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草民是來和王妃談生意的
2024-04-28 16:00:23
作者: 陌裳
「可就我所知,盧山越你是老大,即便恆玉是大蜀國個公主,她背後又大蜀國支撐,甚至威脅,可盧山越是你的地盤,就算會大意讓她占了先機,你一個做了這麼久老大的人,會沒有辦法扭轉局勢?」
「她給我的妻兒,以及山上所有女眷婦孺下毒,解藥她只按時給,我能有什麼辦法?」
沈芙一驚,倒沒料到這女人狠心到如此地步,其他人也是。
而鎮定下來沈芙關心的是眼前。
「那現在呢?你妻兒和山上的毒是解了嗎?所以敢胡作非為了?」
馮慶還是搖頭。
「草民是來和王妃談生意的。」
沈芙不恥他。
「我當你是多麼聰明的人,現在看來還是小看你了。」
她可是算是毫不給他留有面子了。
「馮慶,你何時聽過官府會和盜匪做生意的?而且明明是你有求於本宮,你害怕本宮找你算帳,直接闖你大本營。」
馮慶還是搖頭。
「小王妃,草民也勸你一句,能夠好好談的時候,別動刀子。」
沈芙冷肅。
「你當時打家劫舍的時候,你的兄弟對運送官糧的將士的時候,可有想過,能好好談的時候,別動刀子?」
「這……」
馮慶無奈。
「我們是土匪,在必要的情況下也沒辦法。」
沈芙更是不給他們絲毫的餘地。
「土匪就能得到寬容?以百姓為名的土匪,就能得到更多的寬容?包括你們違紀亂法?包括你們荼毒別的生命?包括你們勾結敵國探子,做投機之舉?」
她厲目指控他。
「你敢說,今天掌握烽涌城的若不是本宮,而是如那蜀國公主所願,將這裡攪合的毫無抵抗力,你會想著好好的和本宮談?而且還是直接想要打進來再談?馮慶,你讓本宮對你寬容,對你仁慈,請問,你自己做了什麼讓人敬佩的事?」
「喂!怎麼說我也……」
「收留了那麼多給貪官污吏,給天災人禍的百信無處可去百姓?能夠一聲號令號令盧山越上的土匪?」
她輕蔑視之。
「馮慶,你當真朝廷怕你,本宮怕你?你為非作歹了這麼多年,雖然你本人並沒有對打劫的商號行人趕盡殺絕,可你卻縱容你的兄弟於陵處理善後,就像當初本宮遇到你可多,同一天再遇到你的兄弟打劫一樣,你的兄弟,是為了不給你惹麻煩,準備著官府追究的那一天自己出來扛這一切,才大張旗鼓自己出來創建惠民堂的吧?」
馮慶汗笑。
「王妃殿下此刻不是平安無事嗎?」
沈芙制怒。
「那是本宮!你自己數數亡在你兄弟於陵手中的人有多少,你可算出你究竟遭了多少餘孽,濟民堂惠民堂?你們以為養一些無家可歸的百姓,就可以對那些積累了一輩子的財富,甚至幾輩子的財富路人,商賈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換言之,你們不過是保護了些無力生產,卻對那些努力讓自己日子過的好起來的人,刀口相向,用他們的心血積累下的財富,養著那些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然後彰顯你們為匪德行的另類土匪罷了。
「你們不過是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罷了,並不是為了旁人,你們同樣是想借那些百姓告訴朝廷,告訴百姓,你們為匪,迫不得已,你們比烽涌城這些貪官污吏強,就算為匪也罪不至死,甚至應該給予獎勵,朝廷不獎勵,你們便自己談判,甚至要挾,可實際上,你們真有自己以為的那麼俠肝義膽嗎?什麼劫富濟貧?你們確定,自己所劫,所殺的每個商人富家,每個都調查的清清楚楚?活該枉死?」
馮慶不再言語,感覺自己好像什麼理由都站不住腳了,而沈芙就是不給他談判的機會,繼續問他。
「換言之,你們今天大動干戈的來攻城,確定是為了談判?而不是要挾持城內的百姓和我們所集結是剩下的糧草,握住我們的脈門,來逼我就範?」
她好笑搖頭。
「馮慶,你是比一般的強盜有心眼兒,可你以俠盜來自居,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沒有多少俠心義膽,你所做的,不過是不想再為人魚肉罷了!為的是自己,不是在你濟善堂的百姓,更不是盧山越上的土匪。」
於陵在旁邊眼看自己的兄長從信誓旦旦到無法反駁的地步,不由急了,當即對沈芙道。
「你閉嘴!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與我大哥無關,他管不住我,也管不住盧山越的其他土匪,他已經做到了就算是你們的官府也做不到的一切,你還想對一個處處受到限制,更不敢有大動作的土匪有什麼要求?」
沈芙冷笑,雙手一伸,讓他看看腳底下的守軍屍體,還有土匪傷亡。
「不敢有大動作?先是目無王法,連前線正在需要的軍糧都敢屢次下手,為百姓卻可以屢次入城,搶走關內百姓的積累糧食,導致全城饑荒,人心惶惶,而他所得,卻與蜀軍均分,為的竟然是那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解藥?於陵,你真當我傻,說什麼就信什麼嗎?起碼我得到的我軍調查到的情報,並非如此,再者。」
她直指馮慶。
「他今天這番作為是來談判的嗎更像是示威的吧?讓我不敢小看他,從而對談判掌握先機?」
她搖頭,直接對馮慶道。
「馮慶,本宮可以告訴你,你想要活路,最好說服整個盧山越的土匪,一起繳械投降,本宮可以對你之前所作所為之事酌情處理,是非曲直,以國法說的算,以百姓對你真正的看法說的算,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路可選。」
「要挾,威脅,現在對本宮沒用,以後也對本宮沒用,本宮無法相信這樣的情況下你進城也好,投降也好,是沒有別的所圖的,你濟民堂人數眾多,又有被你蠱惑的百姓在手做要挾,之前的罪案累累,至今與蜀軍勾結的一些事都還沒了斷,誰知道你進城,又不是衝著關押在天牢的金主去的?或者,她也是你如今想要握在手上的籌碼?」
馮慶冷然,剛才掛在臉上的那種笑不見了,是完全屬於一個大統領的肅然與決斷。
「哈哈哈!小王妃!看來我要手上有籌碼才能和你展開談判,是很有必要的了。」
他連連嘆息,直指叛軍之中的沈芙。
「你,比你身後的那些烽涌城官員厲害,可同樣,你不敢相信我等,我等也不敢相信你,正如你所說,過去被迫也好,主動也好,我確實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不說那些富人究竟該不該殺,不說那些所得的金銀財寶,是不是用來養那些無家可歸的百姓,我這些日子與蜀軍的探子交涉,甚至入城,強搶百姓糧草,然後和蜀軍平分的行為,確實觸犯了大道國法,再怎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站不住腳。」
「可也同樣的,正因為有這些,我們不願坐以待斃,前來以另一種方法求和,有何不可?」
這時後面的守城士兵穿過人群,伏在沈芙旁邊低聲稟報,沈芙聽的認真,也同樣,投過來看馮慶的目光更是毫不留情。
馮慶多少心裡有些沒地兒,這不過短短時間內,該不是他們更沒有談判的籌碼了吧?
果然,那邊稟報完畢,沈芙這邊將人揮下,對他的態度更是強硬。
「馮慶,本宮也可以告訴你,你想要求和,除了本宮指出的那兩條路,沒有別的路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