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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我不愛你了……

2024-05-12 09:26:44 作者: 耳語

  季元修的那雙眸里黑沉沉的,彷如一個無盡的深淵,整個人變得冰冷而嗜血,仿佛那個無心無情的霧隱又回來了的錯覺,就因沒了那個面具好像更加的令人不寒而慄。

  前世他給她留下的陰影太大,以至於此刻他的突然變色,令陸華兮心中不由一顫。

  就在這時,季元修卻笑了,笑容乾淨而唯美到令人心碎,可眼中卻有著從未有過的痛苦,「阿兮,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要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求你,求你不要這樣傷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輕到足以擊碎陸華兮那顆堅硬的心。

  她也不想這樣傷害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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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心中的事,陸華兮有武裝起自己,也笑了,笑的沒心沒肺而冷漠,話語裡滿是無情的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要我說幾次,難道真的讓我全都直白的說出來嗎?

  還是讓我說出你有多麼的令人失望嗎?還是要我直白的問你,每次在我遇險的時候,你在哪裡?

  季元修你何必將我們之間逼的如此難看才滿意呢?好啊,既然你非要個明白,那我問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為我做了什麼?你告訴我啊?

  你是不是覺得有功夫在身就無所不能了?我告訴你,不管我如何堅強,可我還是女人,我也有無助的時候,我也需要男人的保護。

  而你呢?你告訴我,在這場交易里,你可曾為我做過什麼?每當在我危急時刻,你沒有像天神那般及時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為我擋風遮雨,可你一次也沒有,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麼的失望,失望到絕望吧。」

  這麼長的一段曲解傷他的話,她都是笑看著他說的,可沒人知道她的笑容背後的心痛,想必,他也體無完膚了吧,若是可以,她也不願……

  她很想說,她知道每一次,他都做了萬全的準備,可對方處心積慮的要置她於死地,可以說令人防不勝防,他是人,不是神,能做的都做了,做的已經夠好了。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就在這背後有著一股強大的勢力在操控著這一切,可以說一環扣著一環幾乎煞費了苦心置她於死地。

  尤其是初語這裡,她又如何不理解他的苦衷?

  南楚國師是他的師尊,而初語又是南楚國師唯一的女兒,從她做下了那麼多的事,都能安全無恙,甚至有恃無恐,就足以證明初語也是因此。

  陸華兮就因也看明白了這點,若是此刻繼續留在季元修的身邊,只會永無寧日。

  她不怕死,可是她有了必須要誓死保護的人……

  幾乎是轉瞬,她的心又包裹起一層堅不可摧的外殼,若想要徹底的解決,不但要先騙過後面的鬼,反而更要騙過季元修。

  她仰起頭目光毫無躲閃的看著季元修,「我明白的告訴你好了,現在我不愛你了,放了我吧。」

  這句話幾乎是一瞬間成為了打垮季元修致命一擊,他身子都好像難以站穩,那抓著陸華兮手臂的雙手失力的垂了下去,失魂落魄的後退了兩步。

  陸華兮趁機後退幾步,然後決然的轉身,疾步往外走去,可看在季元修的眼中,她是那般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他,已經視他為洪水猛獸了。

  他痴痴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那道決然的背影出了那道門再也看不見,他的喉嚨突然一甜,一口鮮紅瞬間噴了出來,同時咳嗽起來,咳的他彎下了腰,直到再難站立……

  出了房門,門口的弋秋身子僵直的站在門口,在她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低喝一聲,「站住。」

  「有事?」

  她的聲音比他的還要冷寒,甚至沒有一點的心虛,簡直可笑,這樣貪慕虛榮,貪生怕死的女人她哪裡來的底氣?

  這一瞬激怒了弋秋,「回去。」

  陸華兮冷笑一聲,眸光冷厲,「弋秋你還沒有資格來命令我,哼。」

  說完,她從容而過,連一眼都欠奉。

  弋秋的雙拳被他捏的直響,轉而看看房裡,沒有聽到任何的命令,只無奈又有些擔心起來,更不敢真的和她動手,就這樣任她離開了。

  陸華兮徑直的往兮風小築里走去,幾乎是運起了她的疾風步回去的。

  香卉早就洗漱乾淨了,正眉飛色舞的和小棒槌誇張的說在牢里的過程呢,冷不丁一見她進來。

  二人臉上的喜色瞬間化為了驚訝,連忙圍著她問,「主子,您這臉怎麼,怎麼這麼白?是不是哪裡不適?」

  陸華兮只想趁快離開,免得遲則生變,「快,收拾一下,我們儘快離開。」

  「啊……」香卉反應不過來,張著嘴傻站在那裡沒動。

  而小棒槌則拉了她一把,「師傅,我們都要收拾什麼東西?衣服?」

  若不是她們被自己牽連,陸華兮真的就自己離開了,可她怕季元修遷怒到她們身上,不得不回來。

  此時聽小棒槌一問,頓時恍悟,揉了下額際,「只帶上我們的銀票就好了,快走吧。」

  香卉總算是回神了,忙問,「主子,這是怎麼了?不是剛回來嗎?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別問了,師傅說什麼就是什麼。」小棒槌雖然也好奇發生了什麼,可見師傅那臉色,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沒準還和師娘有關係。

  三人中只有香卉不會功夫,幾乎用小跑才能追上主子,可心裡卻是越發的不安,主子這樣,一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果然,就在她們眼見著前方的王府大門時,突然,弋秋和一群黑衣人出現在了面前。

  陸華兮目色冰寒,「弋秋,你要做什麼?」

  「弋秋要做什麼,王妃自己心裡清楚,殿下原本為救你出來而引舊疾復發還沒好,如今又因王妃而動怒吐血昏迷,在殿下平安無事之前,王妃還是哪裡都不要去的好。」

  弋秋目色陰鬱的看著陸華兮,平心而論,他其實心裡是矛盾的。

  可在她與主子之間,他心裡自然是心向主子的。

  陸華兮在聽到季元修吐血的剎那,情急之下上前一步,焦慮的道:「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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