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夜的404號公交車
2024-05-13 11:19:59
作者: 糯米丸
黑色皮大人「怪人」安靜地站在車廂里。
分明他的整張臉,全都隱藏在那件厚實的皮大衣下面。
但張瑜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似乎那個「怪人」正凝視著自己,「桀桀」怪笑!
陰森恐怖的氣息,瞬間淹沒了他的靈魂。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車廂的前門徐徐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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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村車站上車的乘客,請往車廂內部走,選好座位儘快入座,不要喧鬧。
車門即將關閉,請上車的乘客儘快入座,不要站立在車廂內部,造成堵塞。
404號公交車即將發車,下一站『小張村』。
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前往車廂中部,做好下車準備。」
陰森恐怖的電子播報音響起,沉浸在靈魂戰慄狀態下的張瑜,猛地坐直了身子。
周遭的陰冷感,逐漸消失不見。
隨著播報音響起,那個站在車廂里,盯看著張瑜等人咧嘴獰笑的「怪人」,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頸。
隨後,他便親眼目睹了,「怪人」的腦袋突然被憑空砍掉!
血柱噴涌間,人頭轟然墜落,狠狠地砸在了車廂的地板上。
淋漓的鮮血,灑滿了整個車廂地板,將一切都染成了血的顏色。
望著眼前的血腥場面,張瑜的眉頭緊緊地擠在了一塊。
他,死了?
思索間,那顆掉落在車廂地板上的人頭,突然跳動了一下。
身體猛地一陣抽搐,張瑜驚恐地發現。
那顆人頭,竟然又重新回到了黑色大衣「怪人」,血肉模糊的脖頸斷口上。
他,又活了?
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極為驚悚詭異!
靠在座位上的張瑜,緩緩低垂下了腦袋,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他已經發現了一些隱秘,只是暫時還沒有辦法去驗證。
在經歷了被砍頭的風波後,黑色皮大衣「怪人」不再站在原地凝望。
而是悄無聲息的,坐在了車廂左側的第一排座位上。
車輛繼續向前行駛,朝著下一站「小張村」行去。
一路上緘口不言的張瑜,絲毫沒有放鬆警惕,持續關注著車內外的一切變化。
坐在張瑜身後的,那個身穿灰色夾克的中年男人。
拿起手機在屏幕上寫了幾個字,放在了身旁女子的面前。
女人看到手機上的文字後,冷漠的臉色波瀾不驚。
稍微思考了片刻後,拿出自己的手機,也寫了一句話。
在張瑜沒有看到的地方,出現在兩人手機上的文字分別是。
「這次的新人好像還不錯,表現得很冷靜,興許能活下去。」
「未必是新人!」
看到女人頗為冷淡的回話後,灰色夾克中年男人,突然沉默了下來。
未必是新人!
是啊!
中年男人許茂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在這種鬼地方,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人,還是妖魔鬼怪,根本沒法兒說清楚。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中年男人突然發現,自己的脖頸瞬間變得冰涼,頓時便不能呼吸了。
強烈的窒息感,如同潮水一般接連湧來,讓他瞬間驚醒。
自己竟然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便遭到了詭異的攻擊!
下一秒,中年男人艱難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用力地掀開,戴在左手手腕上的一塊老舊懷表的翻蓋。
就在那強烈的窒息感,即將淹沒中年男人的意識之際,懷表的翻蓋終於出現了鬆動。
點點藍光從裡面湧現出來,中年男人這才得以大口大口地喘息。
在死神面前走了一遭的男人,寬厚的身軀重重地倒在了身後的靠背上。
直到這時,坐在一旁的青年女子,這才驚詫地發現。
就在剛才,男人竟然遭到了詭異的襲擊!
「許哥,你沒事吧?」
青年女子快速的在手機上打出幾個字,同時下意識地摸了一下,佩戴在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手鍊。
手鍊上,還剩下四顆珍珠白色的小寶石。
中年男人深呼了好幾口氣,這才逐漸緩過神來。
「這塊懷表又救了我一命!
暫且還不知道,車上的詭異究竟為何攻擊。」
被稱呼為許哥的許茂為並沒有發現,自己被詭異攻擊的原因。
他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這塊懷表,就跟張瑜之前猜測的一樣,是一件彌足珍貴的詛咒詭物。
眷戀懷表,每三十分鐘僅能使用一次,詛咒效果是暫時驅離詭異。
作為一個已經參加過,五次驚悚故事的資深創作者,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情況。
在故事剛開始的階段,便用掉了自己唯一可以用來保命的手段。
如同死亡一般的沉默和寂靜,籠罩著整個404號末班車的陰冷車廂。
此時的張瑜仍舊緊緊的靠在座位上,謹慎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掃視著周圍不斷變化的場景。
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發現更多的異常。
隨著404號末班車,又一次響起陰森可怖的電子播報音。
張瑜的目光,也隨之飄到了窗外。
「小張村到了,請要在小張村下車的乘客,前往車廂中部,做好下車準備。」
陰森而又冰冷的聲音傳來,車廂里昏暗的燈光徐徐亮起。
張瑜開始打量起了,等候在小張村車站的幾位乘客。
這一站的候車乘客,仍舊是分為兩批。
站在右邊的兩個人,看起來相對正常一些。
其中的一個年輕男子,身材高瘦,一張馬臉上寫滿了恐懼。
在寒風中兩條棍子一樣細瘦無力的竹竿腿,正在瑟瑟發抖。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也是一個,第一次來到驚悚故事世界的新人。
而站在棍子男身旁的帽衫男人,則要顯得平靜許多,大半個臉都埋在長領針織衫的下面。
和之前一樣,這一次,也是這兩個人率先登上了404號末班車。
兩人上車後,那個明顯是初來乍到的棍子男,自顧自地抱怨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你,你們知道,我們到底該怎麼回去嗎?」
棍子男連珠炮一樣的閒言碎語,不斷地轟炸著張瑜的耳膜。
就在他以為,這個碎嘴的新人,就要被宣判死刑的時候。
卻驚奇地發現,故事的發展,並沒有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