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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村外煉屍

2024-05-13 09:17:46 作者: 枉凝眉

  「誰?」看著那快速飄過的黑影,我是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可也隨著我喊,那道子黑影遠去了,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看著那道子快速消失的黑影,我心裡一驚,想起來在二嘎子棺材前,那按著我頭給二嘎子棺頭磕頭的鬼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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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他,是那個厲鬼?

  他這是要幹啥,難不成也是奔著那河堤上去的?

  這樣子想的,我是原地驚楞了好一會兒,這才乍著膽子起身,奔著那河堤方向去了。

  我得去找胖子啊,寡婦沒找來,起碼得告訴胖子一聲。

  再說我還想弄明白胖子所說的,翟木匠用自己命來祭奠自己的牌位,又是咋回事。

  就這樣膽出的跑到了河堤上,遠遠的就看見在那河堤上,模糊的站立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胖子是一定的了,那麼另外兩個人又會是誰?

  看著河堤上對立站著三個人影了,我放慢了腳步,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影身向著河堤一角上湊去。

  也隨著我湊近,我是驚訝的大聲喊了出來。

  「爺爺……爺爺你咋會在這裡,你咋就不回家啊?」看到其中一個人影是佝僂的爺爺了,我是直接就奔著河堤上跑了過去。

  那第三個人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久違的爺爺。

  也隨著我大喊跑過去,爺爺身形一動,眼瞅著就奔著那滾滾的黃河水裡,跳了下去……

  「爺爺……你要幹啥,我是東山啊,你跳水幹啥啊?」看著爺爺轉身奔著那黃河水裡去了,我是飛身的跟上。

  這是要幹啥,我這一喊,爺爺咋還奔著那水裡去了。

  為啥不著我面,又為啥的不回家?

  也是在我狂喊追趕爺爺到河堤邊上的時候,一股子冷風帶到,緊接著那個血盆獠牙的鬼臉男人,就攔在了我的身前。

  也隨著攔在我身前,伸手奔著我當胸一抓,甩手間就把我給扔到胖子面前了……

  「你是誰,不得傷害我東山老弟!」看著我被甩在地上,胖子身形一晃之間,就奔著那鬼臉人去了。

  看著胖子奔著他去了,鬼臉人也不搭話,迴轉身形間,也奔著那黃河水裡去了……

  「這……爺爺!」看著鬼臉人也奔著那黃河水裡去了,我是爬起來就往那黃河水裡跑。

  「東山,回來!」看著我起身往那黃河水裡跑,胖子是一手拉住了我。

  「幹啥,別拉我,我要找爺爺,爺爺進水裡去了!」看著胖子拉我,我是死氣掰咧的大喊。

  「他們都是水鬼,你難道不想要命了嗎?」聽著我大喊,胖子把我給慫打在了地上說道。

  「水鬼……你胡說,那是我爺爺,我爺爺你知不知道,他還好好的活著呢,咋就成水鬼了?」被胖子給慫打在地上,我又急又惱的喊道。

  「我知道他還活著,張東山,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所說的水鬼,並不是鬼!」聽著我急惱的喊,胖子很無語的說道。

  「水鬼不是鬼……那是啥,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把爺爺給找回來!」聽著胖子很無語的說,我起身還要往那水裡跳。

  可等我起身再往那滾滾河水中要跳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爺爺跟剛才跳進去的鬼男人的影了……

  「真是個狗屁不懂的槓頭,行了,那水鬼入水就沒影,就別說你了,就連滿身本事的肥爺我,也是拿他們沒辦法,那寡婦呢,我讓你找的寡婦你給我帶來了嗎?」看著我站在河堤邊發愣,胖子很無語的喊著我要寡婦。

  「你告訴我爺爺為啥是水鬼,還有這水鬼咋就一下水就沒影了?」聽著胖子喊我要寡婦,我哪裡還有閒心管啥寡婦的事。

  「哎呀,我叫你祖宗還不行嗎,啥是水鬼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說,寡婦呢,現在我要寡婦。」聽著我喊啥是水鬼,胖子有些急眼了。

  「要寡婦自己找去,我沒找到!」聽著胖子喊寡婦,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真是屁大點事都辦不成,你就等著屯子裡再死人吧!」聽著我沒好氣的說,胖子氣惱的伸手提拎起來一直撲倒在地的翟木匠屍體,直接就給扔到那黃河水裡去了。

  「胖子,你把翟木匠屍體給扔到黃河裡幹嘛?」一看這胖子喊著村子裡還會死人,反手把翟木匠屍體給扔河裡了,我驚愣愣的喊道。

  「不扔留著禍害人啊,張東山我告訴你,用自己命祭奠自己的牌位,這是玩鬼事人設的絕命局,你聽說過布魂偶吧,這個絕命局比那個還厲害!」聽著我驚楞喊,胖子很無語的大吼了幾句,低身拿起地上血糊糊的翟木匠牌位,往回走了。

  看著胖子往回走了,我又往水面上望了望,發現被扔到水裡的翟木匠的屍身,也已經不見了……

  看著翟木匠的屍身也不見了,我也只好轉身跟著胖子往回走。

  「好了,胖子,我不發嘰歪了,你就好好跟我說一說,這水鬼是咋回事,還有你說的啥布魂偶祭牌位的,寡婦不是我不想給你找,實在是人沒在家,我沒找著。」隨著往回走,我平復了一下雜亂的心情說道。

  「沒找著……你們村子裡幾個寡婦啊,難不成都沒在家?」聽著我說,胖子依舊很無語的說道。

  「就一個,還挺年輕的,那人沒在家,我有啥辦法!」聽著胖子無語口氣,我說道。

  「就一個……壞了,我知道那院子裡摔死的女人是誰了,嚓,這老不死的,竟然都算到這一步了!」聽著我說,胖子是起身就往回跑。

  看著胖子起身往回跑,我是緊緊跟著。

  「胖子,你那意思,在翟木匠家院裡摔死的那個女人就是寡婦紅蓮?」趕著往回跑,我問道。

  「嗯嗯,東山,以命祭奠牌位,是為了害人,看來這翟木匠是鐵了心的要害誰,所以臨死之前,把村子裡唯一的寡婦也給整死了。」聽著我問,胖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害人……他想害誰,這命都沒了,還能害誰啊,另外他整死寡婦幹啥,難不成這寡婦還能破了他這個牌位?」我一聽,不解的問道。

  「跟你說多了也不懂,這麼說吧,但凡是寡婦,都天生命理硬,你以為誰都能當寡婦的啊!」

  聽著我不解的問,胖子沒好氣的答道:「不管這絕命局有多厲害,只要讓寡婦從這個牌位上邁過去,立時的也就破了!」

  「那……那你往那河堤上跑啥,還找啥河神廟?」我一聽問道。

  「閉嘴吧,你可累死我了,你以為啥事都那麼簡單呢,那沒有河神護佑,寡婦她邁過去也不好使啊,又沒有宗祠河神廟的,我不跑到河邊現請河神咋整!」聽著我問,胖子顯然是不耐煩了。

  看著胖子不耐煩了,我也就暫時閉嘴不問了。

  就這樣一路往回跑,等著跑回到了翟木匠家院裡,胖子是直接提拎起那血糊糊的屍體,拖拽著就往屯頭跑。

  「這……又是要幹啥?」看著胖子拖著血糊糊的女人屍體跑,我在後面緊著追。

  「燒嘍,也許還能管用!」聽著我喊,胖子拖拽著女人屍體,一口氣跑到了屯頭,把翟木匠那帶血的牌位往死屍懷裡一塞,這就揚哪劃拉荒草樹杈子。

  「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寡婦!」隨著四處嘩啦荒草,胖子大喊我道。

  「好!」聽著胖子喊,我是趕忙的跑到那具屍體跟前辨認。

  這腦袋瓜摔爛了,具體的也認不出是誰來了。

  況且我跟這寡婦還不算太熟,平常時候很少打照面,所以這辨認起來,還真挺有難度。

  有難度可是有難度,可當我看到屍體那前凸後翹一身翻白浪肉,還有那低腰恨不得裸露腚溝的短褲腰時候,我敢肯定這就是那寡婦紅蓮了。

  因為在我們村子裡,除了她就沒有敢這麼穿衣裳的。

  「是她,沒錯!」確認了一下,我很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東山,你們家做打撈工多少年了?」聽著我確認,胖子突然間問道。

  「不知道,反正是祖傳的營生。」我一聽,回答道。

  「嗯嗯,不過我奇怪的是,在你身上咋看不到一點水鬼的影子,難道從小你就沒吃過死人肉嗎?」聽著我回答,胖子突然整出來這麼一句。

  「罵人呢,你才吃死人肉呢,啥水鬼不水鬼的,你能不能跟我說明白嘍!」聽著胖子說,我當時又不是滋味了。

  這咋還吃上死人肉了,本來這胖子說我爺爺是水鬼,我就不樂意。

  好好的大活人,咋就跟鬼扯上關係了,現在又問我吃沒吃過死人肉,這不是沒事捂褲襠,閒扯雞巴蛋嗎。

  「不跟你說吧,你還一個勁的問,跟你說了吧,你還急眼,得了,先把這死人給燒了再說。」聽著我急眼,胖子開始往女屍身上扔撇樹杈子荒草,然後一把火可是給點著了……

  我一直沒吱聲,就看著胖子手拿一根粗樹枝子,在來回扒拉那火堆里的屍體。

  一邊扒拉,還一邊從身後背篼里,掏出一張張的長條黃紙符,往那火堆里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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