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走了

2024-05-13 10:57:36 作者: 桑桑籽

  我鬆開鳳歸塵,示意他先回房間。

  我進去看看。

  客廳里已經被砸得一片狼藉。

  傀儡焦裊裊愣愣地站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焦仁,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辛苦持家帶孩子,你竟然做對不起我的事,嗚嗚嗚嗚嗚」

  哐啷!

  看不出來小白花焦母力氣不小,客廳都是被她砸的。

  

  焦仁冷眼盯著小白花焦母。

  整個人陰鬱得可怕。

  焦母還在鬧騰。

  見我進來,焦仁立即找到了發泄口,「你害死了景淮,你還有臉回來?」

  「怎麼?我怎麼說都是你的女兒,你信那徐向竹的話,卻不信我?可以啊!我走便是,若是我走後,焦家迎來更嚴重的災難,麻煩您別又來認我。」

  我嘴裡說著以退為進的話。

  轉身便走。

  焦仁卻又猶豫了。

  想到徐向竹也承認焦家最近會不太平,而他要年後才能過來幫忙處理。

  為了焦家百年基業。

  焦仁想了想,「站住,我讓你走了嗎?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認你回來的目的,那你老實跟我說,焦家的煞氣能不能化解?」

  我勾唇一笑。

  就知道,他不敢讓我走。

  就從焦景淮死後,他選擇在祠堂讓叔公處罰我,而不是直接報警。

  說明他怕。

  怕焦家真有煞氣,若我當真不管了,他擔心下一個死的會是他。

  「什麼?她、她都知道了?阿仁,那他…」

  「你閉嘴」焦仁凶了焦母一句。

  繼續逼問我。

  「化解不了,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冷聲回他一句。

  不帶任何感情。

  焦母急了,抹了把眼淚撲到焦仁懷裡,「阿仁,既然她一點用都沒有,那還留她幹什麼?」

  焦仁推開焦母,冷肅道:「焦家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你還想讓我再失去一個嗎?毒婦。」

  什麼?

  焦母難以置信地看向焦仁,「你說我是毒婦…」

  下一秒,焦母捂著胸口一副要暈倒的模樣,眼淚含在眼眶裡,蒼白的唇被她死死咬住。

  像是極力在壓制她的傷心欲絕。

  就這我見猶憐的模樣,若是她在年輕二十歲或許焦仁愛得要死。

  現在徐娘半老的再做這表情。

  焦仁一臉厭煩。

  「祭祖要開始了,有事回來再說。」

  焦仁走了。

  我心情不錯地伸手扶了把焦母。

  這可把她嚇得不輕。

  立刻收起梨花帶雨,躲我遠遠的,「你想幹什麼?」

  我笑,笑得不懷好意。

  重複了句焦仁的話,「焦家已經死了一個孩子了,還是唯一的繼承人。」

  焦母怔愣地眨眨眼。

  她那麼聰明,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剛剛聽阿姨說,他外面有人了?」

  若是再生一個,焦母處境可就不妙了。

  話,點到為止。

  焦母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懷疑我怎麼會好心提醒她這個。

  我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焦家祭祖男人進祠堂裡面拜祭。

  女兒只能站在院子外面。

  而嫁入焦家的女人,連進祠堂的院門都是沒資格的。

  祭祖我沒過去。

  反正人很多,少我一個他們也注意不到。

  焦家老宅。

  我將焦暨白從靈符里放出來。

  他已經虛弱地站立不住。

  周身散發著怨氣。

  一臉猙獰。

  鳳歸塵懶洋洋地靠過來,趴在我肩頭,「夫人,他真醜,你之前是怎麼喜歡上他的咳咳咳」

  焦暨白鬼臉更加陰沉,「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不是東西,他是我相公」

  「一一,你故意氣我的對不對?氣我之前為了那個妓子拋棄你,沒關係一一,我不在乎的,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

  焦暨白面露嚮往。

  我卻不屑撇開了頭,「焦暨白,沒人會在原地等你,況且,都已經過去了千年,我們都應該放下了。」

  「不,一一,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他掙扎著朝我走來。

  卻被鳳歸塵彈出的靈氣打趴在地上,他垂首痛哭,「為什麼你不肯原諒我,我只是走錯了路而已,你當真如此狠心?」

  我不想聽也不想看。

  祭出長劍抵住他心口,「救你的那隻大手是什麼人?」

  哈哈哈

  焦暨白一把握住長劍。

  「一一,百年感情你說忘就忘,原來最薄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動手吧!能死在你手上,我無悔。」

  「有病」

  我冷冷吐出兩個字。

  用看死人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夠了嗎?告訴我那隻大手是誰?」

  焦暨白癲狂地笑起來。

  握著長劍的手,猛地朝他胸口送去。

  我握劍的手及時穩,避免了他自殺。

  可他還是突然自燃起來。

  他體內有催心符?

  我大驚。

  焦暨白在火焰中看著我變臉,一副得逞的笑臉,用口型說了句,「我死也要留在你心中。」

  漸漸的灼燒讓他發出痛苦嘶吼。

  慢慢化成了灰。

  「他也中了催心符。」

  鳳歸塵從背後圈住我的腰身,將我緊緊鎖進他懷中,「他死得好,害死那麼多人。」

  咳咳咳

  罪有應得。

  「那你說那隻大手究竟是什麼?會不會就是給焦暨白下催心符的人?」

  「不好說,夫人,為夫累了,想睡覺」

  咳咳咳

  他親昵地用頭蹭著我脖頸。

  很癢。

  我推開他的頭,「那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夫人」他哼唧一聲,將我摟得更緊,「想讓夫人陪我睡覺」

  咳咳咳

  「我睡不著」

  掰開他的手,我起身就走。

  「咳咳咳好吧!我知道夫人又是嫌棄為夫了,都是為夫這身子不爭氣,不能伺候夫人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厲害。

  眼角都泛起了水花。

  細碎的短髮遮住他的鳳眸,身子柔弱,肌膚透著不健康的白。

  這破碎的美感,讓我呼吸發緊。

  「你走吧!不用管我咳咳」

  他別開臉,拽了絲被蒙住了自己。

  這?

  我腳步微頓。

  「我不出去了。」

  轉身我在他身邊床沿坐下。

  但鳳歸塵跟我賭氣般,蒙著頭不出來。

  我明知道悶不死他。

  還是伸手去拉他被角,「把被子拉下來,別悶死了,不然我沒錢給你買棺材。」

  嘶!

  腰間刺痛,我伸手摁住了想縮回被窩的大手。

  「你掐我?」

  鳳歸塵掀開絲被,露出泛紅的眼角。

  狠狠地奪回手,「你個沒良心的,就會欺負我咳咳咳你不是要出去嗎?你走啊!咳咳咳」

  「行,這可是你說的。」

  我起身就走。

  在他錯愕的目視下,我甩上了房門。

  鳳歸塵:?

  真走了?

  那可不行。

  他迅速起床跟了出去。

  卻沒料到我就在門外。

  拉開門撞進了我戲謔的眸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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