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跪了一地

  黃小龍就納悶了，心說我招誰惹誰了啊，怎麼開口閉口就讓我爬讓我滾的，城裡人也太霸道了吧？

  老闆娘怕黃小龍被欺負，連忙接過話頭道。「蚯蚓哥，您看…我弟弟答應過我戒賭，沒想到，他又偷偷跑去賭，還在虎哥手裡借了高利貸，這事兒，我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賭博？賭債？

  黃小龍算是弄明白了，原來啊，這個漂亮老闆娘的弟弟嗜賭，估摸著還老是輸錢，所以她才會在餐館吧檯上供一尊四面佛，保佑弟弟別輸錢。

  可看情況，四面佛也沒起什麼作用，她弟弟不但輸了，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這不，討債的人都殺上門來了。

  「呵呵~~」猥瑣男人『蚯蚓哥』冷笑了一下，他的目光像是餓狼一樣，在老闆娘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梭巡著。似乎是恨不得把老闆娘給扒光，然後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小曼，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了，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古話說，父債子還，小強這臭小子無父無母，就你這個親姐姐，你不替他還錢，誰替他還？」蚯蚓哥盯著老闆娘，吞咽了一口口水，「小曼，別說哥不關照你，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把你弟弟在虎哥那兒借的錢，連本帶利還上；第二，如果你實在不想還錢，就把你弟弟交出來，虎哥會親手處置他，你就準備好為他收屍吧！」

  一聽這話，老闆娘打了個寒噤，連連搖頭。「蚯蚓哥，我也不知道我弟弟在什麼地方…他都消失好幾天了…你們，你們可別難為他…」說到這裡，她秀眸中浮現出一抹掩飾不住的關心和掛念，一咬牙。「蚯蚓哥，這次小強又借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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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蚯蚓哥一咧嘴。「不多不多，連本帶利，才58萬，不過，今天不還，明天可就是60萬了…小曼，把錢還上吧，還了錢，萬事大吉，你好過，我也好過。」

  「58萬……」老闆娘的俏臉，一下子就煞白了，嬌軀遽烈搖晃了一下，像是脊梁骨都被壓斷了，雙手扶住吧檯，這才沒有摔倒。

  『城裡人太會賺錢了…今天58萬，明天就60萬…我的天，這可比我抓鬼賺錢多了啊…』黃小龍掰著指頭算了一下，暗暗咂舌。

  「蚯蚓哥…我…我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上次為了替小強還錢，我把爸媽留給我們的房子都賣了…」老闆娘的淚水滂沱而下。

  「哎~~~~」蚯蚓哥眼珠子裡，醞釀著一抹狡獪的表情，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小曼，這些年你的確不容易，你爸媽死得早，你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小強拉扯大的。小強這畜生不學好，不去做正經事，偏偏要當古惑仔，還沾上了賭…你都替他還了多少錢了？連房子都賣了，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你說你吧，人長得這麼俏，但卻沒有一個男人敢追你，也對，誰願意趕這趟渾水啊？」

  頓了一頓，蚯蚓哥嘴角微微一揚，「小曼，這樣吧，這錢你也不用還了，你跟我們走吧，好好伺候虎哥，伺候我，伺候兄弟們，很快就能把小強的賭債抵償掉……」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賭債肉償？我的天，城裡人的套路太深了，節奏踩得太好了…」黃小龍低聲咕噥道。

  「不！不要！」老闆娘花容失色，看了看蚯蚓哥，又看了看蚯蚓哥帶過來的那些殺馬特馬仔，眼中流露出噁心欲嘔的表情，「蚯蚓哥，您…您放過我吧…您…您給我寬限幾天，我把這間店盤出去，然後出去打工，我就算是累死，也要把這錢還上。」

  「小曼，別給臉不要臉！」蚯蚓哥臉上的表情驟然僵硬，眼中戾氣滾滾，冷厲道。「就你這種女人，遲早是要當婊-子讓各種男人睡的，還立什麼貞節牌坊？今天我特麼把話擱這兒了，還不上錢，立馬跟我走！你還是個處吧？今晚上讓虎哥給破了，也能值幾個錢…」

  這話說得戳心，老闆娘淚如雨下，貝齒死死咬住下唇，竟是咬出一絲絲鮮血來，心頭一陣冰涼和絕望…『我的命，真就這麼苦？註定就是要讓那些噁心男人睡的？』

  「咳咳~~~」這時，黃小龍乾咳了兩聲，輕輕拿起吧檯上的一包面巾紙，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窒了一下，用顫抖的手接了過來，眼中浮起一抹感激的表情。

  「那啥，我說兩句吧。」黃小龍語速極快，「根據老闆娘的命格來講，的確是命運多舛，一生苦難。不過呢，她命中會有貴人。一旦她遇到了命中的貴人，就會受到上天眷顧，完成逆天改命…」

  「額~~今天，老闆娘就會遇到她的命中貴人，旺她一生。」黃小龍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老闆娘擦拭著眼淚，看著黃小龍，淚眼中閃出思索的表情。「小哥，我…我命中真有貴人？今天會出現？」

  「已經出現了呢。」黃小龍笑了笑。

  「***的！」那蚯蚓哥勃然大怒。「農村娃，誰特麼讓你在這兒說話的？草死你丫的！」

  話音剛落，蚯蚓哥身後好幾個殺馬特就氣勢洶洶的朝黃小龍走過來，臉上布滿了戲謔的獰笑。

  「小哥，你快跑！」老闆娘驚呼道。

  黃小龍腳下不動，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若無其事，笑嘻嘻的，喃喃道。「我這個人脾氣特好，別人罵我，我一般也不會生氣，但是接二連三的罵我，那就不行了…」

  說時遲那時快，黃小龍右手輕輕一拍吧檯。

  吧檯上一個筷筒里，插滿的筷子，驟然如變魔術一般騰升而起！

  黃小龍再輕描淡寫一揮手！

  咻~~咻~~咻~咻~~~~~~

  一大把筷子像漫天飛劍一樣斬殺而出！聲勢迅猛！

  每一根筷子，都精確的撞在了蚯蚓哥和手下馬仔的膝蓋上。

  砰！砰！砰！砰！

  蚯蚓哥等人，直接跪了一地！

  此時此刻，他們膝蓋遽烈疼痛，幾乎連整個下半身都麻木失去了知覺！

  老闆娘瞪大眼睛，都忘記哭了，嘴巴張大得能夠塞進一條黃瓜，目瞪口呆看著黃小龍。

  蚯蚓哥等人卻是跪在地上，如見鬼魅！

  這尼瑪確定不是在拍電視劇？

  一揮手，一把筷子就像暗器一樣擊中了每個人的雙膝，然後下半身像是癱瘓了似的又麻又僵，只能跪著，還特麼像孝子一樣跪得那麼的標準，那麼的敬業。

  這是什麼手段？

  「你…你…你……」蚯蚓哥眼睛裡的囂張，全部被恐懼取而代之，冷汗直冒。

  「沒事兒，別擔心，我只不過輕輕碰到了你們膝蓋上的『鶴頂穴』，不會讓你們殘廢的…」黃小龍笑嘻嘻的道。「你們現在就爬出去吧，回家用熱水泡腳，找人按摩一下足底湧泉穴，半個小時就好了。」

  「好…好，想不到小哥你竟然是個高手…我認栽了！」蚯蚓哥眼中掠過怨毒至深的表情，然後第一個往餐館外爬出去。

  後面立刻跟了一群馬仔，像蛆蟲蠕動一樣，一臉驚懼的爬出餐館。

  「小哥，山不轉水轉，你再強，也不過是孤身一人……」蚯蚓哥回過頭剜視黃小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會報復我的，對吧？」黃小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剛才農村出來，暫時還沒找到活兒干，也就是說我最近很閒，所以…我希望你們來報復我，讓我不至於那麼無聊，我這個人，最最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想報復我。」

  「還有，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麼虎哥還是狗哥的，老闆娘她弟弟欠你們的賭債，統統算到我頭上…我說完了，你們繼續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