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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大結局(下)

2024-05-12 12:09:01 作者: 薄荷涼夏

  冷祁謙掩在衣袖下的手緊了緊,眸光輕垂,「容少說笑了。」

  好一個君墨燁,原來他們暗中還藏了這麼一張王牌,葉傾顏,你還真是步步算到了。

  

  容殤呵呵一笑,掃了眼不遠處血腥的戰場,悠哉地搖著手上的摺扇,「不好意思,本少從來不喜歡說笑,冷大少,你覺得那些人能撐多久呢?」

  冷祁謙心中隱隱不安,有些拿不準容殤到底知道了多少,繞開容殤剛剛的問題,試探道,「容少,那些人是……」

  呵,還是忍不住了是嗎?容殤心中嘲諷一笑,視線似笑非笑地盯著冷祁謙看。

  摺扇一合,涼涼地說道,「這些人自是我萬丹樓的人,我家主子怕有人趁她不在的時候,淨作妖,我們自是來幫忙清理那些不長眼的小人。」

  話落,司徒簫和冷祁謙兩人心中泛起萬丈波瀾,葉傾顏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難道他們的計劃都被她洞悉了嗎?

  耳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接連響起,聽在冷祁謙和司徒簫耳里,讓他們眼底的暗色更是一沉。

  「啊--」

  「噗--」

  有了無情等人的加入,君墨燁一行人明顯輕鬆了許多,鮮艷的血不斷噴灑在林間,幾乎染紅了這一方的天地。

  「巴嘎!」笨蛋。

  人在極怒的情況下總會不自覺地說著自己最熟悉的母語,藏在暗處的人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下,終究還是憋不出氣了,一名灰衣的男人從林間深處沖了出來,暴露了身影。

  灰衣男人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模樣,那張臉普通得扔進人群中幾乎找不出來,不過那雙微眯著的眸子時不時閃過一抹精光,顯示此人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插手我們的事?」灰衣男人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是仔細一聽,還是能聽出夾雜著幾分R國的口音。

  看到灰衣男人出來,冷祁謙和司徒簫對視一眼,臉色變幻莫測。

  他們兩人臉色細微的神色變化盡數落在容殤眼裡,嘴角輕扯出一抹邪笑,隨後看向那暴跳如雷的灰衣男人身上去。

  呵,正主總算出來了。

  君墨燁停下手,冷眼凝望著灰衣男人,「原來是你,鈴木中將,好久不見了。」

  君墨瑾和葉唯皓對視,嘲諷一笑,竟然還是他們的老熟人了,他們還真是看得起他們,竟然派了一個中將過來。

  「是我又如何!」鈴木開口,壓抑的聲調仿佛是費盡力氣從牙縫裡擠出,暗中看了眼冷祁謙兩人那邊。

  這群廢物,竟然給他假的消息,忽然冒出來的這群人到底是誰的勢力。

  「鈴木,你們偷偷潛入我們華夏,今天還來這麼一出,你真當我們華夏是軟柿子,那麼好揉捏不成?」君墨瑾嘴角勾著一抹冷笑,唇齒微寒,風輕雲淡的語氣透著幾分殺氣。

  「是又如何!」鈴木望著君墨燁等人,目光陰冷的就像是毒蛇的獠牙,散發著陰森的寒光。

  他不得不承認,君墨燁幾人頭腦和身手都是一等的好,但是他們的狂傲也只能到今天到此結束,京都是他們的,華夏也應該是他們的。

  「如何?」君墨燁劍眉輕挑,柔和的聲音卻是攜著一股透心的涼意,短短的兩字散於空氣中,身子瞬間動了起來。

  「我會讓你知道如何!」極速晃動的身子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明明聲音還在遠處,可最後一個字響起的時候,他的聲音驟然出現在鈴木耳邊。

  鈴木雙眸一凝,似乎沒有想到君墨燁竟然把他們R國的忍術用的這麼順手,來不及多想,集中注意力感知著君墨燁的位置。

  「雕蟲小技!」鈴木嘲弄一笑,眼底閃過一抹不屑,迅速從腰間掏出槍,衝著斜對面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

  這是他們R國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華夏人。

  槍聲不斷,然而卻是沒有一發子彈打到君墨燁身上,這樣的事實,讓鈴木面上一惱。

  君墨燁眼底暗芒忽閃,抓住鈴木的漏點,狠狠地轟去一掌,那一掌幾乎用了他八成的內力。

  「轟--」

  背後襲來的勁風讓鈴木心中一冷,身形一動,堪堪躲過一擊,只是那一掌的餘波終究還是躲不過,急速地穩住身形,偏頭嘔出一口血。

  「咳--」

  「鈴木,這場戲可還沒有結束。。」君墨燁凌空後翻,嘴角的笑容印染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嗜血。

  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凌厲地朝著鈴木探去,乾淨利落的身手仿若驚鴻宛若蛟龍。

  「嘩--」

  鈴木瞳孔一縮,想要躲開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動作遲緩的那一瞬間,那泛著寒光的匕首早已逼近身前。

  「啊--」一聲悶哼的慘叫,劃破天際,驚擾了林間棲息的鳥兒,一時之間,群鳥飛騰,攜著幾分驚慌。

  地面上,鈴木握著胸口,鑽心的疼痛讓他雙目猩紅,惡狠狠地盯著君站在他面前的君墨燁,「咳咳……沒想到,最後我竟然敗在你一個毛頭小子手上,真是沒想到。」

  癲狂笑著,嘴角的鮮血緩緩溢出。

  看著他的人全部都被君墨瑾等人殺的片甲不留,鈴木眼底的猙獰越發刺骨。

  他敗了,徹底輸了,就算他能逃得回去,計劃失敗,他最終也是逃不過一死。

  他不好過,其他人也別想好過。

  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冷祁謙兩人,聲音陰冷地喝道,「司徒簫,你們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合作嗎?難道你們打算袖手旁觀嗎?」

  話落,眾人齊唰唰地看向冷祁謙和司徒簫兩人,除了君墨燁幾人知情外,其他人皆是一臉震驚,就連司徒琅手下的人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們兩人。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家大少和R國這些人勾結在一起了?

  紙終究包不住火了,事情眼看著要敗露了,司徒琅心中苦笑一聲,大哥,為何你就是不聽我的勸,現在你該如何收場?

  「司徒簫,冷祁謙,你們兩個還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啊!」葉唯皓走上前一步,看向司徒簫的目光透著幾分不屑。

  身為華夏人,竟然背叛華夏,還真是讓人不齒。

  冷祁謙面上不動聲色地一笑,「葉唯皓,這話可不能亂說,那鈴木擺明擺明就是要我們窩裡反,你們該不會真的相信他的話吧?」

  「哈哈哈,冷祁謙,今天要是我贏了,你應該就不會這麼說吧。」鈴木歇斯底里地笑著,忽地眸光一寒,「我們的合作,本中將可是有證據的,你要不要好好看一看。」

  語畢,鈴木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衝著司徒簫兩人冷冷一笑,隨後按下了手機上的鍵。

  「君墨燁他們已經發現你們的藏身之地了,儘快離開。」

  「後天郊外樹林那邊,君墨燁等人會一齊到,我們的人不會對你們出手,不過你答應我的,也要做到。」

  ……

  一句接著一句從手機里傳了出來,那聲音在場的人都熟悉不過,冷祁謙和司徒簫兩人這下想否認也是不行的了,冷祁謙和司徒簫兩人眸光死死盯著鈴木,眼底的殺氣恨不得將鈴木千刀萬剮。

  該死的,竟然被他擺了一道。

  這下,跟著君墨燁等人的隊伍面露憎惡地看向司徒簫兩人,作為華夏的軍人,竟然做出這種勾搭外敵,謀害華夏的事情,實在是令人作嘔。

  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鈴木心中一狠,雙眼一閉,咬著後牙槽中的毒囊。

  「想死,休想,我們好不容易捉到你,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容易便死。」葉唯皓手快地鉗住鈴木的下巴,讓他的嘴無法閉上,隨後直接往他嘴裡塞了一顆丹藥。

  和他們打了這麼多次交道,而且還有容殤之前提醒過他們,怎麼會不知道他們這些R國人口中都藏著毒囊,不過,想死倒是沒那麼容易了。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丹藥入口即溶,鈴木反應過來想要吐出來的時候,丹藥早已融化進肚了,漲紅了臉使勁咳著,卻是白費力氣罷了。

  「沒什麼,一點好東西。」葉唯皓笑眯眯地說道,心中倒數著三個數。

  鈴木雙眼一瞪,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眼皮沉重地合上,整個人往旁邊栽去。

  葉唯皓站起身,抬腳不客氣地踢了踢,將他踢到一邊去,先讓他暈一陣子,他們解決掉司徒簫他們再來好好審他。

  「司徒簫,冷祁謙,這下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君墨燁眯著黑眸,面無表情地看向司徒簫兩人。

  竟然事已至此,他也不必再裝了,司徒簫冷聲一笑,對上君墨燁的視線,視線交匯時仿佛迸射出一股硝煙的味道。

  「不錯,這次的事情確實有我的手筆,和司徒家其他人無關,君墨燁,我和你爭了這麼久,今天我們之間來做個了斷吧。」司徒簫走上前一步,眼底的殺意毫不掩飾。

  「大哥!」司徒琅急聲喊道,「不要一錯再錯了。」

  「琅,這一切不管你們的事,你不要摻和進來。」司徒簫頭也不回地說道,隨意扯下身上的外套。

  君墨燁勾唇輕笑,「既然你那麼想找死,那麼我便成全你。」

  司徒簫也不拿錢,和君墨燁一樣,手中只握著一把隨身帶著的匕首,腳蹬著地面,身形快速朝著君墨燁襲去。

  君墨燁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快要襲至他的脖頸那一刻,他,終於動了。

  好快的速度,司徒簫心中一驚,手上的速度絲毫不敢慢下來,招招擊向君墨燁的要害。

  君墨燁反手一揮,削鐵如泥的匕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與司徒簫手中的匕首正面對上,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司徒簫,我會讓你知道,你與R國的合作將會是你的催命符。」不管他和他之間怎麼斗,他沒有想過親手了結他,不過當他選擇了和R國合作謀害華夏時,他們註定便是敵人,華夏,決不容許叛國的人存在,更容不得外敵來犯。

  殺氣涌動,整個林間宛若修羅地獄,原本帶著幾分秋意微涼的天氣此時更加冷冽了。

  「蹭」的一聲,兵刃相交的聲音響徹在森林中。

  君墨燁修長的身子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靈活地躲開了那刺向他腰間的利刃,收回匕首的那瞬間,抬腳朝著司徒簫的丹田踹去,眾人看著皆是下意識屏住呼吸。

  部隊裡,誰都知道君墨燁那一腳足以將一個人踢廢,那一腳要是真的落在司徒簫身上,就算他命大不死,那絕對也是廢人一個了。

  「君墨燁!」司徒琅面上一急,輕呼出聲。

  注意到他蠢蠢欲動要出手,容殤笑眯眯地擋在他身前,「司徒琅,那是他們兩的事,你要是敢暗中出手,本少保證今天這堆屍體裡絕對會有你的一份。」

  觸及容殤眼底的冷意,司徒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看了看司徒簫那邊,終究還是收回了踏出一步的腳。

  他要是跟著動手了,司徒家也會被完全牽連到這次的事情里去,那他們司徒家真的就完了,他不能這麼將司徒家堵進去。

  司徒簫的身手也不是擺著看的,反應極快地收回匕首,下意識地反手一擋,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

  司徒簫甩了甩手,剛剛那一腳,讓他胳膊表面瞬間紅腫起來,不用去看醫生,他也知道他的手已經骨折了。

  君墨燁凌空一翻,穩穩落地,目光淡漠地看向司徒簫。

  司徒簫狠狠咬牙,眸間閃過一抹陰騖,他不得不承認,君墨燁的身手確實比他強上一些。

  「接著來。」

  幾乎是同時,兩人的身子動了,快如閃電的身影一招一式都帶著幾分殺氣滾動。

  司徒簫扔掉匕首,運轉著全身的內力,朝著君墨燁轟去一掌,那一掌絕對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足足用了他的十層的內力。

  「呵!」君墨燁不躲反進,大掌揮出一道強硬的勁風,兩道內力在空中碰撞在一起,迸射出一聲巨響,原本蕭瑟枯黃的樹葉被餘波震落,在空中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悽美。

  「碰--」

  「噗--」

  風沙散去,歸於寂靜,司徒簫單手撐著地面,嘴角的血絲染紅了他的脖頸。

  與他狼狽的模樣相比,君墨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深邃的黑眸仿佛染上夜晚的黝黑,冷得刺骨。

  司徒簫緩了口氣,抬頭看向君墨燁,良久,終於開口,「君墨燁,知道嗎,其實我一直不甘心,明明我的能力並不輸你,憑什麼每次功勞都是你的,就連勳章你永遠都是比我的位置高,我真的不服。」

  自顧自說著,司徒簫也不在意君墨燁有沒有在聽,「君墨燁,那次你掉下懸崖,我就在想你要是沒有回來多好,可偏偏你還是回來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就是宿敵?」

  沉默了一會,君墨燁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司徒簫,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從未想過和你爭。」

  「不,那是因為你贏了,所以你可以這麼說,你永遠不會懂我一直被你壓一頭的心情,你不懂。」司徒簫一向喜不形於色的臉上終於崩潰了,面色猙獰地朝著君墨燁咆哮著。

  他贏了,他當然可以這麼說,只因為那個輸的人不是他。

  容殤吊兒郎當地靠著無情,手上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嘴角泛著一抹諷刺的弧度。

  這實力比不上別人,那就努力使勁追唄,背地裡耍這些齷蹉的手段更加讓人看不起,真是自己不努力,又嫉妒人家過分優秀,這不是自己往死里作嗎。

  無情斜了眼靠在他身上的人,嘴角划過縱容的笑意。

  「把他們帶回去。」君墨燁冷聲說道。

  司徒簫低垂著眼底閃過一抹決絕,趁著眾人不注意,動作快速地從衣服的內袋裡掏出槍,對準自己的心臟,毫不猶豫地開槍。

  「砰--」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大哥!」司徒琅雙眼瞪大,嘶吼出聲,飛快跑過去接住司徒簫倒下的身子。

  君墨瑾等人也是意料不到司徒簫會舉槍自殺,看向司徒簫的目光透著幾分複雜。

  司徒琅使勁捂住司徒簫胸口不斷湧出來的血,只是那微熱的血還是染紅了他的手,卻沒有絲毫停止的痕跡。

  「大哥,你何必呀?」司徒琅痛聲說道。

  「琅……我累了……」司徒簫費力地握住司徒琅的手,蒼白的唇瓣沒有一絲血色。

  「家裡的一切……就交給你了。」說完,司徒簫雙眼看向天空,眼神有些渙散。

  他仿佛看見她,那一抹銀紫色的身影。

  如果有下輩子,他不要再與她對立,他會對她好的。

  大手無力地垂下,司徒簫雙眼緩緩合上,身體的溫度逐漸失了溫度。

  「大哥!」司徒琅抱著司徒簫的屍體,眼底溢出水光。

  雖然他一直不滿爺爺對大哥比他好,一直偏心於大哥,但是他從未想過他死在他的面前,從未。

  一旁,冷祁謙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緩步走到君墨瑾面前,平靜地問道,「能讓我打個電話嗎?」

  君墨瑾看向君墨燁,見他點頭,隨後和身後的人拿了手機遞給他,他們的手機都扔在車上,根本沒帶在身上的。

  冷祁謙伸手接過,微笑道,「多謝。」

  也不顧及眾人在這,按下那熟悉的號碼,冷祁謙嘴角泛著淺淺的笑意,沒多久,電話那邊便接通了。

  「影,好久不見了。」

  電話那邊冷祁影怔愣在原地,拿著手機久久沒有反應過來,聲音沙啞的開口,「大哥,好久不見。」

  真的好久了,自從他離開冷家那一天起,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影,當初你說的話對了呢,果然,冷家還是只有你看起清。」冷祁謙握緊了手機,聲音不輕不重地說道。

  「大哥,你怎麼了?」冷祁影聽出了冷祁謙的聲音有些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影,回家吧,冷家交給你了。」沒有回答冷祁影的話,冷祁謙溫聲說道。

  「小影,冷家就拜託你了,這是大哥最後求你的事情。」

  「大哥……」冷祁影心中一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剛想問點什麼,電話那邊便掛斷了。

  關掉手機,冷祁謙抬頭看向君墨瑾幾人,自嘲笑了笑,「和你們鬥了這麼久,我也夠累了,大牢那種地方好像不適合我呢,估計待久了也得瘋了吧。

  嘆了口氣,少見地語氣軟道,「我來之前服了毒藥了,估計再過幾分鐘也要發作了,這次的事情是我和司徒簫謀劃的,不關我們兩家的事情,如果可以,請你們放其他人一馬。」

  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他服下了毒藥,如果贏了,他會立刻服下解藥,如果輸了,就是現在這種結局了吧,解藥剛剛已經被他毀了,就算是敗了,監牢那種地方以他的驕傲也絕不願意進去,司徒簫何嘗不是和他一樣的想法,所以才選擇了自殺,如果他們兩個不死,司徒家和冷家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他們這次的事情估計得被整個華夏的人唾棄了吧。

  他和司徒簫敗了,司徒家和冷家難免得被他們這次做的事情牽連到,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只是現在的他,也沒有能力再去護著冷家了。

  「做了的人一個也跑不掉,沒做的人自然會沒事。」君墨燁淡淡說道。

  聞言,冷祁謙笑了笑,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笑了,「君墨燁,如果我們一開始便不是對敵那該多好。」

  活了一輩子,他一直為了冷家活著,其實他心底一直是羨慕著君葉兩家的人吧,羨慕他們之間純粹的親情和友情,這是他一輩子從未擁有過的。

  君墨燁眼底一沉,他從未想過和他們作對,只是他們被心中的貪婪和野心迷了眼罷了。

  「嗯。」心口一痛,冷祁謙面色瞬間慘白,痛哼一聲,嘴角的鮮血不斷溢了出來。

  緩緩跪倒在地上,這種時候,冷祁謙還破天荒地笑了出來,「容少,你們萬丹樓的毒藥效果還真不錯。」

  容殤一眼便看出了他中的毒是那萬丹樓的毒藥,蹲下身靠近冷祁謙的耳邊,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聽說魔獄吧,其實我家主子還有一個外號,名為魔幽。」

  話落,冷祁謙瞪大眼睛,隨後整個人往後倒去,原來葉傾顏才是整個華夏最藏得最深的人,魔獄魔主,如果他早知道的話,估計也不會這麼不自量力了吧。

  怪不得她那麼囂張,那麼狂傲,原來她本就是有資本狂,有資本囂張,是他們一直看不清現實罷了。

  容殤站起身,還沒站穩,一隻大手便將他拽了過去,原本想要爆粗口的話,抬頭看到拽他的人時,到嘴邊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你拽我做什麼?」

  「別靠別人太近。」無情掃了眼地上沒了氣息的冷祁謙,淡淡說道。

  「噗--」魔獄的人聽到無情的話,發出一聲笑聲後連忙低下了頭,原來他們魔獄的金毛獅王又吃醋了。

  容殤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連忙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大哥,現在怎麼辦?」君墨瑾看了眼司徒簫和冷祁謙的屍體,無奈問道。

  本來是打算將他們帶回去,讓皇甫老爺子處理的,現在倒好,兩人死了。

  「帶回去,讓皇甫老爺子他們想去。」他們的任務也結束了,剩下的可就不是他們的任務了。

  「這裡留一部分人處理乾淨。」

  「嗯。」葉唯皓和君墨瑾點了點頭,吩咐手下的人將人一併帶回去,冷祁謙和司徒簫帶來的人也被抓捕了起來,還有那個很是討厭的鈴木也被一齊帶了回去。

  沒戲看了,容殤和無情一行人也打道回去萬丹樓了。

  林間風聲呼嘯,地面橫躺的屍體透著一股淒涼,地面遍布血跡,看著煞是滲人,席捲京都的暴風雨也終於緩緩平靜下來了。

  ……

  葉傾顏一行人回到葉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除了他們一家三口沒到之外,其餘的人都到齊了。

  小傢伙一回來,那可是被家裡的長輩都圍著噓寒問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小傢伙一番,心底的大石頭才算落了地。

  龍寶知道他把家裡的人都嚇到了,少見的嘴甜哄人,將老爺子一行人全部哄得心花怒放的。

  京都的風波逐漸平靜,不過司徒家、冷家和慕容家都受到了不少的重擊,司徒忠和冷司擎都被架空了一些權力,司徒簫和冷祁謙的死都給兩家帶去了不少的打擊,司徒忠和冷司擎就算再怎麼不甘,知道司徒簫和冷祁謙犯下的事情,也只好聽從了上頭的處罰,畢竟皇甫老爺子沒有趕盡殺絕,那對他們兩家來說那也是夠好的了。

  至於慕容家也是被慕容哲拖累罷了,慕容哲利用家裡的財力和司徒簫他們合作幫助鈴木,這件事也被查了出來,因為這件事,慕容哲被抓,慕容集團也一夜之間受到了不少打擊,這次三家可謂是受了重創,要想翻身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這一次的事情,也再次讓眾人都看清楚了葉傾顏的手段和地位,葉傾顏的名字也被整個華夏的人都傳遍了,尤其是S市和J市的人更是對葉傾顏有好感,而京都的格局也再次洗牌了,君葉藍三家依舊是霸占著龍頭地位,而六大世家的排行也消失不見了,司徒家、冷家和慕容家都徹底安分了。

  三大世家的衰敗之快讓京都圈子裡的人都忍不住唏噓,這麼一來,從今往後,誰還敢撞到君葉藍三家上去,有葉傾顏那尊殺神在,估計再也沒人敢不長眼撞到她那邊去了。

  白駒過隙,日子還是照常得過,事情都解決了,君墨燁兩對新婚夫妻也溜去度蜜月了,家裡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行程,不過葉傾顏好不容易忙完這些事情,可算是清閒了,一直待在葉宅偷懶著,當著她的甩手掌柜。

  冬日裡的暖陽暖烘烘的,曬得人有些懶洋洋,花園裡,葉傾顏正在躺在一張貴妃榻上,身上蓋著柔軟潔白的毯子。

  素白的手輕搭在額頭上,葉傾顏虛眯著眸子,渾身泛著一股慵懶的氣息,像極了一隻發懶的波斯貓。

  君墨宸處理完事情便過來尋她,入目便是美人臥榻的一幕,殷紅的嘴角泛著寵溺的弧度,緩步走近過去。

  健臂一卷,將軟塌上的人兒輕鬆抱起,順勢坐在了軟塌上,「就那麼困?」

  低沉磁性的聲音一溫柔起來,差點將葉傾顏的心都給酥麻了。

  懶洋洋地張開眸子,望進他含笑的墨眸,紅唇勾出醉人的淺痕,「還不都怪你。」

  每天一到晚上這男人就變成不知饜足的餓狼,要不是如此,她怎麼會一直犯困。

  「哈哈哈!」君墨宸爽朗大笑,絕世的冷顏更是顯得璀璨迷人,低啞的聲音仿佛釀製萬年的美酒醇厚而惑人,「是是是,都怪我。」

  眸光觸及那抹紅唇,君墨宸俯身便要印上,一道軟濡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從遠處傳來,打破了有些旖旎的氣氛。

  「爹地,媽咪,你們在哪裡?」龍寶特有的聲音在花園裡響起,明顯是要來找人了。

  看著君墨宸有些吃癟的神色,葉傾顏不厚道地笑了,伸手故意挑釁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你兒子來了耶?怎麼辦呢?」

  「磨人精,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君墨宸反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音,故意附在她耳邊說道,成功讓她耳尖染上一抹緋紅。

  葉傾顏哼了哼,老實地窩在他的懷裡,眸光看向花園裡滿目嬌艷的花朵,葉宅的花一直是四季常開不敗,饒是冬日裡也能看到滿園春色。

  「宸,有你真好。」與君墨宸十指緊扣,葉傾顏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

  有他陪在身邊,看窗外滿院芳華,讓她心生滿足,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他在她身邊,遇見他,是她從未過的幸福。

  君墨宸殷紅的薄唇上揚著,下顎抵在她的頭上,傾傾,有你真好!少年時期遇到你,真好,愛上你,真好!

  冬日暖陽,花園上兩人相擁而坐,她在看花,而他在看她,入目便是一道絕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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