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傾城自卑了（1）

  陳夫子滿意的開懷大笑：「好、好，老夫沒有看錯人！一會還有輔修課是吧？你準備吧，老夫不打攪你了。」

  姜衡衍做了個揖。

  陳夫子離開後，傾城走了出去，臉很臭。

  姜衡衍說，「學院安排，我也沒有辦法。」

  「你是沒有辦法嗎？我看你答應的那麼痛快，像是很高興。」

  「沒錯，我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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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我為了你而拒絕叢姑娘，因此得罪院長，書院這段時間怎麼對我的你是看在眼裡，他們終於給我機會，我怎麼能不高興呢，難道你想看我在書院抬不起頭來才開心嗎？」

  傾城：「你在怪我？」

  姜衡衍搖頭：「我不能因為總是考慮你的感受而拒絕書院的安排，這是我的生活，如果你接受不了，還談什麼凡人妻？」

  傾城，「我接受就是了，你和叢姑娘練琴，還有比賽，我都陪你，說到做到。」

  青山書院旁邊有個雅致的茶樓，叫仙樂居。

  叢新月約姜衡衍在那裡練琴。

  放學以後，傾城恢復自己的容貌，以未婚妻的身份陪姜衡衍去赴約。

  練琴時當然不止姜衡衍和叢新月兩個人。

  當下時代沒有開放到男女獨處，就算是兩情相悅的也得帶幾個小姐妹約會，更遑論叢新月和姜衡衍只是朋友。

  叢新月叫來了很多同窗和好友。

  那些人，姜衡衍幾乎全都認識。

  傾城卻一個也不認識。

  叢新月倒是沒有失禮，互相介紹了一番。

  姜衡衍和叢新月討論音律技巧的時候，幾位善音律的大家圍坐一圈，幫忙出謀劃策。

  傾城想參與進去，可是又聽不懂。

  姜衡衍沉入一項事情會很認真。

  這樣的男子無疑是非常有魅力的。

  不遠處的小姑娘竊竊私語，討論姜衡衍驚人的容貌。

  傾城皺了皺眉，見姜衡衍沒有功夫搭理她，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又干坐了會兒，默默退到後面。

  「遠遠看姑娘身影孤單落寞，是否要與小生一起，和朋友閒談？」一名男子邀請道。

  傾城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些人品茶談詩詞歌賦，偶爾冒出幾句之乎者也的古文。

  都不熟，她怕說錯話，自己倒沒什麼，就怕給姜衡衍丟人，於是禮貌的拒絕了，默默坐到角落裡喝茶。

  她獨自僵坐了將近一個時辰，屁股都快坐麻了，終於看見姜衡衍那邊暫停休息一會。

  那幾位「參謀」散去，姜衡衍笑著和叢新月說話。

  傾城連忙接了杯茶水跑過去，「姜衡衍，渴了吧？喝茶。」

  聊的正投入的姜衡衍和叢新月同時望了過來。

  「我們一會正式彈奏練習，估計會很久，妹妹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到外面走走，仙樂居的風景不錯。」叢新月說。

  「哦，你們練你們的，不用管我，我不會無聊，我覺得挺好的。」傾城有些尷尬。

  叢新月笑了笑：「那就好，我看你好像有些勉強，還以為你不喜歡。」

  「沒有，完全沒有，那你們練吧，我不打擾了。」

  姜衡衍跟叢新月說一句「我們先休息一下」，拉著傾城到了外面：「別嘴硬了，我先叫伍常先送你回去？」

  「不回，我等著看你和叢新月能編出什麼破，什麼賞心悅目的佳作呢。」

  「那好吧。」姜衡衍無奈的返了回去。

  傾城又坐在角落裡等了一個時辰。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

  天已經很晚，很多人陸續離開，只剩下家離的近的零星幾個在鑑賞書畫。

  傾城連忙湊過去找存在感，「你們渴了吧，我去給你們倒茶。」

  叢新月笑：「謝謝妹妹。」

  不就是跟姜衡衍一塊彈個琴，至於那麼開心嗎？傾城老大個不爽。

  她心裡念著蕭守兒說的，藉機讓姜衡衍教她學琴，來一場「風花雪月」，做個有情趣的女人。

  正計劃著，茶已經倒好了，結果一回頭，卻看見叢新月把她的招數截胡了。

  「這裡我一直彈不好，你教教我。」叢新月說。

  姜衡衍認真的示範了一遍。

  叢新月試著彈奏，「是這樣嗎？」

  「不對。」姜衡衍直接上手糾正。

  兩個人越來越近，手指幾乎快要纏繞在一起……

  傾城氣的夠嗆，把茶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渴死你得了。」

  蕭守兒出的什麼損招！

  叢新月回眸一笑，眼神含情脈脈……

  娘的，照這麼彈下去，孩子快彈出來了吧？幸好她在，否則不一定怎麼回事呢！

  傾城大步走過去，「回不回家？我困了。」

  姜衡衍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

  叢新月有些失望：「我也準備走了。」

  姜衡衍正口渴，納悶的問傾城：「你不是倒茶水去了嗎？」

  傾城嘴角彎起莫名的弧度：「茶樓沒水了。」

  姜衡衍路過桌子，分明看到滿滿一整壺熱茶。

  「……」

  一行人到了仙樂居外面。

  叢新月似乎有些懊惱：「這麼晚了，一定很危險，子淵，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們幾個女學子？」

  傾城說：「我夫君晚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送你們吧，幾位姑娘放心，我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還是不麻煩妹妹了。」叢新月故意說，「那子淵，我們明天書院見。」

  切，說給誰聽呢？

  以為她不知道？

  男子書院和女子書院中間隔著一條寬寬的河，根本沒法見面，除非叢新月不要臉，大姑娘家家又跑去男子書院。

  那她也不懼，她本人就藏在姜衡衍的身邊呢！

  坐了一晚上冷板凳的傾城輸人不輸陣，歪頭一笑：「衍哥哥，我們也走吧，人家回去給你鋪床。」

  叢新月反覆琢磨「鋪床」兩個字，咬牙切齒。

  傾城心情大好，拉著姜衡衍回了家。

  叢新月似乎看出傾城不懂歌賦，不善詩詞，故意安排一場以詩會友的雅集來挑釁。

  四日後，姜衡衍收到叢新月的邀請，帖子上明明白白寫著，讓他攜未婚妻一起參加。

  姜衡衍看完以後狠狠的皺了皺眉。

  叢新月打的什麼心思他看的分明，「算了，推了吧。」

  「別啊！」傾城拿出姜衡衍親手繡給她的鴛鴦手帕，「我一直找不到機會顯擺呢。」

  姜衡衍目光複雜：「你真要參加？」

  「嗯啊，這有什麼？我有我的圈子，你也有你的圈子。怎麼，你不想帶我走進你的圈子，讓我深入的了解了解你一下嗎？」

  姜衡衍黝黑的眼珠一錯不錯看著她，心裡感嘆。

  也好。

  恐怕要讓她受些委屈。

  她不讓自己說分開，若是再不狠下心來，怎麼讓她離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