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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兩心相知

2024-05-12 11:26:59 作者: 水發發.

  宋如華心中不悅,但是面色依舊沒有表現出來:「監控在出寧城的時候就斷了,查不到了。」

  「作孽啊!作孽啊!我到底作了什麼孽啊,竟然要我經歷這樣的事情?」江老爺子拍著自己的大腿,臉色蒼白。

  「爺爺,你不要弄壞了自己的身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姐姐了,我已經聯繫了各個地方,一有姐姐的消息立馬聯繫我們。」江若暖坐在了江老爺子的旁邊,伸出一隻手幫他順著後背,一隻手握著她的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江老爺子看著江若暖的樣子心中稍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責就像是洪水一般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

  倚瀾真是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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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青龍幫。

  江倚瀾剛躺下,就聽到門口一陣敲門聲。

  「什麼事?」江倚瀾開口,就看到了斜靠在門口的陸時虞,眉頭微擰。

  陸時虞努嘴,面上稍帶委屈:「隔壁就剩一間房間了,那個姓喬的不讓我進去,我打不過他。」

  江倚瀾挑眉。

  她要不是已經知道陸時虞就是玄月的話,她可能就真的信了這句話。

  可是,她現在知道了。

  她今天就算是給喬東一百個膽子,量他也不敢跟陸時虞動手。

  「那你睡外面吧。」江倚瀾說罷就準備關門,一點情面也沒有準備留,神色清冷。

  陸時虞搖頭,抵著門框:「醫生說了,我這個病不能著涼。」

  「讓秦龍多給你準備幾層被子,墊在下面,就不會著涼了,你如果自己不走,我不介意親自趕你。」

  江倚瀾咬牙警告。

  「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

  陸時虞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江倚瀾的胳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江倚瀾無奈,鬆開那隻關門的手,披上了一件外套,將陸時虞放了進來:「就坐沙發上吧,你想聊什麼?」

  「你身手那麼好,是怎麼被他們抓住的?」陸時虞坐在沙發上,打量著正在梳頭的江倚瀾。

  她抬手將那肩下的長髮微微一撩,全部置於脖頸處,再用夾子輕輕一夾,那一刻,陸時虞覺得空氣都凝固了。

  直到江倚瀾轉身:「我那些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罷了,女孩子用來防身的,對著他們這種專業的,當然不夠格了。」

  「江倚瀾,其實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聽到你失蹤的消息之後,我會那麼緊張?

  這後半句話,陸時虞沒有說出來。

  只是這樣靜靜的打量著她。

  「江倚瀾,十歲離開江家,在鄉下待了八年,一個十足的土包子。」江倚瀾輕笑。

  「真羨慕你,活的這麼通透。」陸時虞忍不住的說道。

  與其說通透,不如說陸時虞更羨慕的是她的豁達。

  比起眼前這個女人,他簡直不堪一擊,他這人生,一半都在被自己的病給束縛。

  夜很靜,房間裡的燈光暖黃,給屋內事物都籠罩上一層軟紗。窗外隱隱傳來車流不息的聲音,夜風搖動樹葉簌簌作響。

  都說燈下觀美人,越看越美。

  江倚瀾微垂著頭,烏黑羽睫墨連一線,披上淺色燈光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光裸潔淨的後頸如玉一般,無聲散發著魅力還有,誘惑。仿佛要將人的心臟從胸膛里勾出來。

  陸時虞喉結無聲滑動,兀自偏過頭去。

  江倚瀾也問:「那你呢?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會真的如傳聞中說的,是個病秧子吧?」

  女人側頭看著她,不點而絳的唇輕輕張合,眼眸里光澤瀲灩,在朦朧的燈光下有些迷離,如同倫敦的晨霧般輕揚。

  「是啊!名副其實。」

  陸時虞一笑,不似平時那般吊兒郎當,反而透出種憂傷和釋然。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再說,這世上還有我這樣的醫生在,不會一直這樣的。」

  江倚瀾修眉微挑,明艷動人的臉更顯生動。

  陸時虞一下子不知道該說她自戀,還是該感謝她安慰自己了。

  只笑道:「說的好!就跟你這麼聊著,我都覺得病快好了。」

  說著,還怕她不信似的,活動了幾下。看著雖然滑稽,卻有種身殘志堅的倔強。

  江倚瀾也笑了,反問他,「真的?」

  陸時虞將手握成拳,擺出格鬥前的預備姿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要來試試嘛?」

  「好啊!」

  江倚瀾說著,突然身體前傾,伸手一把握住陸時虞握緊的拳。

  這下輪到陸時虞不淡定了。

  這是什麼情況?直接使用美人計嗎?

  那他應該輸定了。

  那隻手柔軟而有力,十指纖長,如玉蔥般。

  陸時虞不明所以,有點心虛的笑笑:「這是做什麼?」

  江倚瀾道:「扳手腕。」

  說著一把將男人的手腕扳向一邊,有些遺憾的道:「你輸了,看來病還沒好。」

  這一切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陸時虞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手上就立時沒了溫度,那隻白玉般的手已經離開了。

  江倚瀾漫不經心打了個哈欠,「還打算聊多久?我準備要睡了。」

  「你睡吧!我也沒攔著你。」陸時虞做出一副「請君隨意」的模樣,正好也給自己一點空間活動一下,將心頭不寧的心緒暫時壓制下去。

  「那你出去!我不喜歡睡覺的時候屋裡有別人。」

  江倚瀾說著,眼睛直盯著陸時虞。

  驅逐的意思很明顯了,分分鐘都在挑戰陸時虞臉皮的厚度。

  兩人的視線在這寂靜的夜晚裡對上,一個坦蕩如砥,一個心思微動,在這冰涼的夜色,看起來都仿佛被點燃般熱烈。

  總不能這樣一直下去,陸時虞知道自己這狀態,想強留下來是沒有辦法了。

  便換了副口憐口吻,道:「你不是說我病還沒好嗎?我一個病秧子能對金牌打手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不知道。」江倚瀾道:「我從不輕易輕視別人。」

  「巧了,我也從不會輕易傷害別人。」

  陸時虞定定看著江倚瀾的眼睛,仿佛要透過蒙在外面的水霧看穿其中隱藏的心思。

  是詭譎還是深沉,是磊落還是遮掩,甚至是脆弱。

  他全都想要知道。

  「陸時虞,再不走我就要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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