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震驚

  「皇上的皇位原本是想留給他的。」太妃說了一句話，讓皇上震驚。

  「為什麼？」

  太妃也不知道。

  皇位必是要留給子孫的，大周還從未有過皇位外傳的事情呢。先皇莫非是老糊塗了？

  原本以為可以解開這個困惑，卻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困惑了。

  到也能解釋為什麼那些剛直不阿的大臣會跟他一起反了。

  皇上則是去了穆施柔那裡。

  不知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只要是碰見了讓他傷腦筋的事情就會去穆施柔那裡去尋求安慰。

  穆施柔聽了忍不住道：「竟會如此？」

  

  「嗯。」

  穆施柔道：「說句大不敬的話，是不是先皇沉迷煉丹之術，想要死去也能統領八方兵馬，這俗世間的江山就可以交換出去。」

  皇上看著她：「此話怎講？」

  穆施柔頓了頓道：「之前奪嫡之爭的時候你三哥不就是進貢了一個好的術士被先皇高看了一眼。那會不會是忠勇王當時也給了皇上什麼？」

  「我去查查。」皇上像是在萬千個紛亂的思緒中找到了其中一個。終於人可以跟著鬆了一口氣。至少不像無頭蒼蠅一般的來回亂撞。

  穆施柔看著皇上略有些消瘦的臉頰心裡微微有些不是滋味，皇上都累瘦了。

  都說當上皇帝是天底下第一得意事兒，可是看到他當上皇帝之後非但沒有放鬆，反倒是需要記在心中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

  很少有開懷的時候！

  穆施柔特意做了一碗他愛吃的素麵道：「先吃口飯再過去調查吧。」

  皇上看見那碗裡正是他愛吃的東西，心裡微微升騰起一絲暖意來，忍不住伸手把皇后抱在懷裡。頭就放在她的頸窩之中。道：「沒事兒，我都會解決的。」

  「好。」

  皇上道：「陪著我吃一會兒。」自從忠勇王進京以來，皇上已經很久沒有跟著她吃上一頓好飯了。

  這湯汁清亮誘人，也不知道吊了多久喝到嘴裡清清爽爽的，非常的開胃，這麵條是現做的，彈牙好吃。

  不吃的時候不覺得餓，可是吃到第一口的時候那腹中的飢餓都像控制不住似得。吃完一大碗麵條竟沒飽。皇后又給他弄幾個小吃簡單的吃了兩口。

  「小皇子怎麼樣，還像往日那般的鬧人麼？」皇上詢問著，這麼大的小孩都是一天一個樣的。

  說起兒子，穆施柔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道：「那孩子長大了點比以前更皮實了。精力旺盛一個人都看不過來。幸虧有太后幫忙帶，還好一些。」小皇子不知道怎麼就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現在可是太后娘娘身邊最小的紅人。這小孫子在跟前怎麼著都成。

  「那就好。」皇上輕笑了一下。隨後起身道：「我先去忙了。你要是有事的話隨時過來找我。」

  「好的。」

  等皇上離開之後，穆施柔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貼身宮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他的身邊道：「娘娘，您怎麼不跟皇上說這幾日大皇子正在發燒，您守著他好幾夜都沒有合眼了。」

  穆施柔道：「皇上不光是我兒子的爹，還是這天下之主，如今政務繁忙，時局動盪又怎麼好因為兒女的私事去打擾他的大事兒。大皇子不光有爹還有娘呢。」

  「娘娘這一片苦心，皇上一定會體察的到的。怪不得皇上愛您跟什麼似得。」貼身宮女說著。

  穆施柔直接跟著婢女一起回屋去看了大皇子，經過這幾晚穆施柔的照顧。這孩子已經轉危為安了。許是大病初癒的緣故，臉色蒼白看著還挺可憐的。

  頭上放著一條帕子，眼睛睜開看著穆施柔的時候，那暗淡的眼神里才多了幾分神采。

  「今兒怎麼樣？」

  「娘，我已經好多了，謝謝娘。」大皇子向來早熟，還懂事的厲害。像是小鹿一樣水潤的眼睛看著穆施柔，真是讓她這個當娘的心都化了。

  「謝什麼，你是娘的兒子，娘照顧你是應該的。快點好起來吧，等你好起來娘給你和姐姐烤小甜餅吃。」

  「好。」說起小甜餅，大皇子答應的格外脆生。還是個孩子呢。

  「跟娘拉鉤。」

  「恩。」

  ……

  穆施柔照顧了兒子好一會兒，等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坐在那裡的時候，忍不住用手輕輕的按揉了一下太陽穴。貼身侍女道：「娘娘，你也歇一會兒吧。」

  「不著急。」穆施柔輕輕道：「你去幫我做一件事兒，一定要悄悄的。」

  「什麼事兒？」

  「去吧服侍先皇的老太監找來，我有些話想要問他。」

  「好。」

  過了一天不到，這老太監就坐著馬車被請回了宮中。這老太監以前就是大內總管，是先皇身邊一等一的紅人。得勢整整四十年，就連皇上見了他也得給他三分薄面。現在是被接出宮裡去頤養天年了。

  但人雖然不掌權了，但身上那一身的尊貴不凡的氣質仍然非常出眾。

  見到了皇后就率先跪了下去：「老奴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快免禮賜座。」

  「謝皇后娘娘恩典。」這前大內總管名叫來福，人雖然已經離開宮了。這宮裡所有的太監見了他還要尊稱一聲乾爹，一輩子沒遭過罪，也得益於這一份機靈和識時務：「老奴當年第一眼看見皇后娘娘的時候，您還是七皇子妃呢，那會兒我就覺得您身上的氣質非常出眾，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叫鳳鸞之相啊。」這老太監在皇后面前一點都不拿大，反倒是大肆誇獎了一番。

  「公公說笑了。我有一事想詢問公公。這先皇是怎麼沉迷煉丹和修建地宮的？」聽聞先皇原本還是一個有雄才謀略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喜歡上了這些玄學上的東西，叫人不解。

  「好似是在五年之前，皇上突感自己知天命，開始害怕了起來。可能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那當時皇上最相信的國師那裡去了。」就是這個國師到了宮中開始興起什麼占星煉丹，把先皇騙的團團轉，等先皇駕崩之後這國師也不見了。

  老太監道：「這原是宮內的一樁秘事，既然娘娘想知道，我就說給娘娘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