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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所以他被警告了?

2024-04-28 15:59:16 作者: 陌裳

  「怎樣?」

  東菱見她心情挺好的樣子,也絲毫不介意在場的還有西涼人,便笑的自在,便知是不必隱瞞之事,也好奇的當即就想知道是什麼好消息。

  沈芙拍拍她因為好奇亮晶晶的臉頰,果然一點都吧隱瞞她。

  「我們的人剛布置下去沒多久,就見有人鬼鬼祟祟拉著馬車欲從盧山越往冀州方向,讓我們的人給攔下來了,人讓他們有來無回,東西也查出來了,正是前些日子從烽涌城的太守一干人等府中抄出來的大批髒銀珠寶字畫。」

  眾人一喜,尤其沈芙一行人,東菱劫後餘生道。

  「這幸好我們提前了一步,不然這些東西流入到冀州,成了大蜀軍隊的物資,我們便真是用自己的錢養肥了敵軍,來打我們自己了。」

  閔文生也鬆了一口氣道。

  「極為自負的人也極為可怕,畢竟她將這麼多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另外也極為脆弱,因為她玩弄人性,凌駕於這些人之上,所以有些可能足以讓她致命的小地方,卻容易被她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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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芙笑。

  「幸好這次戰爭我們從一開始就是處於被動局面,從未敢小瞧這些人。」

  旁邊的祁詔看著他們即便身居在他們的勢力之下,依然沒有絲毫寄人籬下的意思,也是佩服了,可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挺喜歡看沈芙運籌帷幄後,享受理所應當的安心的樣子的。

  「看來即便沒有我等出手,以沈姑娘的才智,也足以應付自己的敵人?」

  沈芙坦然,也不推脫。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們能進入烽涌城的人手有限,反之閣下的人……」

  她看看這個地方,和他身邊的兩個從遇見後沒見離身的人。

  「看來是早有準備,剛好彌補了我們如今在城內的人手不足。」

  祁詔聳肩。

  「姑娘別誤會,這個地方是我之前的一個退休的老部下,年輕的時候流落在刺淵無意中發現的,那時候烽涌城還不是刺淵做主,刺淵也不是現在的刺淵,他的妻子是漢人,退休後便移居到了這裡生活,住的就是這所老宅子,他沒有後代,老夫妻倆亡故後就將這裡交給了一個比較近的侄子,我們的人也是到了烽涌城後需要落腳地才找到這裡租下這裡的,並不是為了不明企圖準備的落腳點。」

  沈芙挑眉,也聳肩。

  「無所謂。」

  她有點不舍的環顧了下這間貌似還不小的地下室。

  「反正這件事平息過後,你們離開這座宅子也將會被官府徵用,這間地下室也將不會是烽涌城的秘密,當然閣下也不會遺留自己是東西便是。」

  祁詔心頭一緊,有苦難言。

  「自是如此。」

  所以他被警告了?這裡他的人雖然多,可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刺淵的土地上?

  所以他們他們雖然是被救的一方,卻不是寄人籬下的人群?

  這個女人還真……

  一刻都不能讓人鬆懈。

  他立即轉移話題。

  「沈姑娘能如此順利攔截下這匹被送到冀州的錢財,看來是對對方的行動軌跡早已了如指掌了?即便給對方占了先機,也能後來者居上,一舉成擒?」

  沈芙笑。

  「其實這些人的目的不難懂。」

  「雖然說養的還是我們刺淵的百姓,不過我不認為他們的目的只是消耗掉我軍後方的糧草才是最終目的。」

  東菱想到她之前的部署,揣測道。

  沈芙摸摸她頭很是讚賞。

  「沒錯,這些被發到百姓手中的糧食自然會被百姓消耗掉一部分,但更多的……」

  她冷笑。

  「是盧山越一帶的土匪消耗掉一部分,剩下的,便是他們運走給大蜀的軍隊了,而百姓手中土匪搶不走的糧食,則會成為他們大蜀軍隊破除前線防衛後,到了烽涌城的補給品。」

  東菱背脊一寒。

  「所以,所謂的賑濟暴民,不過就是借他們的手給自己的人馬儲備後續的糧食?」

  祁詔連連點頭,倒是對她這位對手的部署極為佩服了。

  「如此一來,即便探子的身份最終會暴漏,可法不罰眾,何況是本地的居民?烽涌城的士兵再怎樣也不會荼毒自己的家鄉的,如此潰敗了刺淵後方,前線三路的人馬被突破,他們還是能到這裡,如何都是勝呀?佩服!」

  沈芙嘆。

  「不然怎麼說這位玉慍公主的算盤打的厲害呢?她對自己的國家,不……更準確的說,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她更相信,在自己的暗箱操作之下,這些人能夠為她所用,無論是敵是友還不明的匪徒,還是暴民,亦或者這烽涌城駐守多年的官員和軍隊,這人,甚是自負,可我算的便是她的自負,阻斷她往外運輸的所有通道,監控起盧山越的所有動靜,她就算能變出花兒來的神技,又能有什麼用?」

  祁詔再次連連點頭,比剛才佩服韓玉更甚的,對她豎出兩隻大拇指。

  「所以說。」

  沈芙轉而正面面對這位西涼公子。

  「實力已經見識過了,殿下能夠確定自己的方向了嗎?」

  現場的氣氛驟降,從剛才還比較愉悅的氣氛,驟然嚴肅起來,兩方相對,都明白這並不是個輕鬆的話題。

  祁詔也是微微一怔,然後不得不佩服起這個女人的洞察力的。

  「果然,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沈姑娘,看來與姑娘丈夫一戰是很有必要……」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音,沈芙「嘩」的一把將身邊關路亥隨身帶的佩劍抽了出來,直接劍指祁詔脖子,神色冷然。

  「別以為今天你給我們打了援手就能矇混過關,祁公子,你現在是在刺淵的地盤上,這裡又是關鍵風波地,你在刺淵此刻關鍵風波地的地盤上不知不覺間安插了這麼多人進來,還是西涼堂堂狼騎軍團,對自己的身份也是避重就輕,就算你說自己是俠肝義膽的路見不平出手的西涼俠客,也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祁詔一方人見她如此不客氣指出他們的意圖,還劍指他們的主子,也立即拔了見冷麵以對。

  「住手!」

  祁詔冷喝,那些人果然是對他極為服從的,兩相對持,氣氛從剛才的嚴肅,迅速又進展為劍拔弩張,這並不是祁詔想要的,雖然他也不喜歡被女人壓一頭,可現在的情況……

  眼看沈芙眼中的堅韌毫不動搖,他嘆息,無奈的搖搖頭,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

  「吶!沈姑娘,我知道如今如何解釋可能都沒辦法讓你相信我接近是你無所圖的,可話說回來,你說我對自己的身份避重就輕,可閣下不是亦是?」

  沈芙冷嗤。

  「我的身份,祁公子不是早知道了嗎?」

  說著轉頭去看他旁邊與閔文生一樣鎮定如山的軍師胡璱。

  「胡軍師?不!應該叫胡半仙吧?三年多年前,京都城,沈家宅,黃姨娘,狗血。」

  東菱一愣,閔文生淡定,而另一方,祁詔挑眉,不置可否,胡璱無奈,認命搖頭。

  「王妃好記性。」

  那麼久的事了,而且當時他還是做了偽裝的,竟沒想到這位還真記住了,還是……

  她對坑她的人向來比較印象深刻?

  沈芙現在卻是沒時間給他算當時他幫黃姨娘坑她這筆帳的,只對祁詔道。

  「你的軍師都已經懶得掩飾下去了,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祁詔也嘆氣,退而求其次道。

  「就算如此,你就看在在下對你一見鍾情,不辭勞苦幫你幾次脫險的份上。」

  他輕輕捏住沈芙的劍尖往一邊退,可沈芙立即再次移到他頸間,讓他避無可避,嘆氣,他認命了,便這樣與她說話。

  「也不至於動刀子動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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