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伐蜀

  「子柔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蒯良受寵若驚，連忙上前回應：「回稟齊公，良身體有所好轉，比往日健康許多。」

  李雲義聞言一笑，上前抓住蒯良的手，笑吟吟的道：「今日孤能夠破荊州，子柔立下大功。敢問子柔可願意前往司隸為弘農太守？」

  「微臣願意。」

  蒯良愈發驚愕，荊州不大，能夠分配的地方也都分完了。自己到現在為止官職不低，卻沒有絲毫實權。固然這裡面有劉表提防的緣故。可更多的卻是荊州太小，容不下這麼多官吏。

  人才不是劉表不想用，而是沒有地方安置。本土派跟外來派之前的明爭暗鬥他看在眼中，誰都不好襄助。一旦有了明確的偏向，就會引的另外一幫人不滿。

  齊公乃是天下霸主，麾下位置更多，自然能夠收納天下英才，不會出現冗官一事。更層次的原因則是將荊州本土派全都遷移到其他地方，更方便齊公掌控荊州。

  「既然如此，蒯家分家，遷移一事，自去辦理。異度為國效力，頗有建樹，先去鄴城，考校之後，再委任太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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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一怔，有些不滿的看向自己大兄。

  你他喵的當上了太守，還是弘農太守，你弟弟我想要當官，就要搬家去鄴城，沒準還要低三下四，才能當太守。

  是不是你把我的功勳都給吃了？

  可這種心裡話，他萬萬不敢說出來。

  要以家族為重。

  驟的，一道光照亮蒯越思緒。對啊，為什麼非要為家族犧牲？為什麼非要自己為家族犧牲？為什麼就不能是蒯良為家族犧牲？

  「齊公所言甚是，我輩中人應當順應國法。越現在便收拾行囊，分家之後前往鄴城。」

  「如此甚好，大齊就缺這樣的名臣。」

  李雲義微微笑，將蒯越從名單當中拉出來。願意主動獻身的人，值得區別待遇。一郡太守而已，也可以當做獎勵，許諾給他。

  「瑁願意遷移宗族前往關中，為齊公守衛邊疆。」

  接著是蔡瑁，他措辭嚴謹，沒有任何出格冒犯的地方。他行事一貫小心謹慎，面對李雲義愈發覺得自己所學的一切，不過爾爾。

  在強權面前，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裝孫子。

  蔡家人丁稀少，經不起折騰，自己一旦死了，蔡家還剩什麼？

  李雲義看了看身邊的張允，此人現在已經無用。他的最後一點作用已經被蔡瑁取代，戍邊求生，算是一條生路。大漢有發配邊疆的傳統，蔡家主動去關中這樣曾經富饒，現在破敗的地方，倒是有一線生機。

  「德珪倒是機敏。」李雲義笑笑，沒有揭破這當中穿針引線的龐統。若非是龐統，蔡瑁絕對不會主動請求，不會知道自己對他們的安排。

  無論荊襄士族如何考量，他們都會被遷移，離開荊襄。

  荊州跟中原最大的不同就是，荊襄世家並未在戰爭當中受到太大的損失，世家豪族都在亂世當中不斷發展，權力越來越大。

  權利沒有約束，也沒有義務。短短時間，荊州世家豪族已經超出劉表的掌控。現在自己到來，想要掌控荊州，就得將荊州錯綜複雜的體系，徹底打垮。

  「行了，入城吧。」

  閒話說完，李雲義懶得跟他們嘮叨。韓嵩廖立他看在眼中，卻不在乎。這些人想要出仕，就得按照規矩，一點點往上爬。開局就是府君太守，反而顯得不夠珍貴。

  大漢108郡國，現在增增減減，數目沒有太大差別，人數是固定的。

  這其中還包括交州，益州涼州的部分郡國，目前不在大漢手中的土地。

  跟巴黎一樣，沒有經歷戰火摧殘，一夜之間就換了大王旗的襄陽城不見新野破敗，也沒有大量亟需處理的屍體，更不用將弩箭拔出後，再將街道上的血跡一點點清除。

  戰爭並未將這一座荊州重鎮摧毀，反而成為大齊在荊州的橋頭堡。

  「賢婿。」

  數名赤甲騎士奔馳而來，為首者正是呂布，他笑吟吟的拍馬而來，見到李雲義後，熟稔的翻身下馬，大笑道：「某家說服長沙張羨，又在江陵城中發現一名英才，叫做黃忠。此人一手刀法天下無雙，卻又一個兒子體弱多病。」

  「？？？」

  李雲義無語至極，這都什麼跟什麼，刀法跟黃忠兒子有什麼關係？

  「還請賢婿將華佗借給某家用用，若是能夠救人一命，也算是好事一樁。」

  呂布人高馬大，低三下四說話的樣子讓在場眾人瞠目。少數知道呂布為人的更是大跌眼鏡，這位橫掃中原的溫侯呂布，居然也會有如此一面。

  齊公竟然恐怖如斯。

  「華佗就在新野，你去新野請他南下便是。」李雲義點點頭，這一次呂布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不再是以前的鐵憨憨形象。

  黃忠的兒子如果能夠救活，當真是一件好事。

  「入蜀你願不願意？走夷陵白帝，江州。」

  可下一秒，呂布愣在原地，急聲道：「自然願意，這種帶兵打仗的事兒，賢婿莫要交給別人，某家一人就能去。」

  「此事不急，等大軍進駐荊襄七郡之後，才會將伐蜀提上日程。」

  「賢婿，此事某家真的能做。不就是巴蜀，某家......」

  呂布喋喋不休，暴露本性。除了打仗之外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在意。

  這是一個為戰爭而生的瘋子，因為沒有仗打，現在老實了一些，本性沒有任何改變。

  「主公，伐蜀會不會太過倉促？」

  周瑜扭捏，對李雲義談不上多認可，卻也知道當今天下能夠信任自己的人，除了孫策就是李雲義。相對於前者，李雲義的信賴更讓他不知所措。一面是嫡親兄弟，一面是認識不久的主公。可後者反而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對自己頗為了解。

  無論是盛世還是亂世，信任都極為難得。

  「倉促？現在是最佳時機。以破涼州荊州揚州三州為契機，交州或許會歸降，只剩益州劉璋。此人性格暗弱，卻未必不會抵抗。越是亂世，人心變化的越快。」

  李雲義搖搖頭，交州路途遙遠，現在太史慈方才南下。消息無論是走海路，還是陸路，都需要時間才能傳到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