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黃金鑒

  「拜見道長。」

  「拜見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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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靈兒站在莫良身邊，眾人挨個上去參拜。

  「修煉進度不錯，繼續保持。」

  「好好，等你感應胎息，老夫立即修書推薦給仙門。」

  莫良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時不時指點幾句，誇讚修煉速度快的人，畫各種大餅。

  被誇的人受寵若驚，激動不已。

  陸謙心中冷笑不已。

  根本沒有什麼仙門，只是老頭畫的大餅罷了。

  等待他們的結局是成為一具枯骨。

  當然，陸謙是不會提醒他們的。

  這幫人像是一群被馴服的奴隸，哪怕親眼見到真相，也會找個理由欺騙自己。

  很快，輪到陸謙了。

  「拜見道長。」陸謙躬身行禮。

  「最近修煉有何進度？突破胎息了沒有？」莫良撫著鬍鬚，眼睛微微眯起。

  無名心法中，感應氣感稱之為胎息。

  「回道長，還沒有。」

  這時，莫良站了起來，手伸向陸謙的肩膀。

  完了!

  怎麼現在檢查？

  陸謙心中劇震，瞳孔一縮，努力控制表情，不敢露出任何端倪

  莫良指導別人，都會將手放在肩膀上，真氣灌入，流轉經脈。

  修行者所有狀況都清楚明白，根本瞞不過他。

  「一會發現我有氣感怎麼辦？」陸謙腦海念頭瘋狂轉動。

  先不說被發現，光是欺瞞這件事，就得夠一壺了。

  乾脆裝傻，裝作臨陣突破？

  這也沒用啊，無非是早死晚死區別。

  莫良大手拍上來，卻沒有想像中的熱流，隨後起身走開。

  神色疲憊，應該是回去休息了。

  想到這裡，陸謙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想多了。

  一行人離開，陸謙拿著刀山上劈柴。

  此山名為綠山。

  因為地處湖畔，終年慘綠瘴氣不散而得名。

  莫良花了一番功夫清除山頭的瘴氣才得居住。

  即便如此，山腰以下的叢林中依然環繞瘴氣，如地獄的綠皮夜叉巡視山林。

  唯一出山的路只有一條。

  若是貿然跑下山，很可能被瘴氣毒死。

  陸謙一邊砍柴，一邊思索著對策。

  不知不覺，來到發現遺物的林子。

  地面潮濕，腐葉堆成厚厚一疊，與動物的屍體糞便混合在一起，味道極其難聞。

  腳踩上去發出『嘎吱』響聲，估計落葉有三尺厚，不走快點可能陷進去。

  前方的樹根下，堆放幾件衣服。

  此乃陸謙發現前輩遺物的地點。

  「咦？」

  陸謙眼睛一撇，發現其中一件青衣上有塊補丁，補丁微微鼓起，似乎裡面包裹著什麼。

  將針線拆開，其中一塊拇指大小，被油紙包住的東西，上面寫了幾行小字。

  『黃芪當歸益氣補血散：益有形之血，生無形之炁。宜靜，口服，舌抵上齶，叩齒三十六方可吞咽。』

  這竟然是一副補血益氣的藥。

  胎息境是練精化氣，煉化人體氣血，形成氣感，下一步是搬運周天，壯大內氣。

  這幅該是用來補充氣血，促使搬運周天的藥劑。

  陸謙現在才剛剛感應氣感，還沒有形成周天。

  即便如此，力氣也比以前大了許多。

  若是服用此散，內氣運轉周天。

  豈不是逃跑的把握又增加了。

  ……

  夜幕深沉。

  陸謙盤腿而坐，眼似閉非閉。

  打開油紙包，吞下黑色粉末。

  一股極苦的味道在嘴巴里爆炸開來。

  忍著嘔吐的欲望，叩齒三十六次，吞下。

  轟！

  一股熱流經過喉嚨，蔓延四肢百骸，熱汗淋淋。

  陸謙引導內氣從下丹田出發，經會陰，沿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到頭頂泥丸，會至舌尖。與任脈接，下還丹田。

  一個子午周天行畢。

  下丹田的熱流比原先強了數倍。

  陸謙睜開雙目，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眼前的世界仿佛換了一重。

  視線輕鬆捕捉窗外土壤的螞蟻，空中的飛鳥。

  力氣仿佛也增長了數分。

  無名心法只有胎息境界。

  不知道莫良有沒有，當然，這傢伙肯定是不會教自己。

  陸謙再次盤坐運轉功法。

  轟！

  這時，陸謙腦海中傳來一聲炸響。

  眼前一白，一陣光刺得不敢睜開眼睛。

  「這是……」

  陸謙腦海出現一個金燦燦圓坨坨的大圓盤，似乎是一面黃金鏡子。

  金鑒通體由黃金鑄成，符文玄奧，神光熠熠。

  其上似乎還有兩行小字。

  無名心法（入門：3/10）

  陰魂摺紙術（入門:0/10）

  每一行小字後面有一個黑色圓環，上面若干黑色刻度

  無名心法後面刻度亮了三刻，漆黑圓環染金了三分之一。

  「這是……」陸謙驚訝，以多年的有些經驗來看，漆黑圓環似乎是某種進度條，上面的刻度想必是進度。

  這進度條用什麼推動的呢？

  進度條拉滿是不是就會突破？

  「陰魂摺紙術，好像是爺爺傳下來的東西。」

  更讓他驚訝的是，後面這陰魂摺紙術。

  他想起來了。

  前世記憶，陸謙當時在老家整理爺爺的遺物。

  無意中翻出一面黃金鏡子，以及一張寫著陰魂摺紙術的紙條。

  忽然，鏡子金光大方，等醒來時就已經到了異界。

  「難道父親講的故事是真的？」陸謙喃喃自語。

  陸謙爺爺活了一百歲，六十歲才生子。

  經營著一家紙紮店，賣各種喪葬紙紮。

  傳說他年輕時候是個風雲人物，其親手摺的紙人甚至能活過來，撒豆成兵，具有鬼神之能。

  當然，陸謙當玄幻故事來聽的。

  不過，仔細回想起來，爺爺可能真有點東西。

  小時候紙紮店門口經常有坐豪車的人拜訪。

  這些人不買紙人，專門來拜訪爺爺，不過都被趕走了。

  「既然有刻度，那麼必定有提升的辦法。天也助我，有救了！」陸謙眼中閃過一絲火熱，手心隱隱冒汗。

  這家傳摺紙術真有那麼厲害，十天後的考核之前，就不用擔心被害了。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漆黑圓環刻度推進之法。

  無名心法的刻度亮了三格。

  回想起來，自己就光運功，期間嗑了一副藥。

  難道和運功或藥有關？

  想到這裡，陸謙連忙盤腿跏趺，內氣運轉周天。

  半個時辰後，周天行畢。

  識海中，漆黑圓環放著金光，一個刻度微微亮起。

  無名心法（入門：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