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呆到深處自然萌!
2024-05-12 12:07:03
作者: 薄荷涼夏
容殤想到他和無情之前的拉鋸戰,痞氣一笑,「我看啊,夜隱他們兩的路還有得磨呢。」
如果忽略他臉上那一抹幸災樂禍,或許別人還會以為他是擔心夜隱兩人。
夜漠保持沉默,看向夜隱離去的方向,隱,希望你們兩人能幸福。
房間裡,暖色的燈光傾瀉在各個角落,夜隱蹲在床邊,視線緊鎖著床上微醺沉睡的人。
和容殤拼酒,喝了整整兩瓶的夢花釀,夜蓮第一次醉的這麼徹底,溫潤如玉的臉頰染上幾分微醺的薄紅,領口解開幾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糾結、複雜的情愫在夜隱眼底交織拉扯著,大手緩緩探向床上的人,在半空中緩緩蜷縮成拳,無力地砸落在一旁,「蓮……我該拿你怎麼辦?」
不知從何時開始,那份手足之情、家人般的親情早已無形之中變了質,讓他根本無法控制,他喜歡上了他,就算他再不想承認,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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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段感情是不對的,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藏著,半點都不敢表現出來,害怕洛他們失望的表情,更害怕看到他的躲避和厭惡,只是現在他好像藏不住了怎麼辦?
他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深深地看著床上熟睡的人,一向冷漠的眼底此時瀰漫著無盡的深情和眷戀,「蓮,或許你永遠都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沒關係……就這樣當著最親密的兄弟,這樣也挺好的吧?」
自顧自說著,夜隱嘴角泛出苦澀的弧度,一把握住那熟睡的人的手,常年習醫的手纖長有力,沒有半點薄繭,完美得像陶瓷藝術品一般。
緊了緊手心的溫度,「但是就這一次,讓我任性一次,嗯?」
輕嘆了口氣,夜隱探過身子,湊到夜蓮面頰邊,規律的呼吸聲迴響在他耳邊,亂了他一池寒水。
垂眸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唇瓣,夜隱緩緩閉上雙眼,輕貼了上去,四唇相接的瞬間,夜隱心中一顫,奇異的感覺瀰漫在四肢百骸,直通靈魂深處。
「唔--」身下沉睡的人睡夢中發出一聲輕囈,嚇了夜隱一跳,看到那依舊熟睡的人,提著的心稍稍鬆了口氣。
站直身子,夜隱伸手捏了捏夜蓮的臉頰,指尖柔軟的觸感,讓他不捨得放手。
「好夢!」
眼一閉,再睜開時恢復一派的冷漠,轉身走了出去,腳步加快了幾分,生怕稍慢一點,他便會後悔離開。
夜漠從角落處走了出來,望著夜隱走遠的背影,視線移回房間熟睡的夜蓮,無奈一笑。
「唉……好事多磨啊!」
一大早,藍爵便到了,在外圍接替他的便是容殤那個不安分的貨,其實葉傾顏是讓葉痕去接應藍爵的,沒想到容殤聽說藍爵要來,直接把接待藍爵的任務搶了過去,葉痕哪能不知道他打著什麼鬼注意,也就隨了他去了,畢竟好戲他也很喜歡看的。
「索洛伊家主大駕光臨,本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看著藍爵走了過來,容殤故意打趣道。
「丫頭呢?」一上來,藍爵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血眸不著痕跡地打量了眼整片島嶼,心中一震,好強的陣法。
捕捉到藍爵眼底那一抹讚賞和驚愕,容殤眼底閃過一抹自豪,他家主子設計出來的東西那絕對是最好的。
「索洛伊家主該不會還在惦記著我家主子吧?」
藍爵認真地打量了眼容殤,腦海中閃過一抹亮光,「你是容殤?」
夜洛面上一詫,「你怎麼知道我的?」
他記得他應該和他正面打過交道吧?
「電視上,萬丹樓!」藍爵不急不慢地吐出幾個字,血眸間掠過一抹暗色。
怪不得萬丹樓能那麼強勢地立足根基,就連丹藥底蘊都那麼深厚,原來這萬丹樓竟然也是丫頭的勢力,他早就應該往她身上想去的。
聞言,容殤恍惚一悟,原來如此,萬丹樓現在的名聲和九重天幾乎差不多了,就連國外的電視屏幕報紙都活躍著萬丹樓的消息,畢竟丹藥對所有人都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受人追捧的熱潮可是持續不退的。
「我倒是好奇了,你們魔獄到底還有什麼勢力是我不知道的?」藍爵雙手環胸,饒有興致地說道。
容殤這人一向是不怕事的,頗為灑脫地搖了搖手上的摺扇,「這個就得你自己去發現了,畢竟這樣才更加有趣不是。」
「哈哈哈--」藍爵爽朗一笑,血眸拉扯出星點邪魅的氣息。
「請吧,索洛伊家主。」容殤摺扇一收,笑呵呵地說道。
走在容殤身邊,藍爵掃了眼周圍變化的景色,他是不是也應該讓丫頭也給他的總部設個陣法?
容殤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暗光輕轉,火嵐,你可別怪我哈,誰讓你平時老是喊我嫂子的,再說了我這絕對是給你一個機會收拾仇人,絕不是想看你好戲來著,我用你哥的名義發誓。
「嘩--」
「什麼聲音?」藍爵血眸一凝,視線緊盯著不遠處那棟灰色的小樓。
容殤不用想也知道那道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火嵐,這可是你自己湊上來的,怪不得我了。
「應該是火嵐在練功。」容殤隨口回道,暗中觀察著藍爵的臉色。
「練功?」直接忽略了容殤前面的話,聽到「練功」兩字,藍爵眸光一亮。
「是啊,火嵐那個只知道練功的木頭,每天一大早都會起來練功的。」容殤意味深長地說道。
「火嵐?男的?」藍爵狐疑地看向容殤,他怎麼覺得這人看著怎麼那麼不懷好意。
這個是重點嗎?容殤默默一囧,這腦迴路倒是挺奇特的。
「索洛伊少主難道忘記上次你的人搶了我們魔獄的一批貨了嗎?」
那批軍火?藍爵血眸虛眯,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那個可恨的女人的面容,聲音冷了下去,「那個面癱女人?」
面癱?火嵐?藍爵的語出驚人嚇到了容殤,眼神古怪地打量著藍爵,面癱等於火嵐?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上次你們搶的軍火就是火嵐的貨?」
還真是那女人。藍爵血眸一冷,「能帶我去看看嗎?本大爺正找不到人切磋一下武功。」
容殤順勢回道,「當然。」
有容殤這個神醫在,火嵐身上的傷勢沒兩天就好了,要不是因為葉傾顏回來魔獄,還有無情強烈要求她在魔獄多呆兩天,她早就跑回她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兩炳柳葉刀在她手上靈活地轉著,劃破空氣而過的地方,到處皆是淡淡的刀痕,透著凌厲的鋒芒。
拿著棉布,火嵐輕柔地擦拭著柳葉刀,身前的石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小瓷瓶,隱隱透著幾分陰森的氣息。
走近院子,藍爵一眼便緊鎖到站在院子背對著他們的身影,一襲黑色的勁裝一如那天他見到的一般。
感覺到藍爵身上那股低氣壓,容殤識趣地往旁邊挪了挪,快步走進院子。
「火嵐,你看誰來了。」
火嵐轉身看向容殤,視線觸及他身後跟著走來的男人時,呆愣的眼神頓時一睜。
這是……
「火嵐。」容殤推了推那怔愣的人,這咋了,難道是被驚喜到了?
藍爵見到看到他來陷入怔愣的女人,血眸划過幾分暗色,視線看到桌上那些小瓷瓶,忽地想到之前讓他打噴嚏的藥粉,心中的怒意隱隱溢出。
良久,終於回過神來,火嵐一把扯過容殤,背過身去,「他怎麼會在這裡?」
「咳咳--」這個鎖喉他這小心臟是承受不住啊。
「放手……放手。」容殤連忙求饒。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冷冷的聲音猛地炸起,讓容殤身子頓時一僵。
完蛋了。
火嵐鬆開容殤,面無表情地看向門口的來人,淡淡地喚了一聲,「哥。」
「嗯。」來人那一頭金髮煞是顯眼,在早晨的微曦中淬著金色的光芒,魔獄有著這麼一頭明顯的標誌,除了無情也別無其他人了。
這女人還有哥?藍爵掃了一眼走進來的男人,血眸在火嵐和無情身上打轉著。
除了那雙相似的眸子之外,兩人倒是沒什麼相像的地方。
容殤看到忽然出現在這裡的人,心中簡直跑過了一萬群草泥馬,這人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無情抬腳走了過去,看到容殤那一副見鬼的表情,眉頭輕皺,「你又幹什麼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容殤小步挪開腳步,面色微微閃過幾分不自然。
要是被他知道,他為了看好戲把藍爵引到火嵐這來,他絕對得被這兩兄妹給宰了,而且下場絕對會很淒涼。
「任務結束了,所以就提前回來了。」無情淡淡說道,伸手扯過那一直往後退的人,「你幹嘛見到我像見到鬼一樣?」
揪住容殤的後領,眸光危險眯起,「是不是背著我做了壞事?」
「哪有。」容殤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在一起那麼久,說句不客氣的,他比他更加了解他,無情冷冷一哼,「信你才有鬼,回去在再算帳。」
單手輕鬆拎起容殤,看了眼火嵐,隨後視線停留在藍爵身上,「別欺負我妹妹,不然丟你去煉獄。」
說完,無情也不擔心火嵐有事,直接走了出去,家裡這位還是趕緊收拾一下比較重要,要不然太鬧騰了。
「我說,真的不關我的事。」容殤被無情擰著,掙脫不開,立馬識趣地求饒道。
「救命啊,無情要殺人了。」
遠遠的,還能聽見容殤的聲音,島嶼上的眾人都見怪不怪了,繼續倒頭睡覺。
瞬間,院裡只剩下藍爵和火嵐兩人,對視無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古怪的氣氛,戰鬥一觸即發。
「你怎麼來的?」良久,火嵐終於開口了。
藍爵在石桌前隨意坐下,舉手投足間儘是不羈灑脫,「當然是有人邀請來的。」
「騙人。」火嵐下意識說道。
聽著她語氣中的堅定,藍爵樂了,隨手拿起桌上的瓷瓶把玩著,「憑什麼不可能,本大爺人品就那麼差?」
「嗯。」火嵐點頭,耿直地回道,「很差。」
「你……」把玩著瓷瓶的指尖一頓,藍爵血眸一冷,握著瓷瓶的手不斷收緊用力。
火嵐淡淡看了眼他手上快被他捏碎的瓷瓶,直白道,「你手上的瓷瓶裝的是笑笑粉,觸碰空氣即溶,你要是捏碎了,得笑上兩天,沒有解藥的。」
這些藥都是她從容殤那裡拿來的,大多數都是沒有解藥的,要是捏碎了,遭殃的是他。
聞言,藍爵嘴角輕抽,下意識地鬆了幾分力度,嫌棄地放下手中的瓷瓶。
這都是什麼見鬼的東西。
「你會毒?」藍爵掃了眼桌上奇形怪狀的瓷瓶,隨口一問。
「不會。」似乎沒想到藍爵會問這個問題,不過火嵐還是如實地回道。
藍爵臉上一詫,對上她眼底的清澈,「你不會,那這些毒粉?」
不會?那她上次衝著他撒藥粉的手法,看著可不像不會。
低頭看了看滿桌的瓷瓶,火嵐眼底隱隱閃過幾分懊惱,「這是我從我嫂子那裡拿來的,就是剛剛帶你來的那位。」
「你嫂子?」藍爵想到剛剛無情和容殤兩人之間的互動,血眸間閃過幾分瞭然。
「你不會,拿這些來幹什麼?」藍爵指尖撥亂著桌上的瓷瓶,不會還拿著這些鬼東西,就不怕一個不小心弄到自己身上?
「研究。」火嵐面不改色地說道。
魔獄誰人不知道,火嵐在醫毒這兩方面的造詣簡直是白痴一般的神經,不過最要命的是她不會還偏偏就喜歡和那些稀奇古怪的毒粉打交道,雖然她自己都中過那些藥粉的招,但還是對此樂此不疲,壓根就是一個怪人,所以一旦容殤研製出什麼有趣的毒粉,她手上絕對就會有一份,如果容殤藏起來不給的話,她也想盡方法弄到手,魔獄眾人都不止一次要求容殤製作那些稀奇古怪的藥粉的時候,千萬別被火嵐知道,不然連他們都有可能倒霉的。
「研究?你研究得懂嗎?」藍爵故意取笑她,沒想到火嵐竟然直接承認了。
「不懂。」
淡淡兩個字直接給藍爵來了一擊,震得他滿頭黑線。
「不懂?」藍爵血眸一轉,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猜測,咬牙問道,「那你知道你上次用在我身上的藥粉是什麼嗎?」
火嵐微怔,想了想,依舊還是簡短的三個字,「不知道。」
那一次她只是隨意扔了一種,她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有什麼效果?」
果然,藍爵捏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看向那一臉迷茫的女人,他大爺的,這女人什麼都不懂,就敢把那些見鬼的藥粉用在他身上,這萬一死了,那他得多冤。
「你害本大爺打了一天多的噴嚏,你竟然跟本大爺說你不知道用了哪種藥粉,嗯?」藍爵渾身氣息一變,眼底凝聚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打噴嚏?」火嵐明顯重點不在線上,埋頭在桌上的瓷瓶找了起來。
「好像是這個。」
「又好像是這個……」
拿起兩個灰色瓷瓶,火嵐糾結地喃呢著。
「要不試一試好了。」
打定主意,火嵐抬頭看向藍爵,呆呆出聲問道,「能給我試一下嗎?」
「這個有解藥。」怕藍爵不願意,火嵐連忙添了一句保證道。
火嵐這人向來是仇報完了,那件事也就翻篇了,更何況她和藍爵之間根本也沒有深仇大恨,而且有人要是能給她試藥,那簡直就是再好不過。
藍爵看著站在他對面的女人,拿著瓷瓶認真詢問他的模樣,努力壓制著心中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
「該死的女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之前和他作對,現在竟然還敢讓他給她試藥,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不願意嗎?」不在意藍爵的怒火,火嵐收回瓷瓶,嘟喃了一句,「不願意就算了,你走吧。」
她雖然神經反應慢了些,但是藍爵既然能到這島上來,除了她家主子的允許之外,應該沒誰了,對於她家主子的客人,她還是得客氣一點的。
這換做誰,誰能願意試這些見鬼的藥粉?藍爵嗤笑一聲,蹭地站起身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專心擺弄著桌上瓷瓶的女人,血眸間閃過幾分意味深長的暗色。
來日方長,那些帳,他要慢慢算。
火嵐再抬頭的時候,藍爵早已不見了身影,「真是個奇怪的人。」
不見蹤影的藍爵在魔獄到處逛了起來,最後還是遇到了葉痕,讓他帶路去葉傾顏那邊了。
剛剛走進客廳,便看到君墨宸抱著小傢伙坐在沙發上,粉雕玉琢的小傢伙捧著奶瓶喝的那叫一個愜意。
一段時間沒見,小傢伙更加精緻了,靈氣逼人的模樣簡直讓人心生喜愛。
「龍寶,乾爹來看你了。」剛剛一進門,藍爵便自來熟地以乾爹身份自居,那臉皮厚的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