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臘肉的味道

  聽到沈珺瑤打聽韓家的長子，保安大叔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哎喲，韓家的長子幾年前就死了，一個死人有什麼好打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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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大叔的話一說出來，沈珺瑤和沈小蠻的臉色都變了。

  「謝……謝謝大叔……」沈珺瑤緊張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跟保安大叔道謝了之後拉著沈小蠻就往回走。

  「姐，韓小小的哥哥真的是個死人，那帥哥哥沒有騙我們？」

  「小蠻，今天那個男的叫冷子軒，你叫他名字就可以了，因為姐姐見過你他長的還要帥好幾倍的男人。聽你一直叫他帥哥哥心裡很彆扭。」因為沈珺瑤打心眼裡覺得，見過韓也之後，像冷子軒這樣的只能說好看，但不能說帥，可能是因為韓也比冷子軒帥太多了吧，所以單單從顏值上來說，韓也已經在沈珺瑤的心裡把冷子軒給秒殺了。

  「姐，你說的那個比冷子軒還帥的男人是不是你在夢裡喊著的那個小情郎。」

  「小蠻，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姐姐沒有情郎，他只是姐姐的一個朋友而已。」

  「這麼說來，還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嗯，的確是有，不過他已經走了，以後都沒有機會看到他。」

  「哦。」沈小蠻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原來那個男人已經拋棄姐姐走了，難怪姐姐都不願意提起他。

  不過，姐姐做夢都喊著他的名字，她說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小情郎，沈小蠻怎麼都不相信。

  兩個人一路走著，很快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公交車站。

  「姐，我兩個現在去哪裡啊？」沈小蠻漫步目的跟著沈珺瑤。

  「小蠻，就去我們老家吧，我覺得韓小小應該找不到哪裡。」

  「好，正好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回到老家去了。」

  「嗯，我們現在坐公交車去D市的汽車總站，然後再買票回老家。」沈珺瑤跟沈小蠻一邊說一邊上了一輛公交車。

  沈珺瑤滿了十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帶著沈小蠻去D市打工之後，沈珺瑤很少回到老家。

  一般也就清明節的時候會回來給她的爸爸媽媽上墳，其餘的時間都在D市。

  沈珺瑤在老家有一處老宅，是用泥巴轉頭建成的房子。

  「姐，我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這裡的空氣好好啊？」

  「是啊。」

  「姐我仿佛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臘肉的味道。」沈小蠻努力的嗅著鼻子，她真的覺得空氣中有股臘肉的味道。

  聞到這股味道之後，沈小蠻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

  聽到沈小蠻說空氣中都有臘肉的味道，她就知道她這個大胃王妹妹肯定餓了，沈珺瑤這才想起來，今天一天，都沒有給妹妹煮吃的。

  兩個人走在進村的小路上，行走了不久，沈珺瑤看見村裡有人在給一座新墳上香。

  看見這樣的場景，沈珺瑤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一般新墳上香，八成是村子裡面有人過世，然後頭七給對方上香。

  當沈珺瑤加快腳步的時候，沈小蠻卻突然把腳步放慢了。

  她經過那座新墳的時候，發現那股臘肉的味道特別的濃郁。

  「哇，好香啊！」她對著人家的新墳努著鼻子努力的呼吸著空氣中的那股臘肉的味道。

  這下子，肚子餓的簡直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聽到沈小蠻說話的聲音，那燒香的人扭頭看了沈小蠻一眼，然後有些奇怪的又扭過頭去繼續燒紙錢。

  沈小蠻和沈珺瑤鮮少回來，一般回來的時候也不喜歡到處走動，且女大十八變，所以村子裡面大部分的人都不認識她們兩個。

  沈珺瑤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沈小蠻不在自己身邊了。

  沈珺瑤回過頭去看，卻發現沈小蠻竟然站在人家新墳前面懶著不走了。

  這個傻丫頭，人家看見新墳上香，躲開都來不及，她倒好，竟然賴在那裡不肯走，多不吉利啊！

  沈珺瑤沒辦法，只能掉頭往回走。

  「小蠻，你在這裡幹什麼呢？」沈珺瑤附在沈小蠻的耳邊跟她小聲說話。

  沈珺瑤說完，拉著沈小蠻就走。

  沈小蠻一邊走，一邊跟沈珺瑤說道：「姐，我發現那裡有一股臘肉的味道，可香可香了，我站在那裡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蠻，人家供奉用的臘肉你也想吃，你想著不寒磣嗎？」沈珺瑤沒注意看，沈小蠻說那裡有臘肉的味道，她就以為人家是用臘肉來供奉的，所以才會有臘肉的味道。

  「姐，我好餓了呀。」沈小蠻可憐巴巴的摸著她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

  她是真的很餓很餓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可是這一天她一粒飯都沒有吃，簡直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待會我去村子裡面買點地瓜回來，今天晚上吃烤地瓜好不好？」

  「好呀好呀！」沈小蠻這點倒是挺好的，從來都不挑食，沈珺瑤做什麼她就吃什麼，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不管怎麼吃，吃的再多，好像從來都吃不飽一樣。

  這個時候，沈珺瑤已經拉著沈小蠻來到了一間泥土房前面。

  泥土房乍眼一眼就知道建起來的年代已經很久，看起來是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

  泥土房外面的門並沒有鎖，其實裡面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偷。

  沈珺瑤走上前去把門推開。

  「咯吱……」一聲，把門推開的時候，有些腐朽的木門上牽扯了許多的蜘蛛絲！

  「姐，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沈小蠻探著個腦袋在破舊的屋子裡面到處看。

  「嗯。」沈珺瑤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往屋子裡面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屋子裡面還算整潔，就是所有的桌凳上面都落滿了灰塵。

  沈珺瑤跟沈小蠻每次清明節回來的時候，都會來家裡搞一次衛生，但距離上一次搞衛生的時間已經快有一年的時間了。

  被子都被沈珺瑤洗乾淨了放在大衣櫃裡面。

  「小蠻，你去外面撿點乾柴回來，我去村子裡面買地瓜。」

  「好。」

  沈小蠻當下就應了好。

  沈珺瑤出門之後，沈小蠻也跟著走了出去。

  現在因為村子裡面很多人都用煤氣和煤炭，所以乾柴隨處可見。

  沒過多久，沈小蠻就撿了一大把的乾柴。

  只是她這一路找去，竟然也沒看見有村子裡面的人，沈小蠻發現，村子裡的很多房間都已經空了，年輕人大多在城市裡面買了房，所以，這一座村莊基本上成了一座空莊子。

  只有極少數的房子前面曬了衣服，預示著有人在居住，不過留在村子裡的幾乎都是行動不便的老人。

  望著蒼涼的村莊，沈小蠻一時之間多了許多的感嘆。

  她記得小的時候，爸爸媽媽還沒去世，村子裡面的人也沒有出去務工，可熱鬧了。

  可是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

  想起往日熱鬧的光景，心裡免不了添了許多的悲涼。

  撿了一大捆的乾柴之後，沈小蠻就往家裡走去。

  走著走著，沈小蠻無意間經過一座長滿了雜草的墳墓。

  那墳墓前面還燒著香燭。

  「奇怪……」沈小蠻疑惑的喃喃自語，為什麼最近的香燭都是臘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