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遭遇野獸,細心呵護
2024-05-13 11:06:09
作者: 醉面書生
與此同時。
武惠良藉助著拖拉機的前照燈,摸黑上了山。
三伏天的氣候就是這樣。
一天中,就屬早上和晚上帶點涼快。
武惠良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出山。
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因素。
另一方面,是因為山裡的野獸也該沉睡。
運氣好的話,還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謝營村附近三面環山,每座山都不乏野獸出沒。
要不怎麼能養活祖祖輩輩那麼多獵人。
其中,屬東邊和北邊山上野獸最多。
因此,為了慎重起見,武惠良選擇上了西邊這座山。
要說這座山,也有一個小小的典故。
據說上世紀三十年代,這裡爬滿了毒蛇,連獵人都不敢靠近。
村民們大多愚昧,飽受困擾,以為是阿飄作祟,就從一些道觀上請來一堆道士做法,可大多沒用。
最後是一個叫海貓的獵人出現,帶了一些神酒,才將山上的毒蛇給驅散。
村民們為了紀念他,就將這座山取名為海貓山。
直至至今,還有人散揚這樣的神話。
但實際上,懂點常識的都應該明白,那哪兒是什麼神酒,就是普通的雄黃!
武惠良開著拖拉機沿著海貓山的小路一直前行,來到半山腰的時候,發現山崖邊的一頂大樹旁出現成批量的枸杞葉後,就將拖拉機停在路邊,走過去一把一把的薅著,等積累到一定量的時候,就朝車裡面丟去。
等到周圍的枸杞葉全都採集完畢後,就繼續開著拖拉機前行,打算最晚十點以前,再采些三七回去。
中醫上講,三七性溫,也就是說,越是光照的地方,生得越多。山頂周圍最接近陽光,想必那裡長著大量的類似植被。
武惠良加大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半小時後,接近山頂。從車子上走下來後,抹了把汗脫下上衣。對準周圍山崖邊植被最茂盛的地方開始採集。
如之前採集動作一致,將上衣擰成包裹,薅一株植被便往裡面丟去,等積累到足夠的量後,就爬上路面,丟到車裡面。
如此七八個來回,武惠良依舊幹勁十足,不肯停歇。
終於,在兩個小時後,籌備了大半輛車。
武惠良抬頭看了下天色,想道離自己預估的時間還有幾十分鐘後。
就抻了個懶腰,繼續沿著山崖採集。
只是,好巧不巧,最後一趟的時候,山崖底下傳來了一陣動靜。
一陣冷風呼呼的朝這邊飄了過來,緊跟著,就見一頭老虎搖晃著腦袋,張著大口朝這邊奔涌而來。
武惠良感知到了危險,完後,觸發敏銳的神經,懷抱著最後一批野生三七朝路面上攀爬而去。
後面的老虎緊隨而來,越撲越勇,尤其是那嘶吼的聲音,更是讓他不敢懈怠。
眼瞅著就快要爬到路面上,他卻腳滑,踩到了崎嶇的山石。
膝蓋處被磕破。
「娘的!」
「都說富貴險中求!」
「以前多少人都來過。」
「怎麼就我這麼倒霉,在這座海貓山上碰上野獸。」
武惠良埋怨了幾句。
但還是重新整裝待發,快速的向上攀爬。
在老虎跟過來期間,開著拖拉機掉頭返回。
臨近十點。
武惠良安然回到了家。
屋子裡的燈還在亮著,顯然還有人沒睡。
許麗聽見動靜以後懷抱著源源,站在門檻內。
見到丈夫來後,緊繃的幾根神經總算是鬆懈下來。
同時間,她趕忙將源源給抱到床上,來到灶房內把提前熱好的菜給端了上來。
走到院外說道:「飯熱好了,你洗完以後,就趁熱吃吧。」
武惠良看著她,心想,她是為了自己,才等到現在?
「嗯,我下午在別人家吃過了。」說著,他仰起頭來,看了看天色,「誰知道忙著忙著,天就黑了……」
「你買了拖拉機?」許麗很想關心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視線一轉,就瞄準了那輛車。
武惠良直面著她,笑了笑說:「不是,是借的。今天趙會計家那婆姨臨盆,我幫襯了一天。出於感激,他就把車借給我了。」
許麗聽完一楞。
他一向人緣不好。
誰肯把自家的拖拉機往外借?
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
車上確實遍布了野生植被,有枸杞葉,還有野生三七。
外加武惠良染了一身的泥垢。
很明顯,是他提前規劃好的。
許麗頓時間就感慨自己的不懂事。
因為就在白天,她還埋怨過丈夫。
見他中午沒回來,就以為他再次出去胡逛……
「我幫你洗吧。」許麗回過神來道。
「不用,你也操心一天了,還是早點睡吧。」武惠良說著,微微一笑。
許麗心疼丈夫,「還是我來吧。」
說話間,就接了一盆子的水過來。
從丈夫手裡接過毛巾,並順著他那黝黑的脊樑,由上而下一點點的擦拭著。
她在心裡默默接受著丈夫的改變,又在生活中,對他乃至這個家,細緻入微的呵護著。
卻沒想到,丈夫一個人吃的苦,就足以頂起這半邊天。
才幾分鐘,一盆子水就黑了……
她倒掉渾水,又重新接了一盆,甚至又把毛巾給擰得白白淨淨。
再次接近武惠良,整個人蹲了下來。
為他擦腿!
同時,無意間發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是……」
武惠良用手捂住傷口,笑了笑:「還是被你給發現了……」
「那麼大個人,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體?」許麗說著,面上沒有一點異樣,可是心裡卻咯噔了好幾次。
武惠良剛想解釋,可是一想到自己差點被野獸給吞了後,心裡便膽戰心驚。
自己尚且這樣,更不用說家裡的婆姨!
隨即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
「疼不?」許麗說著,拿開他的手,用毛巾擦了擦。
武惠良嘴上鎮定沒事,但實際上,被冷水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兩隻手出於本能,也逐漸背後,攥起了拳頭。
「自己身上的肉,自己心疼,指望別人心疼,那是不可能的!」許麗顯然能看出他的心思,用清水處理完傷口的淤泥後,從屋子裡拿出來一塊補丁貼了上去,並裁剪了幾圈的腰帶,在周圍纏了一下。
總算達到了止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