開了?這根本就不可能!

  黑衣人突然發現宴辭淵身邊的那個青衣少年不見了!難道是那個青衣少年解開的毒?!

  也對!

  否則為何不見青衣少年,只見宴辭淵?

  明明當時受傷的人只有宴辭淵,青衣少年可是一點傷都沒有受,而且看攝政王現在的狀態完全就可以離開這裡,可是攝政王卻沒有走。

  說明那個青衣少年對宴辭淵來說絕對非同一般!

  黑衣人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快去廟裡,將廟裡的那人給我綁出來!」

  宴辭淵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殺意騰起,手中的劍更快了,倒下的人越來越多了!

  男人一個飛身守在了廟前,將衝進廟裡面的黑衣人悉數全都擋了下來。

  黑衣人在看到宴辭淵這樣的舉動更是確定了自己所想,寺廟裡面的那個人,對宴辭淵來說絕對很重要!他猜測的果然沒錯!

  「攝政王!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你身上的毒就是裡面那位解的吧?能解開這個毒的人可不多?你說他為何不出來幫你呢?是他不想嗎?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出來幫你?」

  黑衣人大叫道,就像是發現了宴辭淵什麼大秘密一般。

  宴辭淵的視線立刻就鎖定了這個正在說話的黑衣人,宴辭淵的眼神看向黑衣人的視線,就像是在死人一般。

  為首的黑衣人大喊道:「還不快動手!」

  剩下的這些黑衣人再次向這廟裡面沖了過去,只是不過這些黑衣人甚至還沒有在觸碰到寺廟的大門時,就被宴辭淵全都殺死了。

  眼看著人越來越少的時候,為首的黑衣人開始慌了,轉身就要跑了,卻被宴辭淵的長劍刺中。

  宴辭淵冷聲道:「你知道的這麼多,你以為本王還會放過你嗎?」

  黑衣人癱軟在地上,甚至都不敢大聲呼吸了,他知道自己的死期知道,突然黑衣人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將自己的穿雲箭放出去了。

  在宴辭淵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黑衣人看著宴辭淵說道:「沒想到攝政王也是有了軟肋的人了,要不了多久,那位就要來了,到時候你們都走不了……」

  黑衣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宴辭淵斬殺了。

  此地不宜久留,得帶著慕酒離開了,知道他身上的毒被解開的人,也只有這些黑衣人了,現在全都被他斬殺了。

  想到這裡宴辭淵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宴辭淵甚至都不想若是因為他的原因讓慕酒的身份暴露的話,將會給她帶來多少無窮無盡的麻煩。

  宴辭淵不敢耽誤,立刻進入廟裡,將人給抱了起來。

  在抱起慕酒之前,宴辭淵還用內力將自己身上的水汽弄乾了,本以為慕酒不會有所察覺的,可是在宴辭淵剛將人抱起來的時候,懷裡的人就甦醒過來了。

  「你受傷了?」虞雲羲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虞雲羲對血腥味很是敏感,其實在宴辭淵離開之後虞雲羲就睡得很是不安穩,剛剛宴辭淵抱起她的時候,虞雲羲就立刻嗅到了宴辭淵身上的血腥味。

  虞雲羲看向宴辭淵的左肩,本來包紮好好的傷口,現在都透露出了血跡,將男人整個左肩都染紅了。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身體都?!」虞雲羲的語氣突然變得極為嚴肅,難怪宴辭淵身上會有那麼多的舊傷,傷口還未痊癒就動用武功怎麼可能的會沒有舊傷?!

  宴辭淵看著一臉嚴肅的虞雲羲,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隱秘之感,「他們追殺過來了,我們需要離開離開這裡。」

  就算是虞雲羲現在極為生氣,但是虞雲羲也清楚現在並不是生氣的時候,現在最為重要的事就是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們現在就會客棧。」虞雲羲提議道。

  宴辭淵立刻就回絕了:「不可,這些人就是知道我離開了客棧,若是現在回客棧的話,只怕是一路上全是埋伏。」

  宴辭淵此話不假,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的。

  虞雲羲不由得皺起眉頭,「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立刻行動。」

  話音剛落,虞雲羲就要從草墊子上起身,還未等虞雲羲站起來,虞雲羲就被人攬入懷裡了。

  「你身體虛弱,就這樣出發吧。」虞雲羲就被宴辭淵抱入懷裡。

  宴辭淵還將之前披在虞雲羲身上的披風,再次蓋在虞雲羲身上,「這是南疆上供的披風,可以禦寒,水火不侵。」

  說罷,宴辭淵就抱著人離開了寺廟。

  兩人就這樣進入了夜雨之中,就算是虞雲羲想要拒絕,宴辭淵也不給虞雲羲這個機會,宴辭淵就這樣抱著虞雲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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