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宵夜

  「導演，還可以吧？」

  結束拍攝韓勠第一時間走過去，認真詢問。

  「可以，效果很好。」導演給予肯定。

  停頓一下，導演看著韓勠：「雖然有些要剪輯掉……但整體來說非常不錯。」

  「那我就放心了。」韓勠也鬆口氣，畢竟節目自己也很少做。尤其已經被雪藏兩年重新活動。

  想了想，韓勠不確定詢問：「那我這個命題，算是過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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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演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點頭算是回應。

  只是隨後拽住韓勠到一邊，輕聲開口：「但這只是開始。我這關你過了，還有台里那邊。贊助商那邊，以及這個固定成員對新成員的去留其實也有一定影響。」

  目光示意：「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

  韓勠點頭：「過關斬將，我懂。」

  拍拍他肩膀，導演開口：「但是我這裡至少支撐你，為了你能留下，我也會盡新。其他的你自己去努力。」

  韓勠猶豫，知道他說的還是捆綁CP的事。如果說之前是猶豫，現在反而更牴觸。

  或許怎麼說呢，和是不是藝人的身份無關。而是一種人的普遍心理。

  當你面對一個對你來說很特別的人，你是希望平等交流，而不是要帶著一點複雜的，或高或低的身份接觸的。

  尤其發現了那麼多重合之處以後。

  「韓勠！！」

  那邊孫韶叫他，韓勠答應一聲，喬力乾示意：「找時間詳談。」

  韓勠沒說話，此刻周圍人也都來了。

  「韓勠不錯啊。」

  孫韶畢竟也是第一次看到韓勠在綜藝節目的表現，此刻也過來：「以前都沒發現你綜藝感這麼強嗎？」

  凌成也走過來：「效果可以，演技也強。」

  韓勠點頭：「我也覺得不錯。」

  「謙虛一點好嗎？」

  秦赦也過來：「稍微謙虛一點，一點就好。」

  「自戀小王子。」羅煥吐槽。

  沈萊失笑：「還都是王子了？」

  房楚楠對著幾人示意：「看導演，拍攝節目這麼久從來沒這麼暢快的時候。」

  幾人不滿抱怨，導演只是坐在那。

  韓勠接受大家的稱讚和鼓勵。突然看到那邊的黎若白，想了想，分開人群走過去。

  黎若白看著他過來，大眼睛瞟著他，帶著防備和……異樣？

  韓勠仿佛沒看到一般，禮貌開口：「之前拍攝效果還有我的發揮你還能接受吧？如果不行的話……」

  「不行的話如何？」

  劉哥眉頭皺起，打量韓勠。

  他當然不高興，先導片拍攝，等於已經定型了。羅煥雖然和黎若白有個擁抱，但相比韓勠的表現以及同黎若白的互動，一個擁抱真的不算什麼。

  「不行的話……」

  韓勠看著劉哥：「不行的話去找導演，可以剪輯掉。」

  說完轉身就走。

  「……」

  劉哥臉色難看，可韓勠的話也是在合理的回應區間內，不存在挑釁。

  下意識回頭要黎若白說幾句，發現她居然低頭擺弄手機……在笑？

  「你還笑？！」

  劉哥瞪著黎若白：「節目裡真被人家撩到了？」

  黎若白失笑：「你到底是從哪受的氣要發在我身上？做節目的事你一個經紀人懂嗎？」

  劉哥眯著眼睛，看著韓勠走過去的背影。

  黎若白起身收拾東西：「你要是不滿意什麼情節去找導演說，人家都講了可以剪輯的。」

  劉哥張張口，黎若白已經離開。

  劉哥冷哼一聲又看了韓勠一眼，也跟著黎若白一起走了。

  ————

  「去宵夜吧。」

  離場的時候，其實時間也還早。十點左右的時間而已。

  去宵夜的提議是孫韶的，意義就不是宵夜了。

  而是今天錄製的先導片，好像氛圍還有情節真的很不錯。大家都挺投入和興奮的。所以也是藉機重新聊一聊，不想就這麼回去睡覺多浪費情緒？

  做為固定成員在台前，情節和設定肯定是節目組編劇和策劃的事。

  但是整體出成績，對大家都有好處。

  尤其聽說晚上這一段先導片居然是韓勠自己設計的。

  他能給節目帶來的影響，不敢說多大，至少此刻都有預感。

  當然對韓勠來說，肯定如此。畢竟導演和他說的話，他只過了第一關而已。導演這一關。其餘的還有台里領導還有贊助商最眼前的，就是這些固定成員。

  能把大家關係處好了，對他的留下是有很重要影響的。

  「都去吧？」

  反倒是做為實質上隊長的孫韶示意幾人去宵夜，其他固定成員沒意見，那做為新加入的黎若白和韓勠自然也不可能拒絕。

  不過黎若白還是和經紀人打了招呼的同時，韓勠無所謂的就這麼跟著。

  ——

  「你經紀人呢？叫陳姐是吧？」沈萊看著周圍詢問韓勠。

  「真正的藝人不需要經紀人時刻在身邊，要自己面對獨立的人生，勇往直前闖蕩……」韓勠開口。

  「呵呵。」

  「韓勠你真的越來越堅強了。」沈萊調侃。

  「何必呢？人艱不拆啊。」韓勠無奈。

  幾人都笑，韓勠也跟著笑，只是笑容中，有點惆悵和落寞。

  ——

  「韶哥，陳姐以後可能帶新人了。」

  走到停車場，孫韶經紀人李哥已經訂好飯店。韓戮低頭出神跟著而已。

  到停車場發現，自己沒車。

  沒等回過神，孫韶給韓勠叫過去，韓勠沒多想，就上去了。

  上車之後，韓勠也是沒話找話，其實也不算。

  不是刻意要知道但也好奇，至少孫韶怎麼對他有點不一樣？

  「帶新人？」

  孫韶經紀人開車，自己坐在後面看著韓勠。隨即想了想，點頭開口：「你公司不管你了？」

  韓勠低頭：「算是條件吧。她帶新人，換我提前解封出來活動。」

  孫韶看看韓勠，拍拍他肩膀算是安慰。

  韓勠沉默許久，抬頭笑著：「欠人人情不好受。」

  孫韶搖頭：「別說人情，那是你經紀人談什麼人情？」

  皺眉看著他：「你以前就是這樣。和你合作過幾次，性格太硬。就想靠自己打拼，這不現實。」

  韓勠笑著點頭：「我知道。」

  孫韶看著他，半響開口：「有人幫很丟臉嗎？什麼叫合作？雙贏的局面，你太過抗拒就是自私的表現。」

  韓勠驚訝：「自私？」

  孫韶開口：「娛樂圈本來就競爭激烈，想留下來不被淘汰，你幫我我幫你大家一起撐著就過去了。靠自己死撐早晚被浪打翻。」

  韓勠正要開口。

  孫韶疑惑看著韓勠：「我都好奇你重新出來活動是因為陳姐努力。但把你塞入出發吧，還有劍虎2，肯定也是有誰一直照顧你吧？很久沒聯繫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

  「讓不讓人說話了！」韓勠突然抱怨叫著。

  孫韶呵呵笑，知道他是開玩笑，尤其也感覺他的確好久不見，開朗了很多，也有趣了很多。

  「反正啊。」

  韓勠也笑：「韶哥想的沒錯。公司如今出氣了，但也沒從我身上撈到好處。我呢，黃金期被耽誤了，再想站起來也沒那麼容易。算是好聚好散吧。」

  孫韶開口：「導演同意了？」

  韓勠點頭：「之前開會不也說了嗎？雖然我不是新人，以前也有人氣底子。不過想進入如今都是當紅和一線成員組成的出發陣容，有點勉強。所以我在先導片環節試試。同時給我個命題，順帶也是考察我設計情節的能力。」

  孫韶驚訝：「你還有這本事呢？做編劇？」

  隨即詢問：「什麼命題？」

  「嗯……」

  韓勠看著孫韶：「襯托主捧黎若白。」

  孫韶一頓，笑了一聲沒多說，顯然也是理解什麼。

  韓勠猶豫片刻，試探開口：「不過不知道韶哥是不是清楚。第一季的時候，當時還是總負責人的於製片，第一個找的是我。還徹夜長談情節內容來著。但後來公司發脾氣，說我擅自決定，加上以前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最後……你懂的。」

  經紀人都看了後視鏡一眼，果然孫韶更是驚訝：「這我還真沒聽說，只知道你公司和你鬧矛盾，然後把你雪藏了。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一段呢？同出發吧節目組有關？」

  韓勠攤手：「這種事當時怎麼可能爆出來。韶哥你也入行這麼久了，應該明白的。」

  孫韶一想也是。只是看著韓勠，似笑非笑：「怎麼？現在就這麼直接和我說了？剛剛我問了導演，他都沒表態。」

  韓勠抿起嘴角，看著孫韶：「主要我覺得好像韶哥對我很照顧。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我想多了也無所謂，反正不影響結果。」

  孫韶開口：「我是隊長，你也有才華，以前也認識你。」

  想了想，孫韶看著韓勠，半響笑了笑：「你以前要是這麼聰明該多好。」

  孫韶沒說下去：「不對，你以前也很聰明。就是性格……」

  韓勠好奇詢問：「我以前真那麼幼稚天真嗎？我是說性格？」

  孫韶疑惑笑著：「你怎麼和失憶了似的？」

  韓勠指指頭：「是有點。拍攝劍虎2的時候頭受傷了。」

  孫韶早看到了，探身詢問：「沒事吧？嚴重嗎？」

  韓勠開口表示沒事。

  之後，倒也沒多說關於出發的事，只是閒聊。

  就到了飯店。

  ——

  「坐。都坐……小羅」

  進了包間，孫韶安排。隨即叫了羅煥一聲。

  羅煥疑惑看著孫韶等待。

  孫韶坐下伸手對著黎若白。示意羅煥：「照顧好女士，還是新加入的。別冷落。」

  羅煥點頭答應，黎若白禮貌坐下。

  但是估計吃飯不是第一次了，只有韓勠和黎若白第一次參加。所有人都好像有固定位置，不能說按資排輩，但也習慣坐在哪裡。

  這也沒什麼，關鍵是……

  韓勠是下意識坐過去房楚楠那，居然有點擠的同時。

  中間就乾脆空出一個位置。

  打眼一看特別顯眼。

  「你去那邊！！」

  沈萊笑著呵斥韓勠示意黎若白：「大美女一個，你在那還躲？」

  韓勠也不尷尬，又重新坐回去。只是裝作不懂看著沈萊：「我沒有啊。」

  黎若白笑了一聲沒說話。

  所以說私下都是男人的時候，哪有一個「正經」的。

  即便一直對黎若白有淡淡隔閡，可是有這樣話題機會都積極踴躍了。

  「韓勠有點怪怪的啊？」

  沈萊開口：「之前在會議室亮眼睛還直勾勾盯著人家看來這。現在怎麼躲著似的？」

  「不要吧！」

  韓勠無奈看著沈萊：「萊哥你講這個是不是很過癮啊？一直強調的感覺。」

  「哈哈！！」

  幾人鬨笑。沈萊也笑著指指他。

  只是私下卻被秦赦碰了碰，果然，那個劉哥雖然沒入席，卻和其他經紀人和助理坐在旁邊的一桌。正好看著這邊呢。

  沈萊被秦赦一提醒，就明白過來了。

  笑了一聲也就沒說話，只是招呼韓勠吃喝。

  凌成好奇看著韓勠：「口才不錯啊。之前沒發現呢？」

  韓勠點頭：「怕我太逆天，壓了兩年。不然沖太前面不好。」

  「哈哈。」

  「囈囈~」

  「太囂張了啊！！」

  「小心再給你壓兩年！！」

  韓勠本來笑，聽到最後一句驟然瞪眼：「誰說的？！信不信我自爆？」

  幾人又笑，黎若白小臉一直紅撲撲的，純淨的大眼睛也就看著。只是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