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一起守歲小甜甜

  年紀尚小的謝凌就在一旁打下手，去小廚房燒火，看著娘親包。

  十姨娘的餃子包的很漂亮，手把手教的謝凌，八九歲的他就已經會包了。

  除了包餃子，他娘親的針線也做的很好，沒做歌姬之前，她娘是個才女，家道中落，被逼無奈，做了歌姬。

  謝凌識字，啟蒙，作畫，都是他母親教的。

  他連學堂都沒去過。

  容歡默默的聽著，手裡的一個餃子半天沒動，就那麼望著他。

  他一身白衣，做什麼都是斯文的，優雅的，一個漂亮的餃子在他手中誕生，都仿佛工藝品。

  他唇角掛著淺淺的笑，說起母親，滿目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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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火朦朧，讓謫仙般他沾染了煙火氣。

  容歡忽的抬手，調皮的往他臉上抹了些許麵粉，煙火氣更重了，甚至有一絲喜感。

  謝凌：「別鬧。」

  語氣輕，且寵。

  容歡笑了，笑的眉眼彎如新月。

  餃子終於包完了，謝凌去煮，容歡燒火，這場年夜飯沒有奢侈的大餐，只有兩人一起做的，最普通的餃子。

  口味兩種，一種素三鮮，一種豬肉芹菜的。

  出鍋時，那騰騰的熱氣，將眼前的一切熏得有些不真實，容歡透過霧氣，托腮望著繫著圍裙攪拌餃子的謝凌，笑的滿足。

  吃餃子時，容歡說，「我剛剛包餃子時，包了一個銅錢在裡面，我們倆誰先吃到，誰就可以向對方提一個要求，怎麼樣？」

  謝凌挑眉，說，行啊。

  他先給她夾了一個肉餃子，然後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才吃一口，他就頓住了。

  裡面赫然一枚銅錢。

  他笑了，取出銅錢。

  容歡裝作詫異的樣子，哇，你的運氣好好，一口就吃出了，那你今年肯定會發發發的。

  說了幾句好聽的，她才裝作無奈道：「說吧，你想讓本大人為你做什麼？」

  謝凌捏著那枚銅錢把玩，思索一陣，道：「我想，今夜你上來。」

  容歡正吃著餃子，聞聽猛地一噎，白皙的臉頰瞬間漫上了緋紅，暗啐好好的機會，想知道他最想做什麼事，想幫他實現，沒想到丫的要求就是這個。

  她嘀嘀咕咕，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含糊了一聲，「哦。」

  一句「哦」，忽然讓謝凌開懷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清潤，如崑山玉碎，冰湖始解，那麼動聽。

  動聽的讓容歡鬢頰愈發紅艷，不敢看他，埋頭默默吃。

  她都吃了三個餃子了，某人筷子還是沒動，悠哉的坐在對面，唇角笑意不減。

  容歡嘀咕，「你就沒有別的正經的要求？」

  謝凌直直的望著她，「我只要你。」

  容歡倏地抬眸，對上了他認真的眉眼和其中毫不掩飾的霸道。

  她心虛的錯開視線，裝作羞赧：「餃子涼了，快給我吃。」

  謝凌這才拿起筷子，語調曖昧，「馬上就吃。」

  不知道是不是容歡腦內廢料太多，他這個吃，讓容歡瞬間想歪了。

  她低頭，啐了句流氓，然後扒拉著自己的餃子。

  容歡吃了二十個餃子，打了個飽嗝，吃不下了。

  本也包的不多，剩下的通通給了謝凌，他認真的吃完了。

  容歡詫異，「你別吃撐了。」就是不多，也有幾十個呢。

  謝凌拿帕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這可是大人第一次包餃子，不能浪費呢。」

  容歡吃飽了，懶懶的靠在椅子上，「那也不能吃撐了啊，今天第一次包的不好，改天我練練，一定能包的再好一點。」

  謝凌應了聲，而後就起身走了過來，將人從椅子上抄腿彎抱起。

  容歡一驚，「停停停，剛吃完飯，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謝凌莞爾，「想什麼呢，我是抱起你去看煙花守歲。」

  「哦」容歡一囧，忘了之前阿凌說帶她去看煙花守歲了。

  她乖乖的靠在他懷裡，任由他抱著自己離開了花靜林處。

  ~~

  「哇，好漂亮啊。」

  容歡一落地，就跟歡快的燕子似的，在這崖邊跑來跑去。

  崖邊有一顆兩人合抱的玉凝花樹，此時不是花期，唯有葉子翠綠搖曳。

  樹下有桌椅茶具，休息暖榻，瓜果點心，兩側還有仙鶴燈台，其上放了照明用的夜明珠。

  更重要的是，從這個角度望去，能看到卜仙山腳下的萬家燈火。

  星星點點，絢麗極了。

  容歡跑了一圈，回來牽著他的手問，「你什麼時候布置的呀？」

  謝凌摸了摸她的頭，「下午布置的，喜歡嗎？」

  喜歡啊，非常喜歡，容歡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抱著他就去啃一口。

  吧唧一聲，可清脆了。

  謝凌笑了。

  這是卜仙山的悔過崖，讓人懺悔用的，建的本就仙氣飄飄，更何況謝凌精心布置了了一番，更仙氣兒了。

  容歡走來走去，最後看向那粉榻，笑的咯咯的。

  好吧，關於喜歡粉色，她反正已經說不清了，就花靜林處那入目皆是粉，謝凌會以為她喜歡粉，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榻上鋪了潔白的虎皮，坐上去竟然是溫潤的，仿佛施過術法。

  容歡坐下，有模有樣的倒了杯茶，然後讓謝凌來喝。

  茶藝啥的，咱不秀，咱也不懂，就瞎品。

  謝凌在她身邊坐下，將人抱進懷中。

  背後，是夜幕籠罩的寒意，前方，是萬千燈火的溫暖。

  懷裡，是此生最心愛的人。

  此刻，謝凌是滿足的，他就安靜的抱著，連小動作都沒有。

  容歡舒服的窩著，聽他說些民間過節的事兒，或者一些娛樂節目啥的，對古代過年，她終究知道的不多，所以窩在他懷裡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時間更替，辭舊迎新。

  山腳下不知哪兒家大戶，放了很多很多的煙花，接連不斷的花色炸開，遠遠望去，像是深藍夜幕下盛開妖冶的花，流光溢彩，絢爛奪目。

  容歡笑的很開心，古人的煙花也做的很漂亮嘛。

  她回頭抓著謝凌的手，目光炯炯，「阿凌，新年快樂。」

  謝凌回她：「歡歡，新年快樂。」

  容歡催他，「快許願。」

  新的一年，可以許一個新年願望，許一個對未來美好的期許。

  催促完，容歡就閉眼，雙手交叉而握，態度認真。

  謝凌看她虔誠的樣子，忍不住好奇，「許的什麼願？」

  容歡悄咪咪的，「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