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女人壞事

  呂陌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可她此時在看我的眼神里，明顯有一股女性的溫柔和愛人分別前的不舍。

  她看了我好一會，最終沒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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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問，反而讓我難受起來。

  因為我也不確定此行能不能順利，或者說，能不能處理掉試圖竊取我閻家造化天書的東陽真人。

  從宏觀而言，他幫了我不少。

  但他在背後推動的一切，似乎都有目的，參雜了個人的元素在裡頭。

  不勞而獲，是人之本性，都想著坐收漁翁之利，但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顯然，東陽真人不但有這個能力，他還很懂得利用這一能力，不然也不會滴水不露，在他的陰謀下，遮蓋的這般完美。

  以至於，我根本分不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是我心裡的一個結。

  哪怕我分析出了東陽真人設下此局，是為了逼廖家少爺拿出造化天書，還是不太相信他真的會為了造化天書而篡改一個文明的體系。

  說白了就是，他要從源頭開始，改變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乃至一個世界的進化過程，萬一，他成功了，世界將翻天覆地，我也不會存在。

  如果他失敗，至少，這個世界還是如今的世界，我還能存在這個世上。

  他要拿世上所有生靈的性格做賭注，我豈能如他所願。

  所以，這一次交鋒，有著極大風險，但我必須這麼做。

  「放心，我會回來的，只是時間會久一點。」我並沒有告訴她，我已經修煉出了分身，蘇小小之所以沒有住在這兒，是因為她被分身帶走了。

  有司徒弦月和哪吒在暗中保護，我不在擔心他們的安危。

  次日一早，小傻鴨出現在山頭。

  它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劈頭蓋腦把我一頓罵。「小閻真人，你咋還帶個女人呀！你以為咱們是去旅遊啊！咱們大老爺們出遠門辦大事，帶個女人多不方便。」

  我看了看妤九靈。

  妤九靈也被它氣笑了。「我雖是女人，卻不是普通女人，小傻鴨，你難道不喜歡母鴨子嗎？」

  小傻鴨跳到我肩頭，嘎嘎叫道：「不行不行，不能帶女人。小傻鴨雖然也好那一口，但小傻鴨是有原則的，不管是母鴨還是美鴨，統統不帶。」

  「要是不讓帶，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回吧！」說著，我轉身就走。

  「嘎嘎~~~」它見我來真的，只好妥協。「好吧好吧，就只能帶一個。」

  它說完，沖妤九靈說道：「女人得聽爺們的話，沒問你話的時候，不能亂回答。」

  妤九靈微笑點頭，「好，聽你的。」

  有小傻鴨這隻活寶，一路上不會感到無聊。

  它飛出不遠，悄悄來到我跟前，問道：「小閻真人，伏家古書你帶了沒有？」

  我一聽這話，立馬證實了之前的推理。

  果然和我推測的一樣，小傻鴨另有目的，叫我陪它去不周山，是為了完成廖家少爺的交代的事情。

  想到這兒，我假裝糊塗。「帶伏家古書做什麼？」

  小傻鴨一聽，眼珠一轉，盯著我，「你不知道？」它很是詫異，眼神中，分明有著本神鳥看來是高估了你的意思。

  我燦然一笑。「我很好奇你跟廖家少爺是什麼關係？為了這一計劃，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它在聽後，伸出翅膀拍子拍我的頭，「小閻真人，還好你沒有那麼愚蠢，你放心，只要跟著小傻鴨混，保你一世富貴，吃喝不愁。」

  妤九靈噗嗤一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接著上面的話題，繼續追問。「這麼說，還真被我猜對了，你打算用伏家古書，換出造化天書，迷惑大鬍子？」

  小傻鴨很是欣賞的點了點頭，「小閻真人，實話跟你說吧，小傻鴨之所以靠近大鬍子，就是為了扮演臥底這一神聖角色。只有這樣，才能感恩廖家少爺對小傻鴨的厚愛。」

  這世上的烏鴉，不計其數，能有這般心智，還懂得把感恩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的，也只有小傻鴨了。

  雖不知道廖家少爺許諾了小傻鴨什麼，但能讓小傻鴨這麼拼命的為他做事，足見廖家少爺不是一般人。

  「依你這麼說，大鬍子是壞人？」

  「不不不，大鬍子是好人！」小傻鴨連連搖頭，否決了我的疑問。

  「既然是好人，為什麼你還要當臥底，大可光明正大的待在他身邊！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其他事情？」我歪頭看著肩上的小傻鴨，腳步卻沒停著。

  「因為小傻鴨做的事情，太過偉大。關係到烏神族的未來，所以只能悄悄進行，小閻真人，我知道你很疑惑，但你的疑惑是有價值的，很快你就會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儘管小傻鴨一向低調，但在這件事上，小傻鴨不得不提醒你一聲，女人真的會壞事。」

  它說了這麼多，我是一句也沒聽懂，不知道它想表達什麼，思維混亂不說，邏輯還一點不連貫，扯了半天，怎麼又扯到了女人身上。

  真是搞不懂。

  但身邊的妤九靈好似聽出了弦外之音。

  「長生，它好像在說人類文明的起源，與烏神族有關，之所以說女人會壞事，指的可能是生命衍化過程中，女人起到了決定性作用。我曾經看這一本書，書中寫道，一個文明的開端與延續，不是由男人決定的，而是擁有慈愛天性的女人。」

  「咦？小狐狸，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一點，你比小閻真人有見地，他的反應沒你快捷，剛才你說的沒錯。小傻鴨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它先是疑惑，隨後毫不吝嗇的表揚了妤九靈。

  「不是，你說的這些，跟這次去不周天用伏家古書交換造化天書有什麼關係？」我望著小傻鴨，還是沒搞明白它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貌似，它到現在說的話題，沒一句是圍繞此行目的而展開的。

  有點東拉西扯的感覺，

  小傻鴨一臉的鄙視，它盯著我看了老半天，仿佛是第一次認識我。「小閻真人，我知道你腦袋瓜不靈光，比小傻鴨要笨一點，但你也不能笨的這麼離譜呀！小傻鴨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空話，你知不知道小傻鴨平時看什麼書？告訴你吧，小傻鴨看的是哲學！你知道什麼叫哲學嗎？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說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