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一雪前恥
2024-04-28 16:00:10
作者: 陌裳
「在。」
「去調集一些人馬,全副武裝,時刻警惕,跟著首領,確保他不會有絲毫危險。」
雖然主非良主,可如今這個時候,現在的蜀軍是冒不得失去他的危險的,起碼他在,這些軍隊還能積聚在一起。
可他即便再怎么小心提防,這追孩子的一行人,包括主將和後來派去保護的隊伍,全是有去無回,當日落了那些去追那個孩子的隊伍還沒有音訊回來的時候,軍師就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了。
「果然,請君入甕,沈濟州就是這個打法嗎?」
他知道以自己的兵力,正面迎擊肯定不行,更別說出冀州城,往前攻打他們已經重兵鎮守的一些關隘?
所以在掌控冀州城之後,就打算利用冀州城這個巨大的壁壘,將他們困在其中,讓他們退的話捨不得這個攻打了這麼久的城池,前進的話,因為他們這支軍隊消失的莫名而喘喘不安?
實際上,他們確定冀州城是個空城之後,已經懷疑他們是不是打算在冀州城前往京城下一個城鎮上而進行游兵散打的,如此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在其中,不利行軍,也不利軍心穩定。
可當他還沒有想好做好相應的準備,臨時主帥的腦袋便被直接設在他們臨時作為軍事地點的城牆上。
全軍譁然,徹底慌亂起來,生怕下一刻刺淵軍隊就再次攻打進來,而之前呼賀軍團在這個城池被這支軍隊團滅的恐懼,也再次籠罩他們,沒有主帥的軍隊,就像是人沒有了主心骨,而風沒有了穩定的方向,會亂的。
「刺淵軍隊打過來了。」
「沈濟州的軍隊果然沒有走。」
「他會打過來嗎?設置的陷阱在哪裡?會不會嫁給我們當做呼賀軍團那樣絲毫就不給我們機會?」
「將軍的人都已經不見了……」
「全死了嗎?」
軍師震驚的同時也知道,自己率先要做的就是先穩住軍心才是。
「別慌,假的,這才是刺淵軍的陷阱,別中計……」
「不管說撤退是陷阱,還是現在這一刻才是陷阱,你家主子沒命了,是真吧?」
善越回頭,心下已經明白這個聞訊而來的分枝集團首領是什麼意思了。
「和特首領,您現在的意思是?」
和特部族的首領年紀不算大,與沈濟州相比卻也不算小,也算是沙場上的老人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比什麼呼賀軍團的首領,還有沈濟州差,本來這次攻打冀州線他是主將的,可只因為他的軍隊耗損太大,兵力上已經得不到後方的支援,也有人不想看他做大,就想藉機將他換下來。
他如果要堅持,他僅剩的自己的部族兵力便會耗盡,就算他最後成功拿下冀州城,甚至第一個沖入刺淵的京都城,他還是一個孤家寡人,不算一個頭領的將軍了,所以不得不為了保存實力,得以喘息,藉機退下來讓賢。
如果讓出來的這位代替他打冀州線的將軍有本事也便算了,偏偏愚蠢還傲慢,說是兵馬大元帥,可真正的情況也不過是因為呼賀部族太大,呼賀部族的長老推舉出這樣一個好牽制的傢伙罷了,皇帝也需要這樣一個人牽制呼賀家族,所以順水推舟的封了個什麼兵馬大將軍,與刺淵的大將軍,除了兵力給幾代人訓練和積累的雄厚,可主帥實力,相去甚多。
結果,不僅城池丟了,自己的小命丟了,關鍵是還將那些本來可以在這場戰役中有很大作用的幾萬大軍給丟了,竟然還是折在沈濟州這樣的黃毛小兒手中?這如何讓他心服?
可他的兵力不夠,就算退居,這此也有機會加入集團軍,血洗前恥,卻還是要屈居人下,如今連這個臨時的頭兒也沒了,他已經進到冀州城裡,他不認為他能無法揪出自己的對手,好好的打一場,來一雪前恥,讓這些人知道誰才是真正合適的領軍主將。
「自然是,誰有本事將人給找出來,誰才是真正這裡的老大,各位也看見了,無論是以家族的兵力也好,還是以所謂的德行,在戰場上都不如手中的一把能砍人的刀子實用。」
他對眾多本來就想躍躍欲試掌握主動權的首領們說完,回頭又對意圖還將他們寧成一股繩,老大卻不是他們的軍師善越。
「善軍師,本將知道你的心思,確實,如今我們的兵馬也只有集在一起,才能有所作為,至今本將也不認為你的想法錯了,可你選的那個將領。」
他看了一眼被人還一箭釘在城門頭上的人頭,頗為遺憾的搖頭。
「不可否認他確實算個不錯的主人,可他不是個稱職的主將,就拿上午的事,是個負責人的將軍都不會做那樣任性的事,結果不僅自己的命丟了,還將跟著他的那麼多士兵的命也陪了進去,他算是白白給沈濟州送人頭,軍師以為,再找出這樣的人來管理軍隊,我們還有多少人可以夠那個刺淵的小將軍玩?」
善越猶豫,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是不明白他說的後果。
可看看那些不受都在躍躍欲試,實際上且沒有幾個這正難當大,但……
「交給你你就能整頓好內部?能投替首領報仇?能夠解決掉這一切,找到沈濟州,讓他為我軍折在他手上的將士賠命嗎?」
男人冷然。
「自然,你不信,等著看便是。」
善越退讓一步道。
「各位都是人上之人,在下知道如何講估計都拉不住各位往山里去尋,也罷,在下身為全軍副將,又是打理先將軍所有政務的主要人員,便在此立下保證,只要你們誰將刺淵的冀州主將沈濟州的腦袋割下,祭奠我軍亡靈,在下可以宣布,他就是現在的主將,望各位珍重,小心行事。」
「這才像樣子嘛?」
「老善!放心吧!這些事就交給我們吧!你只管放心在這裡等消息便是!」
善越嘆息。
就因為他們如此,他才不敢安心的。
一軍之中各自為政,都想做老大,都想吞掉對方的人手,如此多才是行軍之中最為不利一方。
果然行軍之中很快就爆出這些人的矛盾和貪婪,前面一個比一個給那個不好的消息傳來,而沒一個是有這行人蹤跡的消息傳來。
那麼多人馬消失在大山之中,他不信沒有一點消息,可這些人私心的成分顯然太大,都不願消息共享,然後私吞的後果便是同樣有去無回,等到其他人發現他們的蹤跡時,已經徹底晚了,屍骨已冷。
「我就不信,真些刺淵的士兵還能化作這山裡的山霧不成?來無影去無蹤?」
和特里眼見自己也追蹤了這麼長時間,卻只能追蹤到蜀軍大批人怕行走過的痕跡,而無法捉到這些人好好打一場,一二再一無所獲下來,也讓本來信心滿滿的他也著急了, 他有預感這樣下去就不是他追著沈濟州的 軍隊打,而是沈濟州隨時會過來圍攻他。
「將軍,這裡有駐軍的痕跡,火炭還是熱的。」
和特里立即來了精神,抬腳就往小兵那裡而去,穿過一些彎彎道道的山體小丘,一路奔到小兵所指的發現地,發現果然是個適合大批人馬藏兵的絕佳地點。
「果然,撤出冀州城不是沈濟州怕了,他是要以游擊的方式和我們打的,因為我們的兵力集中在一起的話,對他如今的人壽來說,確實挺困難,可他如果退開,化整為零,散布在這山間密林之中,人馬勢必會為軍功各自為政,然後他就有機會各自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