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與屍同床

  看著盤腿坐在床上的娘娘像，我的心「呯呯」亂跳，臉也發燙起來，整個人都懵了。

  這哪裡是什麼塑像，根本就是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

  曲線玲瓏，凹凸有致，該大的很大，該細的很細，兩腿雖然盤著，雖然上面的灰塵也還沒有擦乾淨，我還是能看到她平坦的小腹還有……

  

  我才十八歲，可是不代表我不懂男女之事，相反我懂得比同齡人都要多，因為爺爺的那些舊書里不乏一些古代的禁書，連《金瓶梅》都是善本的，而且他也從來沒有禁止過我看什麼書。

  先前把她當成塑像也倒罷了，我不但沒有什麼想法，甚至覺得很抗拒還有些彆扭。

  現在知道她竟然是鮮活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她還沒有任何生命氣息，但是那彈軟的觸感，還是讓我無法平靜。

  然後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雖然不知道娘娘廟建成多長時間了，但是據老人們說它一直都在燕子山下，少說也有上百年了。

  娘娘像也一直都在廟裡，最起碼我記事的這十幾年裡它就沒變過模樣，她的身體為什麼還有彈性？

  手裡拿著毛巾，我呆呆地看著娘娘像半天沒有動作，一陣風突然吹來，然後「啪」的一聲輕響，我的的臉上又吃了一巴掌。

  我轉頭一看，只見牆上又多了一個影子，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對著我。

  那影子應該和娘娘像有什麼關係，就是她死後變成的鬼魂，我不敢再盯著娘娘像看了，忙收回目光，繼續用毛巾擦娘娘像。

  有那影子在牆上監視，我只能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地幹活了。

  當我擦到娘娘像的胸部時，牆上的影子突然消失，冷風又在我身邊吹起，感覺就好像有一個氣沖沖的女孩子就站在我身後，用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盯著我一樣，我嚇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想跳過那個部位。

  可是隨後手腕一涼，好像被一隻纖細的手給抓住了，只是我還是看不到她。

  那隻手抓著我的手，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後又放到了娘娘像的胸上，冷風「嗖」的吹過，牆上又出現了影子。

  戰戰兢兢地把娘娘像擦得乾乾淨淨，全程如履薄冰，那簡直是一種煎熬。

  我猜得不錯，娘娘就是我夢到的那個女孩子，與夢中相比她更加真實，除了膚色過於白皙，沒有一絲血色以外，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還要漂亮得多。

  我呆呆地看著娘娘，我心裡又不禁在想，如果她是活人該有多好？

  手腕又被那隻冰冷的小手給抓住，拉向放在旁邊的嫁衣，我忙拿起衣服來給娘娘像套上，過程自然又是一番煎熬。

  因為要給她整理衣服，所以手便難免碰到她身上的某些地方，雖然有那影子在旁邊虎視眈眈，我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還是有了反應，隨後便換來了幾巴掌。

  如果不是懾於她是鬼，我早就還以眼色了，可是現在卻只好忍氣吞聲，我可不敢得罪她。

  爺爺在門外問我給娘娘像換好衣服沒有，然後告訴我時間不早了，關燈睡覺吧。

  關燈睡覺？

  我聽到爺爺的話嚇得忙從床上跳了下來，衝到門邊想要出去，可是發現門竟然被他在外面給反鎖上了！

  「爺爺，讓我出去！」

  我大聲沖爺爺叫道，可是他卻讓我老實上床睡覺。

  娘娘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她是死人呀！而且還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不管我怎麼叫爺爺都不給我開門，我只好留了下來，卻不敢再靠近床邊了，只好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娘娘。

  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剛一閉眼，便看到娘娘一臉冰霜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嚇得打了一個冷戰，還沒等我站起來，她伸手便揪住了我的耳朵。

  「我很可怕嗎？」

  她盯著我冷聲問道。

  我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揪掉了，被娘娘給拽了起來，嘴裡忙對她道：「不，不可怕……」

  她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直接把我給拉到了床邊，我只好乖乖地脫掉鞋子上了床。

  她也躺到了我身邊，身體依然是冰冷，我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一動也不敢動，只到她的手拉著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腰間，才敢試探地抱著她，卻不敢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了。

  不知迷迷瞪瞪睡了多久，敲門聲把我驚醒，我這才發現自己真的躺在床上，娘娘就在我的懷裡。

  打開門看到爺爺站在那裡，見我走出來忙輕聲問我：「天陽，你們兩個……那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