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死人更有用
2024-05-13 10:59:27
作者: 玄星
陳錦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個孩子,的的確確是安娜和凱瑟夫的,不是嗎?」
歐文夫婦對視一眼,隨後一起對陳錦君點點頭。
陳錦君繼續說:「那不就是了,說到底,只是其他人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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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當時和安娜結婚的,不是那個死去的竇准,而是凱瑟夫,那麼是不是不需要安娜的出現,二位在你們國家那邊,也能夠嘗到爵位的甜頭?」
陳錦君眯起眼睛,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
這屬實是一個好辦法,只不過,歐文夫人一時間還是不明白陳錦君的目的。
「那照著陳小姐這麼說,只是一場婚禮的過程罷了,可是因著安娜之前殺了竇準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這可怎麼圓?」
歐文先生覺得陳錦君的辦法不錯,只不過真正實施起來,裡面還是有不少的坑的。
先不說安娜殺了伯爵府滿門的事情,就單單一個竇准,就足夠那些人剝去安娜伯爵後裔的身份。
陳錦君不疾不徐地搖搖頭:「現在大家都以為安娜死了,可是實際上呢?安娜在我這裡。」
「即使安娜真的殺了人,那竇准又真的是什麼好東西嗎?我們也可以說成安娜是為了保護自己,一時失手而已。」
說到這裡,陳錦君又諷刺地加上了一句:「再說了,你們這些洋人當真會在意死了的漢人嗎?」
「這……」歐文夫婦臉上都有著尷尬,很明顯陳錦君說出了二人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們多多少少感到有些難堪。
陳錦君倒是不在意這些,在她看來,死人不一定就是真的死了,畢竟,他對於活人來說,還有用。
「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來。」陳錦君面無表情的說道。
現在世道這麼亂,沒有人敢保證明天遭難的不會是自己,只能走一步想三步,多多為自己的以後打算,才能夠活得愜意一些。
歐文先生深吸了一口氣:「陳小姐這一招,實在是高明。」
對於他的恭維,陳錦君也只是一笑而過。
「所以呢,二位想好了嗎?」陳錦君看了看歐文夫人,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歐文先生。
「那就,按照陳小姐說的這樣做?」歐文先生看向了歐文夫人。
歐文夫人頓了一下,點點頭。
陳錦君頗為愉悅地挑了一下眉頭:「那就這麼說定了?」
隨後宴會繼續和諧的進行了下去,直到陳錦君快要離開的時候,歐文夫人才期期艾艾地看著陳錦君,壓低了聲音問道:「安娜小姐什麼時候臨盆?」
陳錦君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歐文夫人,猜到了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您大可以放心,我陳錦君沒有興趣替別人養孩子。」
說完之後,陳錦君不肯多給歐文夫人一個眼神,直接上車走了。
看著陳錦君遠去之後,歐文先生才走到歐文夫人身邊。
「沒想到,她這個人,比咱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為心狠手辣。」
歐文先生深邃的眼眶在深夜的籠罩下看不清眉眼的輪廓,但是隱隱間透露出了陰狠的意味。
歐文夫人也是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只不過現在看來,她不像是敵人。」
說到這裡,歐文先生拍拍歐文夫人的肩頭:「回去吧,咱們還要好好想想怎麼處理關於安娜身份的問題。」
歐文夫人點點頭,跟著歐文先生走進了房間。
趁著夜深,陳錦君來到了雷義山安置安娜的地方。
安置安娜的小宅子是在榮城的老城區,來來往往的大多都是榮城的原住民,人多眼雜的。
「他們都以為安娜是我妻子,懷孕了不能出面,也沒有多懷疑什麼。」雷義山一邊帶著陳錦君往裡走,一邊向陳錦君解釋道。
陳錦君點點頭,這倒是依照好辦法,大隱隱於市,沒有人會想到曾經尊貴的法國伯爵家獨女安娜小姐,此時此刻在榮城不起眼的小巷子裡面養胎。
走到院子裡面,陳錦君就看到了窗戶裡面那道身影。
她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雷義山:「我就先不進去了,萬一安娜看到我情緒失控就不好了。」
雷義山張了張嘴,想說不會,但是之前安娜想陳錦君扔餐刀的那一步還是歷歷在目,就只好點點頭。
陳錦君繼續問道:「現在胎兒還算是穩定嗎?」
雷義山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安娜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又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恐怕真的生出來的時候又是一道難關。」
陳錦君皺了皺眉頭:「穩婆靠譜嗎?實在不行去找小世子,讓他從京城裡面撈出來宮裡面的太醫。」
其實陳錦君自己也能夠去京城裡面撈人,但是畢竟是從京城離開的,說心裡沒有芥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雷義山點點頭:「現在情況還好,穩婆說好好調理能輕鬆不少。」
「而且啊,這安娜身子寒,生孩子的時候不少受罪。」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一臉的不在乎。
陳錦君知道,雷義山這是和安娜有著仇恨,所以這些事情上面,他只需要保證到時候安娜能夠把孩子生出來,並不需要保證安娜的死活。
很冷血,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陳錦君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安娜是有過錯,只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務必要確保孩子的安全,這可是一道護身符。」
雷義山重重地點頭,知道陳錦君對這個孩子的看重,他也知道陳錦君為什麼要看重這個孩子,看重歐文家。
「還有,穩婆的嘴要嚴實,我不希望孩子沒出來,安娜在我手上的消息傳出去了。」陳錦君看著窗戶上面映出的安娜的側影,對雷義山說。
雷義山聽了陳錦君這句話,眼神幽深了幾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嘴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說好。
天色不早了,陳錦君第二天還有不少的課,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雷義山,這才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