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劇終(1)
2024-05-13 03:10:48
作者: 莫風流
齊宵皺眉,捏了捏她的臉假意的慍怒道:「你是不是對他太過關心了點,嗯?」蓉卿一愣轉頭看他,哈哈笑了起來,撲著他道,「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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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宵不說話,蓉卿哄著他撒嬌道:「他不過是個小孩子,你這醋吃的可沒理由,再說,你竟是不相信我?」眉眼一瞪。
「沒有。」齊宵捧著她的臉,「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輕笑了起來。
蓉卿瞪了他一眼,拉著齊宵給他執筆給暮春回信。
十月初二,十里紅妝,滿城錦繡鑼鼓喧天中,趙玉敏下嫁給歐鳴,公主府邸就建在誠王府的對面,那一日熱鬧非凡,趙玉敏更是美艷至極,端坐在喜榻之上眉目含情悠悠看向歐鳴,歐鳴更是笑容滿面朝她一拜。
送走賓客,趙玉敏梳洗換了衣裳,歐鳴喝的微醺進了門,趙玉敏笑道:「客人都送走了?」
「是!」歐鳴解了衣領在桌邊坐下,自己給自己斟茶喝了一口,趙玉敏頷首道,「那你別坐著了,一身酒氣快去洗洗。」
歐鳴點頭應著卻是沒有動,趙玉敏催著他:「快去,一會兒房裡又該重新點上薰香了。」
歐鳴皺了皺了眉頭,笑著道:「好,公主等我!」便進了淨室。
趙玉敏笑盈盈的坐在床邊,華嬤嬤帶著丫頭進來鋪床,又放了元帕在床上,趙玉敏指著桌上歐鳴方才喝過的茶盅和華嬤嬤道:「把這隻帶出去洗洗,他方才喝了酒的,一股酒味兒。」又道,「往爐子再丟些薰香。」
華嬤嬤應是,趙玉敏這才舒服的坐了下來。
歐鳴站在淨室門口,臉上的笑容就一點一點淡了下來,見趙玉敏轉臉過來他微微一笑走過去:「公主晚上可用了膳?若是餓了不如微臣給你親自做?」
「我吃了。」趙玉敏頷首道,「我們早點休息,明兒一早還要進宮給父皇和母后請安。」
歐鳴應是翻身將趙玉敏壓在身下,唇瓣方碰在一起兩人便都蹙了眉頭,歐鳴的唇移開落在她的脖頸上,趙玉敏也鬆了一口氣……
春宵很短,歐鳴打水來幫著趙玉敏收拾乾淨,兩人重新上了床,歐鳴道:「微臣許久未見到太后娘娘了,不知她老人家鳳體可好?」
「還可以。」趙玉敏說的意興闌珊,想了想又覺得語氣不對,「明兒入宮你瞧瞧去。」
歐鳴頷首,嘆氣道:「娘娘她為了我們歐家殫精竭慮,我們卻是一個個不懂事惹了她老人生氣,我們真是該死。」他說完又感激的看著趙玉敏,「歐鳴真心裡謝謝公主,你我相識與患難中,您卻對微臣不離不棄,一心相護,微臣此生定百般報答守護您。」
「你知道就好。」趙玉敏淡淡的道,「我嫁給你,父皇和母后到現在還生我的氣呢,往後你若對我不好,可有你的好果子。」
歐鳴立刻笑著應是,道不敢!
趙玉敏放了心闔上眼睛睡覺,歐鳴略等了一刻見她熟睡,便躡手躡腳起床,在趙玉敏帶來的妝奩匣子裡一陣翻騰,瞧見一塊黃玉刻成的私章,上頭掛著大紅的福心絡子,他飛快的拿出來藏在了袖子,又無聲無息的回到床上。
趙玉敏已經睡熟,他靜看了一會兒,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這才翻身睡下!
蓉卿有孕自是不能去吃喜酒,她歪在床上看著齊宵遞過來的信,見並未拆封,微愣問道:「給我的信?」齊宵點點頭,蓉卿拆開匆匆一覽笑了起來遞給齊宵:「你看看,鰲大哥想請我做媒呢。」
齊宵也沒想到,接過信仔細看了一遍,問道:「代扇是何人?」蓉卿就把代扇的過往說了一遍,「是個聰明伶俐的人。」也是個不簡單的,鰲立在蘇府住了七八天的功夫,她就能讓一向話少不與女子接觸的鰲立開口要她,可見是個聰明的人。
「為人如何?」齊宵收了信,蓉卿就道,「當年我在府里不得勢,她也沒有為難我,對哪邊都是一視同仁,想必這一次是逼得急了吧,若不然也不會打鰲大哥的心思。」一頓又道,「鰲大哥的意思,身邊缺個照顧的人,也沒有說娶還是納,若是代扇自己願意,我到是沒有意見。」
「你看著辦吧。」齊宵頷首,「寫信給你四哥,讓他看看此女為人,若是不成此事再議。」
蓉卿點頭,過了兩日給蘇珉去了信,又給鰲立回了一封信。
入了冬應天在臘月初下了第一場雪,蘇珉給她回信,說送代扇去了宣同,不管鰲立是娶是納隨他的意願!
蓉卿由明蘭扶著在房裡散步,明期捧著蓉卿的肚子就道:「我記得洵大奶奶懷秀小姐的時候,肚子可大了,怎麼您都當生了,肚子也這么小。」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九個月的肚子。
「奶奶都這樣了,肚子怎麼會大。」明蘭白了明期一眼,蓉卿懷了九個月,吐了九個月,恐怕這天下就沒有像奶奶這樣的了。
蓉卿走了一圈走不動坐在椅子上喘氣:「我歇會兒走不動了。」
「撐著再走會兒吧。」蕉娘進門擔憂看著她道,「七小姐說要多動動才好生,您這樣就怕您生的時候難!」
鬧中取靜之處,醫館內人來人往卻不顯得雜亂吵鬧。
十二月初已經是極冷,圓月又在爐子裡加了幾塊碳將火撥的大一些,又將爐子上燒開的水灌在水袋中,重新加了冷水放在爐子上,她拿著水袋送去給正坐在桌邊看書的蘇容君,低聲道:「小姐,已是下午了,您是要在這裡用晚膳,還是回府里用?」
蘇容君接過水袋,將懷裡的手爐給圓月,搖頭道:「我不餓,再等一會兒走。」又放了書指了指外面,「外頭病人還沒走淨吧。」
「沒有,方才去看過,還有十幾個人。」圓月將手爐放在一邊,又在邊角的衣架上拿了斗篷出來搭在蘇容君身上,「門口就是穿堂,風格外的大,您披著別著涼了。」
蘇容君嗯了一聲,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你坐下,我們說說話。」
「是。」圓月在對面坐下,蘇容君輕聲道,「你和玄月今年都十九了,我託了母親幫著你們相看人家,可你們是跟了我這許多年的,情分不同尋常,所以就想問問你們,心裡可有看中的人,若是有事情辦起來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