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陰謀
2024-05-12 11:25:03
作者: 南宴
「她的脈象我也沒有見過。」
白雪感覺不可思議,如果說她不知道的話,那是因為她孤聞寡陋。
但是師哥繼承了師傅的所有的學問,而且這些年一直在外面行醫,怎麼也沒見過黎落落這樣的脈象。
「師哥,那黎落落的脈象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
寂寥然擰眉,又摸了一陣才說:「她的脈搏一個很微弱一個和普通人一樣。」
「這就是她和別人不同的地方。」
「那個微弱的……」
寂寥然沉思片刻,才道:「是死的。」
白雪有些聽不明白,「脈搏怎麼還有一個是活的一個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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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離譜了。」
「具體的我還要仔細研究,這個黎落落絕對不是一般人。」
「好了,我不在這裡逗留了,你好好在這裡呆著。」
「等我消息。」
她還是惴惴不安,「師哥,真的沒問題嗎?」
「如果被發現的話,我們就全部完蛋了。」
許墨修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他那麼愛黎落落,恨不得把她揉進血肉里,如果知道黎落落被燒死的話,他一定會精神崩潰的。
她不想讓事情這麼發展,不想讓許墨修痛苦。
寂寥然勾起唇角,「放心,如果他真的很痛苦的話,讓他忘記就可以了。」
「許墨修之前已經失憶過了,他的神經是受損的,只要再給他吃一些藥物,他的記憶還會損失。」
「到時候還不是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白雪的表情僵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可以這樣嗎?」
寂寥然點頭,嗯了聲,「有什麼不可以這樣的?」
「為了能活著,什麼都可以做。」
對,只要能活著什麼不做?
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許墨修好。
下定決心,白雪和寂寥然就開始計劃。
他們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才能放火。
等到做完這一切,白雪呆呆地看著一直躺著的黎落落,心裡還是有一些愧疚的。
她握住黎落落的手,「對不起,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許墨修和我自己好,你千萬不要怪我。」
「黎落落,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吧。」
三天後,許墨修忙著星夜的事情,在看完黎落落後就直接去公司開會了。
寂寥然先把黎落落搬走,隨後在她躺著的位置放了一具女屍,隨後讓白雪放火。
黑夜裡,火苗跳動著要吞噬整片黑暗。
白雪呆滯地站在大火前,看著火苗蠶食房間的速度,心裡一下子就空了。
寂寥然連忙把白雪拽走,怒道:「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點回房間,你要假裝自己才醒來,然後拼命去救活……」
「好了,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記得和我電話聯繫。」
白雪重重點頭,看著大火淡然地回到房間裡睡覺。
等到大火引起旁人注意後,她才從床上起來。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屋子裡出來,看到房間裡的大火,整個人都跟瘋掉了一般地往大火了沖。
路人眼疾手快拽住白雪,「你幹什麼?!」
「這裡都快燒沒了,你進去是想送命嗎?」
白雪哭的嘶聲竭力,「裡面還有人呢!裡面還有人呢,我一定要去救她!」
白雪看到旁邊的水桶,不顧一切地把水潑在身上,掙脫路人的束縛後,不顧一切地衝進禍害。
屍體已經被燒的焦黑了,看不出面容。
白雪在裡面跌跌撞撞的,頭頂的房梁嘩啦地掉了下來。
她尖叫出聲,被房梁壓在了下面。
她能感覺到腰部的火灼感,皮膚火辣辣地讓她痛不欲生。
幸好路人三三兩兩地沖了進來,把差點沒命的白雪拽了起來。
「哎呦呦,這孩子為了救人是命都不要了啊。」
「你說說,怎麼能這麼糊塗?」
街坊鄰居看到大火後,感嘆萬千,尤其是看到腰部被燒傷大片的白雪,更是唏噓不已。
昏迷的白雪被送到醫院,而房子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了。
等許墨修得知消息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看到了新聞,新聞上說了昨晚大火的位置。
許墨修看到照片裡破敗的房子時,腦瓜子嗡地一下子就炸開了。
這是什麼?
這不是黎落落住著的房間嗎?
昨天那裡為什麼著火了?
一時之間無數想法湧入腦海,許墨修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現在耳邊都是不斷的嗡鳴聲。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許墨修立刻給白雪打電話,不管怎麼打,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許墨修大腦一片空白地從公司里衝出來,他大氣不敢喘一下地趕到白雪的住宅。
從前那個老宅現在已經被燒毀了,外面也被拉上隔離帶,記者醫生還有警察都在場、
路邊更是站著許多看熱鬧的路人,絮絮叨叨地講述昨天發生的事情。
「哎呦呦,實在是太慘了。」
「對啊,聽說住在這裡的小姑娘為了救人差點被燒死,人還沒救出來。」
「太可憐了,哎,那豈不是另一個被燒死了?」
「好像是……」
「哎,快看,太慘了吧,身體怎麼被燒成那樣子了?」
循著聊天的大媽目光看去,許墨修看到了擔架上被燒的焦黑的身體,那一瞬間天旋地轉,許墨修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這是什麼?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耳邊都是嗡鳴聲,怎麼會這樣?
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衝上去,「醫生,她到底怎麼了?」
「這是誰?」
警察上前阻攔,許墨修嘶聲竭力地大喊,「這是黎落落嗎?」
「這是黎落落嗎?」
警察冷肅道:「等到調查清楚自然會通知,先生還是去醫院等著吧。」
或許躺在那裡的人不是黎落落呢?
許墨修生出了一絲期望,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只要黎落落能活著,不管讓他做什麼事情他都願意。
這也是許墨修最後的期望。
他呆滯地坐在醫院的走廊上,他第一次這麼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忽然走來,「請問是許墨修先生嗎?」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