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尋找黃海
2024-05-13 03:13:55
作者: 甜甜不啦嘰
「我從凳子上跌下來,你趁我起不來身,拽著我就揍。」陸斯沉回想起當年兩人初遇的情景,忍不住笑出聲來,語氣里滿是詼諧打趣。
「我們兩個打架的動作太大,驚動了人販子。」
「我以為你要告發我逃跑。」
「誰知道你張口就說,我搶了你的饅頭。」
「人販子嫌棄咱們兩個不省心,把我們關了一個單獨的小黑屋,還扣了一天的飯。」
「當時你對我說,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聰明極了,還認為自己很有勇氣,別人都不敢從通風管道逃跑,就你敢。」
溫苔單手支著下巴:「接著呢?」
陸斯沉將溫苔抱緊懷裡,低低地看著:「我不說話,你接著罵。」
「那通風管道是人販子特意留的,如果沒有小孩想逃跑,那就全部買給山里,如果有人想逃跑,那就把這種不省心的孩子打斷腿,隨便扔樹林子裡餵野狗。」
「你當時是怎麼想我的?」溫苔沒想到她和陸斯沉還有這麼一段過往,那她和他的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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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這人雖然長得一般般,說話也很兇,揍人也疼,但好在人不算壞。」
「什麼呀。」溫苔卿卿拍了一下陸斯沉:「我可是從小被人夸好看長大的好吧。」
「是是是,我們苔苔最漂亮了,傾國傾城貌,人間天人姿。」
陸斯沉接著道:「當時我對你的話還半信半疑,但還是沒有繼續試探著逃跑,直到……我們被關黑屋子的第三天,我透過小窗戶,看到幾個人販子拖著一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孩子去了後山,我才意識到你是真的在救我。」
「我們怎麼得救的?」溫苔問。
按理說人應該對這種驚心動魄的事情記憶深刻,但她發現如果不是陸斯沉提起來,她根本不會想起曾經的零星半點,現在也只能從陸斯沉零零碎碎的言語中慢慢還原當時的場景。
「我們還是偷偷逃跑了,我帶著你闖禍,每次都被人販子罰去小黑屋,我們趁此偷偷挖洞,逃到了附近的小城鎮,我們一路跑,人販子一路追,甚至為了躲避追蹤,我們還藏在了垃圾桶里。」
溫苔想想從小錦衣玉食陸大少爺我們逃跑竟然灰頭土臉藏在垃圾桶里的樣子的想笑。
「笑什麼?」陸斯沉掐了掐溫苔臉上的軟頭。
他發現他好像真的很喜歡掐溫苔臉上的肉的這個動作。
「沒笑。」溫苔搖頭否認:「我們可是共患難的革命友誼,我怎麼敢取笑陸大少爺。」
「不。」陸斯沉突然深沉起來,摟著溫苔的腰,把溫苔往懷裡帶。
「是這種關係。」陸斯沉出其不意地輕啄了一下溫苔的嘴角。
「孩子都有了,你卻告訴我,我們只是睡過的朋友關係,嗯?」陸斯沉拉長了尾音。
「不行嘛?」溫苔抬頭看著陸斯沉。
「行。」陸斯沉又啄了一下:「友誼又不止是純友誼。」
說罷,自己還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們順利報了警,被一起困在廢棄工廠的被拐賣兒童都救出來了,有記者來採訪,拍下了我們的照片,稱我們為:少年英雄。」
「喲,稱號是你瞎編的吧。」溫苔戳了一下陸斯沉的下巴。
「真的,當時還有人稱我們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俠肝義膽。」
陸斯沉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溫苔聊著,聊什麼不重要,溫苔現在需要的是有人能夠轉移她的注意力。
在涉及為母親報仇這件事上,溫苔態度絕對堅決,說一不二,但如果涉及母親的過往,她也會百轉迴腸。
……
「早,溫總。」
溫苔向羅特助點頭示意:「早。」
「秦總一早就在辦公室等您了,笑得春風得意,看來又有好事發生了。」
溫苔推開辦公室門,果然看到秦川坐在沙發上。
窗外陽光正好,他白衣正裝,一如既往。
溫苔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辦公桌上一層薄薄的文件。
「苔苔。」秦川站起身:「快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到底是什麼好事,讓我們秦總這麼開心。」溫苔坐到了秦川對面。
「我開心的有那麼明顯麼?」秦川將文件遞給溫苔。
「有啊,怎麼沒有,嘴角都揚到了太陽穴。」溫苔低頭翻看著手中的文件,還不忘打趣秦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笑面虎秦總動了凡心,被哪家小姑娘勾走了魂呢。」
「確實有心儀的姑娘。」秦川瞥了一眼溫苔,便端起來面前的咖啡。
「喲,還是真的呀。姑娘現在什麼態度,我幫你撮合撮合?」溫苔沒想到還真讓她猜對了。
「順其自然吧,走到那一步算那一步。」秦川看著溫苔真心想要幫她找女朋友的表現,放下了咖啡,扯開話題:「看完這些,你有什麼想法。」
溫苔見秦川不願意多談,也岔開了話題:「黃海是個無底洞,先不說溫家現在面臨公司危機,溫正海也是一個錙銖必較的商人,這黃海恐怕他留不久。」
「我們去會會他?」秦川一個眼神給到了溫苔。
「走啊。」
溫苔原本想著為了不驚動溫正海,按兵不動,先監視黃海,等到這邊磨的溫正海全無還手之力,再借黃海之力,給溫正海最後一擊,沒想到讓秦川發現了黃海還由著這麼大一顆定時炸彈。
那溫正海定然留不得黃海,所以現在只能計劃在不驚動溫正海的情況下先從黃海手裡套出話來。
兩人一拍即合,開車前往黃海所在的三陽縣。
「黃海就住在三陽縣,他平生好堵好酒,要麼窩在賭場裡,要麼就不知道就在那個酒場。」秦川握著方向盤,向溫苔介紹著他了解的信息。
「現在這個時間點,黃海應該是在賭場。」溫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黃海最常去的一家賭場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監視黃海的人來報,黃海就在那裡,我們直接去就行了。」
三陽縣是南陽市隔壁城市下的縣城與南陽為鄰,從開車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
三陽縣雖說是個縣城,不接山不靠海,深處內陸,交通不方便,明面上也不富裕,但其中的水一點也不淺。
明面上,就說這大大小小的賭場,在三陽縣已經成了標誌性建築,暗地裡販du、走私,各種髒活,在這座貧瘠的城市,一個也不少。
溫苔心中瞭然,越是貧瘠的地方,可能越是混亂。
「黃老二,你能不能行啊,不能行就讓開。」
還沒靠近賭場,裡面亂糟糟一片的聲音已經傳入了溫苔耳邊。
「別管老子能不能行,總比你這個輸的老婆孩子都跑了的潑皮能行。」
一陣鬨笑聲夾雜著各種下流生殖器官的話一個個傳來。
溫苔禁不住皺起來眉頭。
「這裡的人都這樣,髒亂差的環境,落後的教育,無法改變現狀的能力,這無論那一點,都註定他們擺脫不了命運,成為一個爛在這泥窪里的臭蟲。」秦川鼻腔里充滿了賭場了臭得形容不出來的味道,耳邊全是罵罵咧咧,對這種場合像是見慣了一樣。
他一身白衣,與這裡格格不入,但話卻說的極為老練:「你啊,就是見得少了。」
是啊,她確實沒接觸過這種環境,以前就算是在F國逃亡的時候,她也就是流傳於F國各種見不得光的場所,但對外鄉語言的不熟悉,還有逃亡的恐懼,沖淡了她對這類人的排斥,現如今的所見所謂遠比當年震撼。
「是啊,以前總是自詡五年逃亡生涯,已經是見過大風大浪、人間疾苦的人,到如今,還是我孤陋寡聞了。」溫苔自嘲一笑:「走吧,進去瞧瞧,就當見見世面。」
溫苔率先往前走。
黃海常去的賭場看著其貌不揚,門上掛著一層厚厚發布門帘,看著有些年代,上面全是黃的發黑的污漬,走進聞還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惡臭。
溫苔撩開帘子,走進去。
屋內門窗緊閉,一片陰沉昏暗,煙氣繚繞,汗臭、腳臭、口臭、爛的發臭的氣味與周圍環境「相得益彰」,各種難聽下流的叫罵不絕於耳,人挨著人,人擠著人,一個個臉上麻木、幸災樂禍、算計……
帘子被打開,不屬於這裡的的陽光招進來,有些人盯著門帘這邊看,臉上帶著明顯的被人打擾的不悅。
溫苔、秦川一個個身穿職業正裝,收拾的一絲不苟的頭髮,精緻的裝飾品,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鞋子,與這裡貧瘠落後環境格格不入的氣質,引起了一個個的不屑。
「哪裡來的婆娘?」
「賣不賣啊!」
「我們可買不起!」
「你要是識相點,不要錢,哥幾個還能陪你樂呵樂呵……」
一句句帶著謾罵的話頓時吸引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個個開始張口閉口問候祖宗十八輩,言語之間帶著不堪入耳的生殖器官。
溫苔也不惱,秦川就站在溫苔誰後,回看他們一個個。
「這婆娘生的可真標誌。」
「這小腰細的,屁股翹的,這xiong比我見過的都大。」
「一看就很sao」
「八成就是聽說過咱們兄弟們的名聲,上門求cao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