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這張臉,真叫朕噁心
2024-05-12 11:53:02
作者: 我愛生產隊的驢
好痛!
賀蘭絮在一陣劇烈的撕裂痛中醒來,還未睜開眼,就被一塊黑布遮住了臉。
「你這張臉,真叫朕噁心。」
「幫你的宰相父親監視朕?」
「逼得朕封了你為皇后又如何?沒有那冊寶,朕倒要看看你能在後宮中蹦躂到幾時。」
即便隔著布,賀蘭絮也感受到了身上這人言語間對自己的厭惡。
可是她不是在做手術嗎?
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美容院的頭牌醫生,賀蘭絮為了幫一個客戶打造完美的外形,不眠不休地熬了三個大夜,然後一出手術室,就一頭栽了下去。
再醒來,就是這操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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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反抗,卻發現四肢沉重,在男人的桎梏下竟是一絲都動彈不得。
身上這人動作粗暴,在劇烈的不適中,賀蘭絮逐漸意識昏沉。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單方面的羞辱終於結束,男人毫不留情地抽離。
「來人,皇后品行不端,禁足儲秀宮,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半步!」
一句冰冷的話從外面傳進,半睡半醒的賀蘭絮渾身一顫。
腦中的記憶飛快地更新,但她已經累到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她穿越了,這個國家叫端朝,她的父親是端朝位極人臣的宰相,權力之高,把她塞進後宮立為皇后,作為皇帝的沈如珩都拒絕不了。
若她姿色稍稍正常一點,沈如珩也不是不能答應與宰相府締結國親,但是這個賀蘭絮,是端朝有名的醜女。
長得醜,還處處效仿端朝有名的美人、她的『好姐妹』儲夢月,結果盲目的模仿並沒有讓她獲得眾人的好感,反倒多了個稱謂:東施——效顰。
丑即丑矣,她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當眾挑釁沈如珩,還美其名曰:表達愛。
一番操作下來,直接讓沈如珩對她恨之入骨。
冊封她的當天,不但把對賀蘭絮來說等同於恥辱的褚夢月也接進了宮裡,封為權力僅次於皇后的皇貴妃。
更是將本該屬於賀蘭絮的代表地位的皇后冊寶給了褚夢月。
就連這給賀蘭絮的這唯一一次臨幸,也是在宰相大人的威逼之下才有的。
昏睡過去的前一秒,賀蘭絮恨恨罵道:「艹!」
次日一早,賀蘭絮被一陣大哭聲吵醒。
「皇后!你別死啊!嗚嗚嗚,你死了花姜要怎麼跟宰相大人交代啊!」
除了這一道悲痛欲絕的聲線,另一道哭嚎聲就顯得敷衍了很多。
「是啊,嗚嗚,皇后!皇后娘娘!」
賀蘭絮還來不及消化自己穿越了的事實,就已經被吵到頭痛欲裂。
她睜開眼,一把扯掉臉上的黑布,然後歪過頭嚎了一嗓子:「老娘沒死!」
「啊!!」
「見鬼啦!!」
賀蘭絮望著床邊的兩個小丫鬟,滿臉淚痕的那個明顯被她嚇到了,但是臉上依稀可以看出些驚喜。
而另一個,雖然臉上也有些淚,但那雙瞪圓了的眼睛,就差沒把『你竟然沒死』給喊出來了。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兩個小丫頭,一個是自己從宰相府裡帶進宮的,叫花姜。
另一個是在自己被冊封為皇后之後,景雲宮的皇貴妃褚夢月給自己送來伺候的,叫水袖。
深受聖寵的皇貴妃,給備受冷落的皇后送丫鬟,怎麼看怎麼噁心人,偏偏原主還感恩戴德。
純純大善人。
「你。」賀蘭絮伸出手,指向跪坐在地上的水袖,「為什麼給我下毒?」
原主的記憶停留在皇帝來之前,正是這個水袖端來一碗燕窩,原主吃了她的燕窩,然後被皇帝言語上刺激了幾句,身體裡的靈魂就換成自己了。
看了那麼多的小說,她要是還意識不到這個水袖的危險,那就白長腦子了。
果然,賀蘭絮才只是隨口一問,水袖就嚇得臉色刷白。
在成為國內頂尖外形醫生之前,賀蘭絮還當了好幾年的銷售,她只要看一眼客戶的眼睛,就能斷定這個人是會真消費,還是溜她玩。
同樣的道理,她現在看著心虛到滿臉恐懼的水袖,立馬斷定就是她給原主下毒,害得自己穿到了這個鬼地方,成了被丈夫厭惡,被百姓嘲笑的丑皇后。
她瞥到桌子上那剩下的半碗燕窩,眼神一冷,「花姜,把那半碗燕窩餵水袖喝下去。」
花姜一愣,她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端著燕窩送到了水袖跟前。
「不!」水袖癱坐在地上,不斷地朝後挪,「我不喝!我不喝!這個燕窩不能喝!」
「我能喝,你為何喝不得?」賀蘭絮冷聲呵道。
明白事情已經敗露,水袖著急地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是皇貴妃的主意!跟我沒關係!皇后饒命!是皇貴妃逼我的!」
「所以你是承認是褚夢月讓你給我下毒了?」
聞言,花姜臉上的一絲迷茫散去,原來水袖非要在陛下來之前讓皇后喝一碗燕窩,竟是在裡面下了毒?
水袖還在爭辯,「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婢,皇貴妃的懿旨奴婢不敢不聽!況且皇后您也沒事,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不敢違背皇貴妃的懿旨,卻敢謀害皇后?
賀蘭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花姜!給我喂!」
花姜面色一凜,「是!」
眼看著那碗有毒的燕窩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有幾滴都已經灑在了自己的裙子上。
水袖掙扎間一把推開了花姜,瘋了似地往外跑去,邊跑還邊喊:「皇后,你不得聖寵,即便擔了個皇后名頭又如何?到頭來還是要給皇貴妃讓位的!」
賀蘭絮一聽這話,只覺得腦殼騰的一聲像是著了火,她追出門去,卻剛好看見讓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一幕。
水袖剛踏出儲秀宮門外的院子半步,就被四面飛來的冷箭射了個對穿。
鮮血瞬間染紅的水袖的身體,她瞪大了雙眼,緩緩倒在地上。
賀蘭絮渾身發麻,像是被照頭潑了一盆冰水。
若剛才跑出去的人是她,也會這樣嗎?
這些人是沈如珩安排的?他就這麼厭惡原身?
就這麼害怕她出去給宰相傳遞消息?
才半步,水袖才出去半步,就瞬間被射成了個刺蝟。
賀蘭絮有理由相信,那些射手根本沒看清剛才跑出去的人是誰,他們只是接受了沈如珩的命令,儲秀宮絕不能跑出去一隻蒼蠅。
哪怕這隻蒼蠅,是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