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李雅言
2024-04-28 15:45:31
作者: 陌裳
上一世為了娶沈芙,他是沒少費事,算算也是兩年後,可時至今日他又怎麼會讓舊事重演?父皇那邊也好,沈家那邊也好,即便是她自己,他都沒打算給他們太多時間。
前一世因為摸不准沈芙的心思,年少輕狂情竇初開做了不少錯事,也因為這些讓沈芙即便那之後嫁給他,心裡頭也結了不少疙瘩,這一世重來,他的目的明確,就是她這個人了,又怎還會做那些亂七八糟引人誤會的事?直擊目標,這才是他在戰場上最擅長的,也是在如今的情況下,最實用的。
可話說回來李雅言這個人怎麼回事?上一世他曾聽聞傳言,李雅言在偶然見過一次沈芙之後便像魔怔了一般,好像到沈芙死都沒有娶妻,莫非真的喜歡沈芙?可是當時與沈芙婚後,如何也沒聽到沈芙提起這個人,好像壓根不知道有認識這號人。
所以後來他揣測應該是李雅言這人單戀,雖然當時有個這樣的男人惦記著他的妻子讓他很不舒服,可他還沒腦到拿這件事去和沈芙鬧,久而久之也就漸漸將這事放下,畢竟單戀這種事在沈芙身上不算少了,更何況沈芙有多美,沒有人比他這個沈芙的夫君更清楚了,那引得一個風流才子魂牽夢繞,也不是沒可能。
可算算時間,左算右算,如何都不認為現在應該是李雅言與沈芙相見的時間,而且,兩人還有了一定交往,李雅言不再是一個沈芙偶爾在旁人口中聽到的一個風流才子,而這風流才子也不再是個角落裡【單戀】的角色,這就讓他無法接受了。
畢竟李雅言的條件在那裡擺著,正常情況下,正常的女人u餓對不會無辜平白的就能拒絕的了,他對沈芙的定性是完全相信的,可再怎麼相信也備不住李雅言那樣男人的有意勾引呀?沈芙如今畢竟是個女孩子,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想當年他還不是利用立即的美貌將這個眼高於頂目中無物的小妖女給勾到的?換了其他男人,他的准妻子很可能就是別人的了。
所以這個李雅言這個不該出現的時候,出來刷什麼存在感呢?著急的同時他也疑惑,莫不是他的重生改變了某些因素,這才讓本不該出現的一些人和一些事發生了錯亂?提前了或者排後了?
究竟怎麼個輕狂顯然姜恕已經沒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這個時候他必須得先保證,沈芙不會被這提前冒出來的情敵給勾引走才成。
他當然不會相信讓天來決定,雖然他挺感謝老天再次給了他一個彌補過失的機會,可追女人這種事,他還是比較信任自己的力量的。
所以當即他便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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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憂,最近沈芙那邊的情況應該不會太急,那些人既然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必然不會再對她不敬,你現在開始注意著李府的情況,讓那邊的人查一查李家向沈家試探聯姻究竟幾個意思,尤其李雅言對於沈芙的態度,以李雅言的品行,他不是個會做讓人誤會,更可能有損女人名節的事,所以他一定對沈芙有一定訴求,注意,別暴漏我們好不容易埋在李府的探子,必要情況下,只觀察探聽即可。」
「是!」
姜恕想知道李雅言是什麼意思和打算,李雅言那邊,所有人,他的家人包括他的朋友,也都想知道他對沈芙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所以有意無意都在探聽他的口風,想知道他是不是挺喜歡沈芙,李雅言一面欣賞這沈芙的才智膽識,一面卻又給這親友過度的擔心弄的諦笑皆非,十分苦惱。
以至於最近他甚至覺得,還是不要和沈芙走的過近,以免兩個人之間真沒什麼,反倒給外人傳的真有什麼了,他一個男人又素有風流之名也便算了,姑娘家,即便再怎麼不將陳規世俗放在眼裡,畢竟他們都是生活在這個凡塵之中的人,他也好她也好,都跳脫不了。
既然跳脫不了,那邊只能小心應付。
所以最近兩天他門也不出人也不見,整天用餐也讓小廚房單獨準備,再也不去大廳與大家一起吃了,老爺子幾次見捉不住這個長孫,氣的鬍子都吹直了,當著大房二房三房的面就沖這個不見人的長孫。
「長大了翅膀也硬了,又不是現在就強壓著他去向沈府提親,而且人家姑娘還沒表態呢,他就怕成了這樣,如此下去成何體統?怎麼有能力擔我們這李家一門的興衰?」
老爺子官場沉浮一生,所作所為可以說造福了一代棟樑和百姓也不為過,其中威嚴自是有的,而且十分威嚴,讓人輕易不敢反駁和正面對上,如今在老爺子面前能說話的,也不過是如今的李家長房,也是他們這一代的家主,以及李雅言的娘親,也是他們的主母,這夫妻倆可以說得上話罷了。
「這孩子在我們面前向來口拙,估計是自己還沒個結果,所以不好意思來父親面前表態的,回頭我讓他娘親敲打敲打即可,父親不必過於憂心。」
一大桌子的人之中,李家最小的孩子李徽言臉幾乎埋在自己的飯碗裡,筷子戳呀戳,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聽著長輩們或憂心或虛情假意的勸慰,在深呼吸一下之後,加快速度的扒著自己碗中的飯菜,速度快的在旁邊本來注意力在他大哥身上的母親都不由擔心他會噎著了,給他拍著背勸著。
「慢點吃,別噎著,沒人跟你搶。」
可李小公子還是以驚人的速度將飯給趴完了,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飛奔出去了。
「我吃完了,爺爺慢用,父親母親慢用,二叔三叔慢用,我去做功課了。」
本來給長孫氣的心口堵的沒胃口的老爺子,給這小孫子的反應倒是疑惑了許多,轉而問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媳。
「這孩子不是和書本有仇嗎?怎麼最近好像改觀了許多?」
李夫人臉上有幾分尷尬,卻也只道。
「最近松山學院換了個夫子,雖說是試水式教學,不過方法好像挺好,很得阿徽這種年紀的孩子喜歡,最近學院裡不少同學都改掉不良習慣了,對書本也逐漸產生興趣。」
老爺子沉吟,算著。
「松山書院的話,白家的那個長子最近好像在那裡授課?似乎是陛下有意考驗他除了領命打仗外的本事?如此看來在才學上他雖未必能勝的了我們家的雅兒,在治理和改革教學上倒是一把好手,倒是不妄陛下栽培他的一片苦心了。」
李家現任當家人微微發怔,隨即應合。
「是呀!」
另一方面李徽言提前離開飯桌和餐廳,也不是如他所說,回去做功課的,而是直接貓去了自己兄長的院子,可他是在搜了整個院子後,才在屋頂上找到躲清靜的男人。
「大哥?大哥!你睡死了嗎?」
從樹上爬上房頂之後,遠遠就看見一身淺衣不修邊幅的兄長倚著屋脊不動不響,身邊滾了兩個酒壺,懷裡還抱了一個,知道這個兄長老毛病又犯了,怕是又在這裡害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