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可能死了，找中間人

  大家交流了一下這幾天調查審訊的發現，之前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疑點漸漸顯露。

  徐洋那邊也查到不少資料，張耀輝和普力之間的交集並不多：兩人社交關係幾乎沒有重疊；在經濟往來上，普力給張耀輝做司機的工資，是從全艾醫療的對公帳戶，通過銀行代發工資的形式支付的，且金額正常，除此之外，兩人沒有任何經濟上的牽扯；從通話記錄和社交軟體記錄來看，兩人之間的聯繫並不頻繁，不像在暗中謀事的搭檔；張耀輝這些年到處演講，參加學術討論，經常出差，但普力陪同的次數很少；除了12年前與4·21案有關的車禍，和兒童傷害案，兩人交代合夥乾的一些事情都查不到切實的證據……

  徐洋說完這些，放下手裡的雷射翻頁筆，看向林澈，「老大，開醫療廢物轉運車的那個人，查到了一點行蹤，有人在他老家縣城看到過很像的人，已經聯繫當地警方協助核實了，一旦確認身份，會立馬把人抓捕歸案。」

  「那方厥呢？有下落沒？」李禮開口。

  徐洋搖頭，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協查通報發出去這麼久，一點線索都沒有，我一直在盯他的帳號消費情況，證件登記情況，每天都在人像採集庫里對比一遍，手機號一直沒再使用，社交平台一直沒有重新登陸過，完全沒有消息。怒河那邊也暫時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他應該也沒回去。」

  大壯撓了撓頭，「那可真是奇了怪了，這個年頭，還真有人能藏得這麼好？」

  以前由於技術限制，嫌疑人逃跑十幾二年找不到人的情況也不算少見，但以現在的偵查手段，網絡技術和大數據分析水平，一個大活人一點線索都沒有，徹底人間蒸發的情況，還真是罕見。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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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方厥，不會是死了吧？」

  李禮開口，大膽猜測，抬頭就看到其他人向他投來的讚許目光。

  老杜手裡抱著搪瓷杯，笑著點頭道，「不錯，開竅了啊——」

  林澈淡淡看過去，「有什麼依據嗎？」

  「直覺是一部分，也有一點想法。」

  李禮開口，「之前我們從圖騰和洗車場的情況就猜測這個方厥和普力是認識的，普力也承認了這一點。按照普力的說法，是他讓方厥去畫的圖騰，目的是警告老大不要查這個案子，事後普力給了他點錢，讓他先躲一陣，躲哪兒去了普力也不清楚，是吧？」

  李禮看了大家一眼，繼續開口往下說，「喜羊羊剛才分析了這麼多，一個大活人要吃喝拉撒睡，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所以逃跑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可能是躲在什麼地方了，但躲起來也得吃飯吧，需要有人送物資，普力抓進來這麼久了，肯定照顧不了他。」

  「其他人也不可能。」

  徐洋反應也很快，接上李禮的話，「和案子有關的人，我們該抓的抓，該查的查，該盯的盯，如果照顧方厥的是案件同夥，那我們順藤摸瓜也早就找到他了。如果是僱人照顧，那看到協查通報，普通人沒膽子也沒必要為了一點錢窩藏嫌疑人，就算沒看到協查通報，這幾天派出所負責社區走訪的民警一直在摸排，多多少少會有線索的。」

  李禮點頭，「而且我覺得，普力在這件事上說謊了。留下圖騰的目的是驅除邪祟，是普力殺人後用來求心安的，沐陽陽在分析里也說了，普力對圖騰文化的信仰是虔誠的，也就是說，普力不可能違背圖騰原本的含義，把圖騰當做警告的符號來用。所以我想，會不會是這個方厥自作主張，想了這麼個蠢主意。」

  「我贊同！」

  徐洋一邊思考一邊點頭，「普力作案很謹慎，作案有詳細計劃，會仔細挑選作案地點，還知道躲避攝像頭，讓我們就算知道有這麼個人，也要廢不少功夫才能查到。但是這個方厥，除了膽子大敢直接去警察家屬院蹦躂外，幾乎沒有反偵察意識，所以我們能很快就確認他身份。」

  「沒錯！」

  李禮打了個響指，舉手和徐洋擊了個掌。

  「所以我才會覺得，方厥應該是自作主張壞了普力的事，普力知道他暴露了，擔心人被我們抓到後，把他供出來，所以乾脆直接解決了方厥，永絕後患。」

  「嗯。」

  林澈抱著手，輕輕點頭，嘴角彎起細不可察的弧度。

  夏傑勾住李禮的肩膀，拍了拍，「可以啊你們倆，看來是真開竅了！」

  信息線索交流得差不多了，林澈開口總結道，「案子到現在，其實已經有方向了，張耀輝和普力和案子有關係這毋庸置疑，但他們交代的內容里，有一部分是幫別人在頂。」

  林澈拿著記號筆，在連接張耀輝和普力照片的線中間，加了一個圈，「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一個能把普力和張耀輝串起來的中間人，找到這個，或者這群人，那所有的疑點就能有答案了。」

  林澈說著，手指在白板上咚咚叩了兩下，「大家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