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打臉

  周文軒在一邊冷笑，當然愛幫同事忙，這樣才有機會接觸到更多重要資料。他們在證據面前都不相信，還好他留了一手，不怕他們不死心。一群人非要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也願意成全，不過內部自查就不行了，他要報警。

  院長不同意，問題是他不同意也沒用，周文軒已經悄悄聯繫了警方，惹得女同事梨花帶雨。屋裡坐的其他人，不管男女，都覺得周文軒的心太硬，女同事很可憐。雖然女同事有些不對，但是應該和間諜扯不上關係，最多是越線了，不該打聽周文軒還未發表的研究成果。

  這是一群人自動給女同事找出的理由，也是最合理的解釋。這樣的事，在哪個實驗事都有可能發生，一個能力不好不壞的普通研究人員，想要進一步，又沒有天賦，取巧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周文軒可不理解，在他眼裡，就算女同事不是間諜，這種做法也是邪門歪路，根本不是取巧這麼簡單。他在等待警察的到來，等他們來了再說話不遲，在這之前，他不想說話，也不想看女同事故意流露出的可憐樣子。

  警察出場時，女同事已經是聲淚俱下，可惜周文軒還是好像沒聽到一樣，沒有一點心軟的樣子，更不會為此改變主意。就算女同事要跪下來求他都沒用，有什麼話還是和警察同志說清楚。

  

  老警察也沒有到高校也會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場面，不禁問道：「什麼情況？」他這半輩子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聽完周文軒的述敘，再看過剛才院長詢問大家的紀錄，也把目光投到女同事身上，希望她能主動交待清楚。

  女同事自然不會老實交待，她一口咬定什麼都沒有做。

  周文軒不耐煩看她的嘴臉，也不想她再跳出來噁心人，主動把手裡掌握的證據交出來。他把論文寫好後，第一時間複印一份，並通過郵局掛號信的形式寄給自己一份，現在那封掛號信還躺在他辦公桌的抽屜里，可以讓人拿過來，當著大家的面拆開。信封上有郵戳日期，相信應該能證明他的論文更早完成，不是他抄襲。

  老警察一聽還有這好事，也不用安排其他人去拿信，帶著助手親自跑了一趟。在他眼裡，讀書人就是心眼多，他們都不用出力，很快就能查清真相。

  周文軒的辦公室離院長辦公室還有點距離，在大家等待的時間裡，女同事幾次想和周文軒說話，都被他巧妙地避開了。眼看證據馬上要拿過來，大家也盯著她，見她面上神色沒有變化，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但是周文軒沒有抄襲是肯定的。

  院長主動和周文軒道歉，也被他拒絕了。證據都沒有拿過來，還是再等一等，他不僅僅要洗清抄襲的壞名聲，還想證明女同事是間諜。

  其實實驗室是有安裝監控的，但是很不巧，大家都不喜歡監控，說監控開著，感覺時刻被人監視著，於是實驗 室的幾個攝像頭就成了擺設，從沒有使用過。這也是女同事敢在實驗室偷資料的原因，只要小心一點，誰也沒有證據指控她。她本身就是實驗室的一員，偶爾看其他的資料也不是多大的事，被發現也能搪塞過去。

  周文軒手裡的證據其實也不多，但是他相信警察的判斷，他只要把人趕出實驗室就好。

  女同事心裡在打鼓，看周文軒平靜的表情，還以為他手裡有實證。她想低頭認錯，但又不甘心，好不容易進一家好的實驗室，待遇也不錯，她是真不想走。

  周文軒冷著臉，老警察珊珊來遲。

  院長看到老警察手裡的大號信封，面沉如水：「打開吧！」

  老警察也不計較院長態度不好，誰讓對方的級別比他高，他一個小警察按規矩辦事就好，至於其他的事，他不摻合，也摻合不起。

  在大家的注視下，信封被拆開，周文軒為避嫌，早早退開一步，讓其他人上前驗證信封中的論文真假。不用他說什麼，也不用看內容，每頁論文上獨特的記號就能證明一切。這確實是份複印件，和周文軒之前放在抽屜的論文一模一樣，再一看信封上的日期，也早於論文表示日期。

  院長笑著想要安撫周文軒幾句，卻被打斷。他不需要安撫，也不想要什麼補償，把偷論文的賊抓走就行。

  「這也沒有證據證明啊！」院長為難地看一眼旁邊的警察同志，想聽聽他們的看法。

  老警察就知道這件事不好辦，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他們能發表什麼意見，不過這位女同志確實有嫌疑，需要配合他們的調查，他們要帶回派出所詢問。

  周文軒笑了。

  女同事不願意，她不想配合，真要被警察帶走，她就是再長一張嘴也說不清。她知道周文軒心硬，把目光投到其他人身上，希望大家能站出來幫她說兩句好話，但是沒有願意，一個個都避開她的目光。

  女同事忍不住暗恨，之前一個個說得多好聽，但是她真有事的時候，卻不見人幫忙，可見都是一群薄涼的人。實驗室兩名年輕的實習生有點不忍心，想要開口說話，卻被身邊的人拉住。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想想周文軒的身份，他怎麼可能會誣陷人，間諜的說法多半是事實，還是離這樣的人遠一點。

  這個聲音並不小，女同事也聽到，她想反駁，警察卻不會給她機會，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周文軒目送他們離開，他決定稍後就把論文中的問題挑出來，再重新寫一篇論文，順便還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警察，讓他們知道真相。如果不是抄襲他的錯誤論文，不可能會得出這樣一個實驗結果，他是故意隱藏，難道對方也是故意隱藏，那也太巧了，錯的地方一模一樣也就算了，連數據都錯的一模一樣，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巧合。

  周文軒想要打臉，不過不用急，先讓警察多問幾天，最好能把女同事多關幾天，順便也看看領導和實驗室其他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