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緋聞與壓力

  「誰知道呢，生活可比小說離奇多了。」李延說這話時，絕對不會想到後面一切的發展那麼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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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拉莉亞正在廚房中為英扎吉做早餐，她今天心情不錯。下去要去台裡面做節目，上午則可以有皮波陪著她。

  她聽見英扎吉走了進來，然後一直走到她身後才停下來。接著她看見皮波伸出手一聲不吭的關掉了電磁爐的火。

  

  「別鬧了……」伊拉莉亞伸手想去拉英扎吉，卻反被他一手抓住，然後一用力，他將伊拉莉亞轉了過來。

  「幹什麼，皮波……」伊拉莉亞很奇怪，她發現英扎吉眼神不對，那絕對不是平時他們開玩笑的眼神，「你怎麼了？」

  英扎吉抓著伊拉莉亞的手，將之舉到自己胸前，直視著她。「上個星期日你不是留在米蘭工作嗎？」

  「是……是啊。」伊拉莉亞有些吃驚，她不明白英扎吉怎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英扎吉把手中的報紙舉起來，放到伊拉莉亞眼前：「那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達米科小姐。」

  看著自己用手輕點張俊額頭的照片，伊拉莉亞倒吸了一口冷氣。

  ※※※

  楊攀好不容易把噴濺出來的牛奶擦乾淨，自己也不再咳嗽了。便看見張俊無力的坐在椅子中，被撕成兩半的報紙散落了一地。

  「喂，張俊……被放在心上，那些都是記者們瞎遍的。這麼模糊的照片，一看就是用Photoshop拼起來的。下午還有比賽呢，你可千萬別……」

  「不……是真的，我真的和伊拉莉亞去約會了……」

  看著張俊那張死氣沉沉的臉，楊攀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

  當李延看到這份報導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完蛋了！」下午張俊還有比賽，現在張俊本來心情就不算好，好不容易有一個首發的機會可以證明自己，在這節骨眼上卻被媒體從背後捅了一刀子，他怎麼還能構安心於本賽本身？

  李延想的沒錯，在AC米蘭主場和布雷西亞的比賽中，首發出場的張俊近乎夢遊，完全找不到狀態。

  他出場七十分鐘，知道後來被張俊換下，他只有一次射門，一次傳球，十次被搶斷！

  這個數據創下了張俊職業生涯中的最低記錄。

  幾乎不會有人相信這組數字，當時就有中國記者在新聞發布廳中嚎叫義大利的統計機構算錯了對象。「他們一定是算成了場邊的熱身隊員！」

  「失敗性的演出！」

  「狀態低迷，張俊距離主力越來越遠。」

  「內外交困，張俊不復神勇！」

  「也許我們該讓張俊走下神壇。」

  ……

  看看這些國內傳統媒體和網絡媒體的新聞標題，每個人都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

  就在張俊還在聖西羅夢遊的時候，有關他和伊拉莉亞·達米科之間的緋聞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義大利。義大利媒體如此不遺餘力的關注，並非因為這次事件的男主角，張俊只有中國媒體才會下大力氣去報導。讓義大利人瘋狂的原因是女主角，義大利三位足球教母之一的伊拉莉亞·達米科，義大利天空電視台的金牌主持人，性感的代名詞，菲利普·英扎吉的情人，這些多重身份，讓這次事件看起來格外有意思，令不少百無聊賴的人振奮不已，因為他們終於找到了吃飽喝足後的話題。人們甚至饒有興趣的談論起當天張俊會和伊拉莉亞這個性感尤物在床上大戰多少回合。

  在媒體面前，英扎吉和伊拉莉亞總是能一起出現的場合，就一定會出雙入對。向世人證明他們之間的感情非常和諧，並沒有受到這次緋聞的影響。

  但大多數人都知道，在了解了此事的當天，英扎吉和伊拉莉亞一定是大吵了一架。因為很多人在收看天空電視台的聯賽直播，很明顯覺得主持節目的伊拉莉亞·達米科比往常憔悴了一些，這憔悴是連化妝都彌補不了的。而且更是經常在節目中跑神，心不在焉的。

  比賽當天晚上，張俊就一個人偷偷給伊拉莉亞去了電話，向她道歉。因為他知道她和英扎吉是一對，他不想造成兩人的困擾。

  對此伊拉莉亞反而更困擾了，她並不想把這些事情點破，因為對於一個信任她的人來說，突然有一天發現她前面的幾次接觸不過是為了套取更有價值的新聞，這個單純的人會怎麼想？打擊恐怕會更大吧？基於這個心理，伊拉莉亞在和英扎吉剛剛吵完也只能對張俊強裝笑顏：「你不用自責，張。是我主動約你出來的，好好踢你的球，這事情與你無關。我看了那場比賽，你表現的太糟糕了，這樣下午不行……」

  打完電話的伊拉莉亞轉身就看見英扎吉站在門口，雙手環胸，正冷冷的看著她：「又和誰打電話呢？」

  「和張俊。」伊拉莉亞乾脆的回答道。

  英扎吉挑挑眉毛，他也沒想到伊拉莉亞能這麼幹脆就承認了。「好吧，商量好明天要去哪兒約會了嗎？」他的口氣冷冰冰的，聽起來很傷人。

  伊拉莉亞只覺得渾身無力，她已經解釋了無數遍，但不管怎麼說，皮波就是不肯相信。

  這一次也同樣，一見她要開口，英扎吉就提前讓她閉上了嘴：「你又想說那都是採訪任務嗎？這種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達米科小姐，你不要總拿工作當藉口好嗎？」

  伊拉莉亞真的很委屈，不過在這委屈之餘她也會抽空想像，究竟是怎麼讓那些記者同行們發現的呢？

  ※※※

  最近幾天，蘇菲都在忙著收拾東西，她很快便要動身前往BJ了。當然，走之前，請同事們吃飯是跑不了的。

  時間已接近半夜，忙了一個晚上，看著漸漸變得空曠起來的房間，行李都被打包放好，堆在一個角落。蘇菲坐在木質地板上，順手拿起了今天的報紙，上面頭版又是張俊，不過這一次不是什麼好消息。

  竟然會是緋聞，有關張俊的緋聞。當曾毅把報紙遞給她時，她看見很醒目的標題，有點吃驚。

  但也僅僅是「有點吃驚」。

  曾毅奇怪於她當時的反應，曾問她：「看你的表情，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蘇菲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擔心呢，曾哥？我和他認識有七年了吧，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對方了，我相信張俊。最近很多媒體都很興奮，不排除這是他們故意編造出來的。」她對曾毅笑了笑，感謝他的關心。

  現在的她看著照片中的張俊出神。

  告訴我，張俊，這是真的嗎？你們應該只在一起吃了頓飯而已吧？

  突然想起的手機鈴聲把她嚇了一跳，有那麼幾秒鐘，蘇菲只是愣愣的看著身前的手機，卻並沒有去接。四十和弦的鈴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鍾產生出不小的迴響，聽起來 格外大。

  這是張俊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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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給伊拉莉亞去過電話的張俊就急匆匆的撥通了蘇菲的手機。現在什麼糟糕的表現，低到令人難以置信的數據統計，一團糟的新聞報導合人際關係，這些都不重要。他只想向蘇菲解釋，求得她的原諒，只要能讓蘇菲不產生誤會，讓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他在心中黙數著響鈴的次數，當鈴聲響到第五次的時候電話才被接了起來。

  ※※※

  蘇菲手忙腳亂地接過電話，儘管張俊還沒對她說上一句話，但她已經知道張俊將會對她說什麼。那個傻瓜一上來一定會搶著先說多部起，而且還會重複三遍以上，如果那個約會是真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蘇菲！」剛剛接通電話，就聽見張俊在電話那邊大喊大叫的。「我想向你解釋，我那天確實是去和她約會了，但是我們只是在一起吃了頓飯而已，隨便聊聊天，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做。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蘇菲！」

  張俊一口氣不停的直接說了下去，蘇菲也不打算他，讓他把要說的話全部說完。

  看來這個約會是真的了。那麼是應該相信媒體，還是相信張俊呢？

  這還用問嗎？

  張俊鼓起勇氣全說完後，就靜靜等待著蘇菲的判罰。他現在確實後悔，當初怎麼會答應伊拉莉亞的約會邀請呢？當時他怎麼就沒想到肯定會有人偷拍，肯定會給兩人各自的感情帶來很大的困擾。

  但現在才後悔有什麼用了嗎？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呢，張俊？」蘇菲用最平常不過的語氣對張俊說，她怕語氣上的一絲猶豫都會讓張俊胡思亂想，「難道你曾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我和她去約會……」

  「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見面，你們只是在一起吃了頓飯，不是嗎？」

  「是……」

  「我很愛你，張俊。但是我不能綁住你，不能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就拒絕你和其他異性接觸。愛不是自私，愛是信任、寬容、理解、誠實。我相信張俊沒有對我撒謊，而我也理解你的處境。那麼，你覺得我還有理由會怪罪你嗎，張俊？」

  張俊愣住了，他沒想到蘇菲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愛是信任、寬容、理解和誠實。蘇菲說的對，不知不覺間他原來忐忑不安的心已經安定了下來。

  為什麼蘇菲就能有這樣的魔力，才幾句話便能讓他最近一直焦躁的心情緩和變好。張俊現在不想去深究，現在他只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傾聽蘇菲的輕聲細語。

  「謝謝你，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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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蘇菲坐在地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她再次看著收拾的差不多的行李，原本的離情別緒已變成了對未來的憧憬。張俊從荷蘭沃倫達姆到義大利米蘭，開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自己也將從四川成都到首都BJ，開始另一段全新的生活了。

  人生總是從此地到彼地的，而既然選擇了攝影，她也總要習慣這種漂泊不定的生活。

  張俊都在外面漂了三年，而自己才剛剛開始。

  張俊加油，蘇菲也要加油！

  儘管已經和蘇菲溝通過了，但這並不表明張俊的麻煩就結束了。由於和伊拉莉亞鬧出「緋聞」，他在米蘭隊內的情況並不怎麼好。英扎吉就不說了，基本上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其他不少隊員也認為張俊是破壞他人幸福的可恥第三者，在心中鄙視的不得了。

  卡卡和楊攀自然是相信張俊的，但是他們兩個人能做什麼呢？張俊也不想讓兩位好友為難。

  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指望他安心踢球嗎？

  和布雷西亞一戰丟掉的狀態他再也沒能找回。事實就是這樣的，「緋聞」後的第一場比賽他做英扎吉的替補，在二十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內連一腳射門統計都沒有，表現的慘不忍睹。第二場比賽時，安切洛蒂乾脆就不帶張俊去客場了，這一次沒有任何人置疑主教練的決定，包括那些中國記者。因為很明顯，張俊最近並不在狀態。而更不幸的是在這場比賽中，英扎吉和替補上場的博列諾都進球了。四名正宗前鋒中他的三位競爭對手在他狀態低迷時卻一致發力，狀態好的出奇。

  這一下，幾乎把張俊逼上了絕路，如果他不能證明自己，他的前途也許便會毀在米蘭。但是安切洛蒂不喜歡展滾，也並不打算給他機會。

  第三場比賽，張俊依然在看台上看著別人的表演，這一次英扎吉並沒有進球，舍普琴科也沒進球。但替補上場的博列諾竟然在短短二十分鐘內連入兩球！

  看著博列諾的笑臉，張俊覺得米蘭的嚴冬已經到了。

  ※※※

  2005年12月10日，距離父親去世的日子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而在這一個多月中所經歷的事情讓張俊覺得身心俱疲，現在踢球都讓他覺得厭煩，在各種各樣事件的折磨下，他逐漸失去了對足球的興趣。

  以前在沃倫達姆，那是一個小地方，受到關注再多也不會有在米蘭的五分之一。鎮子小，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彼此都很熟悉，張俊也從來不會從居民身上感到什麼壓力。快快樂樂的踢球，這個理想，最起碼他在沃倫達姆堅持了三年。

  但是隨著今年夏天，他來到AC米蘭，一切都不一樣了。AC米蘭是世界頂尖豪門，無數的記者和球迷，每天都會把目光對準這裡，在這兒踢球的人哪個不是萬眾矚目的？

  張俊以前並沒有認真考慮過關注度和壓力之間的關係，現在當他發現時，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老實說，以張俊的性格，他其實並不時一個可以輕鬆適應這種巨大壓力的人，他不是楊攀。那麼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也算是正常的了。

  問題在於人們並不知道張俊的感受。在中國國內，他有數目龐大的球迷群體，在體育媒體中，他的名字也幾乎是天天都會被提及。在荷蘭的巨大成功以及加盟世界豪門AC米蘭，這些事情在媒體的幫助下造成了很多轟動性的影響，他們一步步將張俊這個鄰家男孩塑造成了一尊神像。在三年前，當中國足球正處在最黑暗的歲月中時，是張俊橫空出世，然後又在此後的時間內，一次次在人們感到失望的時候用他漂亮的進球讓他們還能看到一點希望，還會有所期待。

  人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一個張俊，在場上威風八面的張俊，永遠面帶微笑，快快樂樂的張俊。當張俊換了一副形象，用一種近乎落魄的感覺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竟沒有人能夠接受的了。

  他們要麼大罵安切洛蒂無才無能，要麼大罵張俊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卻沒人能設身處地的為張俊想想，當一個才二十四歲的年輕人突然失去了他的父親後，又接連遭受事業上的打擊，他真能像大家期待的那樣「化悲痛為力量」嗎？

  就在聽到張俊父親去世的消息後，除了一開始象徵性的表示了一下悲痛外，幾乎所有人都在期待一個電影漫畫式的英雄出現，他化悲痛為力量，把痛苦都發泄在可憐的對手身上，高舉雙手接受他們準備以久的歡呼。

  但很抱歉，張俊讓他們失望了，或者說他們期待的太高了。

  他們想要英雄，張俊卻從來就不想做英雄，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倒這個。對他來說，踢球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愛好，就這麼簡單。

  一方面是巨大的期待，另一方面確實一個有些懶惰的性格，這兩者產生矛盾就可想而知了。這樣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繼續下去只會導致兩敗俱傷。

  張俊在想辦法緩解這個矛盾，他對媒體們的冷淡態度也有一點這種意思在裡面。可是這只能激起媒體們的不滿，並最終讓某些人抓住大做文章。

  關於那個「打人事件」，法院的一審判決已經下來了。判張俊敗訴，要在媒體上做出正式道歉，並賠償對方各項經濟損失若干。張俊已經讓華芳幫他提出上訴了，他要把這個官司一直打下去，直到無法再上訴為止。他並不在乎那些錢，他是為了爭口氣。

  張俊最近一個月狀態一直不好，也不得不說和此事有關係。

  在一個月後，「」緋聞事件也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除了幾位當事人還會覺得憤怒與尷尬外，沒人再會去多談幾句了，已經又有新的事件被人們津津樂道了。而這次「緋聞」中獲利最大的不是那家率先披露此事的報紙，而是義大利天空電視台。因為「緋聞」中的女主角在此工作，這一時期伊拉莉亞所主持的幾個節目收視率再創新高，甚至連帶著讓GG費都提高了。

  亞歷山大·克里安森賺的盆滿缽滿，張俊的損失卻無人再去關注了。

  在彷徨與無奈中，張俊看著曾經無比美好的憧憬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自從父親去世後，事情就變得令他無法控制了，他想做一些什麼來挽回現在的狀況，但是現在這樣子他能做什麼呢？

  比賽上不了，在隊內和其他人的關係也不好，教練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自己，無數被他拒絕過的媒體正在看他笑話……張俊不知道呆在這裡他還能做什麼。

  就算嚴重受傷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慘，最起碼那個時候他還有對足球的喜愛，現在呢？

  無數人說當愛好變成了一種工作，你才會發現那其實一點都不可愛。你會覺得厭倦，覺得痛苦。會發現以前曾帶給你無數快樂的東西，有一天竟會給你源源不斷的麻煩和煩惱。

  現在張俊便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道理。

  天天都在訓練，都在踢球，難道審美疲勞了嗎？

  再有十五天就是聖誕節了，張俊想也許放自己一個假會是不錯的主意，趁著假期好好放鬆一下自己。等再次歸隊時，相信狀態也該回來了。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他接到了巴喬打來的電話。

  「羅比？往年的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阿根廷打獵嗎？」

  「很吃驚是吧，呵呵。今年我想在義大利過一次聖誕節。」巴喬笑呵呵的說。

  「我很久沒有你的消息了，你還好嗎？」張俊對於能夠接到巴喬的電話感到很高興，所以他把剛剛的不快都拋到了腦後。

  「我很好。倒是你，最近似乎遇上了一些麻煩吧？」

  張俊沉默了片刻：「連你都知道了啊？確實有些小麻煩，但我能搞定。我想也許是我太累了，幸好聖誕節馬上就要到了，休息了一個假期後就沒有問題了……」

  「不，聽我說，張。你的問題不在於此。」巴喬打斷了張俊的話。

  「這……」

  「那些事情玩偶都知道，也很清楚。在足球圈內我可是有不少朋友呢。關於米蘭德比的那個點球，我不能說你和俱樂部誰對誰錯，你們都有屬於自己的理由，這無可厚非。我只想問你一句，張，對於踢飛那腳補射，並導致你現在的處境，你對當初的選擇有後悔過嗎？」巴喬在電話中很嚴肅的問道。

  「不後悔。我想……我從沒後悔過那時的選擇，哪怕因此失去了主力位置。」張俊斬釘截鐵的說。

  「唔唔，張。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來米蘭被拒絕後，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張俊在腦子中苦苦搜尋，仍然想不起巴喬曾對他說過什麼。

  「如果無法去AC米蘭，就去佛羅倫斯吧。我想還在乙級的佛羅倫斯也許更適合你。」巴喬對他說道。把兩年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去……佛羅倫斯？」張俊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對，現在我還是這樣給你忠告。離開米蘭，不管是什麼方式，租借也好，轉會也好，離開那裡，然後到佛羅倫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