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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張家寨子行二驍

2024-05-13 11:02:18 作者: 玄星

  自打陳錦君知道東北淪陷之後,一個是氣霍廷昱為什麼這樣的事情要瞞著自己,僅僅是因為一個荒謬的理由。

  二就是擔心東北的那些故人。

  東北匪幫裡面的二當家在當時可是說了要和自己拜把子,要和自己做兄弟呢。

  可是一直以來,東北那邊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這就足夠陳錦君揪心的了。

  眼下,許凡明說截到了東北匪幫的人,陳錦君迫不及待地就是要去看一看有沒有自己當時的故人。

  許凡明像是看出浪費了陳錦君的焦急,趕忙安撫陳錦君:「現在倒是不急,僅僅只是知道來自東北,又不一定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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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錦君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你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心裏面一直有一個預感。」

  說著,陳錦君眯起眼睛,好像是想起了當年在雪原上面的那段時光。

  許凡明自然是不理解陳錦君為什麼這樣焦急的,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能夠攔住陳錦君。

  他無奈地搖搖頭,只能在答應帶著陳錦君去罔極寺見見這一伙人。

  而此時此刻,南山罔極寺裡面的一個院子裡,響起了破風箱一樣的咳嗽聲。

  「二當家的,你再喝口水。」一邊的小弟趕忙遞上了溫水。

  被叫做二當家的男子擺了擺手,嗓子喑啞,難聽得厲害:「甭管我,你們看好自己,這可是別人的地盤。」

  青年嘴唇泛白,一邊說一邊咳嗽著。

  「不是啊,二當家的,大當家的說什麼也要我們把您送出來,您可不能就這樣放棄自己了啊。」

  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大一些的人接過水杯,直接就是要餵給青年人。

  「去去去,」二當家一臉嫌棄,「我是受傷了,又不是廢了。」

  說著,他想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可是手上就是沒勁。

  強撐著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喉嚨裡面火辣辣的疼痛感輕了幾分。

  可是喝著喝著,他就感覺手上面一軟,手上的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順著有些坡度的泥地滾到了門邊上。

  陳錦君跟著許凡明剛剛到門口的時候,迎接二位的不是東北匪幫的人,而是一隻在泥地上拖著長長水漬的水杯。

  隨後,屋裡面傳來了眾人關切的聲音:「二當家,二當家的還好嗎?」

  二當家?

  難不成……

  陳錦君腳步一怔,一時間有些不敢進去。

  許凡明好奇地看了陳錦君一眼,自己先一步走了進去。

  被自己手下圍了個水泄不通的二當家皺著眉頭,看到了眾多頭頂中間露出的那一道人影。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把自己身邊的人都趕走,看向了剛剛走進來的許凡明。

  「黑衣黑鞋紫檀珠,刑官出身許幫主。」

  儘管他剛剛已經喝了半杯水,可是喉嚨裡面還是疼得厲害,連帶著聲音都有些打岔。

  這還是許凡明第一次見到他,可是許凡明之前只在京城待過十年,後來又到了西北,因此並不認得他。

  二當家的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情,用自己已經劈了岔的聲音介紹自己:「八尺鏈錘葉子標,張家寨子行二驍。」

  說話間,張驍看向了放在一邊的鏈錘。

  許凡明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巨大的鏈錘放在地上,中間的鐵鏈光滑得可見人影,足以看出使用的年頭只多不少。

  張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只是這一口氣沒有嘆出來,倒是引得他又是咳嗽了好幾聲。

  陳錦君站在門外,把屋裡面的聲音聽了個清清楚楚。

  當張驍說出來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叫號時,陳錦君只感覺自己的鼻頭一酸。

  天知道,陳錦君上一次聽見這十四個字的時候,已經距離今天九年的時間了。

  屋裡面,許凡明衝著張驍抱拳。

  張驍也是笑著回了許凡明一個:「我們在這裡,打擾了。」

  許凡明一怔,趕忙說道:「不打擾不打擾,東北的事情……」

  聽見許凡明提起東北,張驍忍不住搖了搖頭:「東北啊……回不去了。」

  張驍有些灑脫地擺擺手,可是只有他自己心裏面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希望東北沒有發生這場浩劫。

  「剛剛聽他們稱你為二當家?」

  許凡明猶豫地問出了這句話。

  可是許凡明話音未落,張驍就立刻擺擺手:「別這麼說,什麼二當家,現在你可能要叫我一聲大當家了。」

  張驍這樣說著,臉上還掛著笑容,可是許凡明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他眼睛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涼。

  「大當家的呢?為什麼你是大當家了?」

  陳錦君站在門外,忍不住掀開厚厚的帘子鑽了進來。

  聽見陳錦君的聲音,張驍的身形忍不住怔了一下,隨後震驚的看向了陳錦君。

  陳錦君不悅地看著張驍:「我問你話呢,大當家呢,你怎麼可能是大當家?大當家的叫張武,不叫張驍。」

  她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張驍。

  張驍怔怔地看著陳錦君,像是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裡一樣。

  可是張驍再怎麼說也是張家寨子的二當家,自然也是認出來了陳錦君。

  但是他沒有想到,再一次和陳錦君見面,居然是在自己這樣狼狽的時候。

  「居然會在這裡再次見到你。」張驍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這一次,他的眼底染上了暖意,沒有剛開始那樣無盡的悲涼了。

  陳錦君沒有理會他說了什麼,只是迫切地盯著他,想要知道東北的江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張家寨子都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張驍擺擺手,又是咳嗽了兩聲。

  陳錦君聽著張驍的咳嗽聲,只覺得像極了理門的那位老道士,都是破嗓子裡面傳出來的咳嗽聲。

  「去喊大夫,這幾聲咳嗽,就差沒把肺葉子咳嗽出來了。」

  陳錦君皺著眉頭,囑咐著許凡明。

  許凡明倒是也不拖沓,直接就是大手一揮,讓人去辦了。

  倒是坐在炕上面的張驍一臉好奇的看了看陳錦君又看了看許凡明。

  「不是說,你嫁到雍州的霍家了嗎,怎麼現在再青紅會了?」

  說著,張驍已經眯起了眼睛。

  陳錦君打眼一看,就知道張驍這是想岔了。

  「我嫁的那個死了。」陳錦君直言不諱地對張驍說。

  張驍先是有些震驚地挑了一下眉梢,隨後就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個沒福氣的。」

  其中大多都是跟著張驍很多年的,自然也是認的陳錦君的。

  聽見張驍這樣說,一邊他手下的小弟也是贊同的點點頭。

  陳錦君無奈地搖搖頭:「先別說我了,我現在好端端的,怎麼二哥成了這個鬼樣子?」

  不是陳錦君誇張,現在的張驍實在是和當年那個張家寨子二當家一點也不一樣了。

  陳錦君還記得他當時在那道士頭頂上面開天窗時候的氣勢,和現在坐在那裡一副虛弱模樣的張驍實在是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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