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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臉

2024-05-13 03:14:42 作者: 甜甜不啦嘰

  「葉家新千金回葉家肯定是回來競爭家產的,葉家這一代無子,小輩就葉夫人所生的葉語一個人,這新千金來了不就是隔應葉夫人的嗎?這葉夫人怎麼可能和新千金關係好?」

  有人雙手環胸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這溫苔根本不可能是真千金。」

  還有理有據分析道:「我估計這溫苔就是故意給葉夫人獻媚,巴結葉夫人。」

  「那溫苔她怎麼穿的像個主角似的?這麼張揚。」有人問。

  「童昭可是我的姑姑,你們竟然還不相信我的話。」那人理所當然說道:「她不就是想讓所有人注意到她,享受世界都是她的那種風光嗎?」

  逐漸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溫苔一直就是個貪慕虛榮的人,你們難道還不清楚?」

  議論聲越來越大,逐漸傳到溫苔和童昭耳朵里。

  

  溫苔斜斜瞧著煽風點火那人,只覺得眼熟,等到那人轉頭露出手臂上一道從胳膊肘到手腕的一道疤時,溫苔這才想起了那人是誰。

  駱氏藥業公子哥駱朝南,溫婉的前任男朋友,或者說前相好。

  他們三人的故事還得從溫苔不到十八歲時說起。

  那時的溫苔雖然還是少女早已發育的亭亭玉立,惹人注目,不少紈絝子弟對溫苔都是饞涎已久,再加上一直圈子裡一直流傳有關溫苔的那些風言風語,不少人早已悄悄盯上了溫苔。

  與小三女兒出身的溫苔在圈子裡根本不受待見相反,比溫苔大幾個月「妹妹」溫婉早早在他們那個小紈絝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甚至和駱氏藥業公子哥駱朝南曖昧不清。

  駱朝南一開始還挺受溫婉這種欲擒故縱的小手段,也一直被溫婉拿捏的死死的。

  但時間久了,駱朝南也膩歪了,他只是浪蕩,縱橫情場多年,對於女人那些勾男人的手段還是懂得不少,溫婉有意吊著他,他也看得出來,她想要吊他一段時間,他也樂意,畢竟哪有女人會輕易獻身給一個男人?

  但是溫婉吊時間長了,他也膩歪了,天下女人一大堆,誰會整日守著一個婊里婊氣的女人?

  尤其是見過溫苔這個人間尤物之後。

  再此之前駱朝南只以為溫苔是風sao、活好,畢竟溫家一直有意不讓溫苔混入豪門圈子,他沒見過溫苔,對溫苔的一切印象都來自傳聞,尤其是圈裡一個個公子哥都在說溫苔有多會玩,勁兒有多大,多上癮,他對溫苔就更好奇了。

  見過之後,駱朝南自此對溫苔這支野玫瑰念念不忘,更覺得溫婉這多小白花索然無味。

  溫婉雖然並不是真的喜歡駱朝南,但自己的獵物竟然對自己此生最討厭的人感興趣,這是她最不能忍的。

  為了徹底毀掉溫苔,漸漸不滿足只是散播流言,她甚至是真的想毀掉溫苔。

  於是溫婉在意識到駱朝南對她失去興趣後,轉而和駱朝南狼狽為奸,幫助駱朝南對溫苔下手,甚至支開溫家所有人,讓駱朝南進入溫苔房間,等著溫苔羊入虎口。

  溫婉當真是打了一局好算盤,在溫苔清醒狀態時,讓駱朝南對溫苔下手,不管溫苔反不反抗,最後她溫婉都不輸。

  她溫婉早早就在溫苔房間裡放上攝像頭,如果溫苔順著駱朝南,真的被駱朝南給作賤了,那她大可以把這些東西散播出去,那些她之前散播的謠言也將全部坐實,不管之前溫苔到底是個清純玉女還是如傳言般浪蕩,在這個證據出來之後,溫苔的聲譽將徹底一塌塗地。

  如果溫苔真的那麼沒有眼力見,和駱朝南槓到底,駱朝南堂堂駱氏藥業公子哥也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溫苔,到時候她就坐山觀虎鬥,看溫苔到底有什麼好果子吃。

  駱朝南胳膊上那長長的一道疤就是溫苔為了自保那花瓶碎片劃傷的,如果不是怕駱家找她麻煩,她手中的花瓶碎片就應該劃上駱朝南對脖子。

  駱朝南在溫苔那裡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挑戰,心裡難免過不去這個坎,時不時就會刁難溫苔一下。

  沒想到五年過後駱朝南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滿面蠟黃,眼底一片青灰,兩顆眼珠子深深凹陷在眼眶其中,又大得驚人,裁剪得體的西裝套在身上就像是套的麻袋一樣,恍恍蕩蕩。

  以前的駱朝南雖說不算多麼高達神武,但起碼是俊秀,現在妥妥一個癮君子上身。

  童昭牽著溫苔的手故意朝著駱朝南方向走去。

  駱朝南見童昭向他這個方向走來,心虛地想要躲開。

  「走什麼呀?」童昭人未到,聲先到,一句話讓駱朝南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我是老虎嗎?這麼嚇人?你們見到我就跑?」童昭眼神淡淡地掃視了一圈,平常和藹可親的臉上多了幾分威嚴。

  來參加葉家的晚宴,怎麼有人會不給童昭面子,一個個七嘴八舌跟著打趣、恭維童昭。

  駱朝南面上一陣尷尬,不知如何開口。

  有人好事者起鬨:「駱公子,怎麼不給姑姑打聲招呼?」

  「童姑姑。」駱朝南手足無措地叫了一聲,故意客套道:「姑姑最近可是學來越年輕了。」

  雖說駱朝南喊童昭一聲姑姑,但兩人卻沒什麼親戚關係,童昭偶然和駱朝南對母親打過一次牌,駱家為了在南陽混得更開,硬是和四大家族之一葉家兒媳童昭攀關係,這才有了童昭這一聲姑姑。

  童昭一開始不願多麻煩,當初駱朝南母親給她餵了不少牌,她當時贏了不少,這才沒把駱朝南當時的一句姑姑放在心上。

  但誰知這一傳十十傳百,駱朝南葉就是這樣一喊喊了好些年,所有人都認為童昭是駱朝南的親姑姑。

  剛剛駱朝南大放厥詞說溫苔根本就不是葉家新千金,有人跟著附和也都是以為駱朝南因著童昭的緣故,多少知道一點內幕。

  但也有和葉家親近的人,直到駱朝南就是個半路殺出來的野孩子,童昭根本就不在乎,所以故意起鬨,給駱朝南難堪。

  「你是?」童昭眉間微微一皺,好似認不出似的。

  周圍圍著的人憑著靈敏的嗅覺,嗅到了八卦的氣息,一個個都等著看笑話的模樣。

  駱朝南面色一頓,乾巴巴笑了兩聲:「姑姑,我是朝南啊。」

  童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朝南啊。」

  說罷還拍了拍溫苔的手:「你看這名字起的多有意思,叫朝南,怎麼不叫朝北啊。」

  童昭有意為她出頭,溫苔都看在眼裡,應和到:「可能文化水平不高。」

  駱朝南一副吃了屎的神情,他們家文化水平卻是不高,他們家祖傳家業,家大業大,雖說比不上四大家族,但也根本一輩子不用愁,所以從他父親這代開始就是花錢鍍金,壓根沒什麼真墨水。

  童昭仿佛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似的,繼續假意關心道:「朝南啊,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行了?」

  駱朝南二十多歲,還未到三十,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但早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現在看著就像是四五十歲的精神狀態。

  「謝謝姑姑關心,我身體還行。」童朝南不敢輕易得罪童昭:「怎麼沒看到葉語妹妹。」

  別人都以為童昭是他親姑姑,只有他知道,他這一聲姑姑里水分有多大,童昭壓根根本不把他們駱家放在心上,對這是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讓他狐假虎威了這麼多年。

  「喲,我可看著你的氣色不太好。」童昭看著駱朝南想要逃避話題的樣子,哪裡能輕易放過他。

  平常一口一個姑姑噁心她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口出狂言喊她女兒妹妹,這家人真是訛人訛上癮了。

  「你可千萬別走你爸的老路。」童昭說得情真意切:「你爸這人就是年輕時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整日整夜的放縱,早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現在才落得一個不人不鬼的下場。」

  駱朝南和他爸一個德行,好酒好色,大家都心知肚明,駱朝南私生活混亂,但這件事也都是大家私底下說說,現在被人光明正大拿到台上說教,駱朝南即使是個大老爺們,臉上也是一陣掛不住。

  駱朝南尷尬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姑姑,以後會注意的。」

  「不用說了,我就知道你們年輕人聽不進去。」童昭看著駱朝南一臉不耐煩的神情,裝作痛徹心扉的樣子:「我也是為你好啊,雖然你不是我侄子。」

  童昭此話一出,周圍看笑話的不少人都長大了嘴巴。

  這駱朝南竟然不是童昭的侄子!

  那駱朝南還一口一個姑姑喊得親近,平日裡不少仗著童昭的身份作威作福,和駱氏企業合作的不少公司都被駱氏吸了不少血。

  周圍人臉上的變化一一被童昭收入眼底。

  雖然別人都說她單純、不諳世事,不管從童家再到葉家,她都沒經歷過什麼豪門恩怨情仇,但是在這個圈子裡久了,多少也耳濡目染。

  對於駱家可以攀附她這件事,她可以視而不見,因為以她的性格,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麻煩,但是這人竟然恬不知恥地仗著她的名聲,在她的地盤,欺負她的人,這誰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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