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初至冀縣

  荀攸無言嘆息，他當然知道徐庶冒進爭功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涼州刺史這個位置。只可惜，他面對的是李雲義，即便有大功，能得到重賞，也未必能夠成為涼州刺史。

  更別說肆意妄為這一點，足以讓他失去一切。

  齊公李雲義可不是好糊弄的。功是功，過是過。

  「如何處置溫侯？」荀攸又想到一個問題，呂布跟徐庶都犯了錯，不可能只懲罰徐庶吧？呂布也應該被嚴懲才對。

  「讓他現在就回鄴城養老。」

  李雲義白了一眼荀攸，心中確是想到了呂玲綺，正好讓呂布這一次回到鄴城，跟女兒團聚，也算是父慈子孝。

  涼州戰局有關羽，也有自己，不會亂套。

  中原，正好讓世家做出自己的選擇，要麼聽話，要麼造反，沒有第三種選擇。

  都不用自己出手，世家豪族就會將所有騎牆派弄死，不是盟友，就是敵人，這個關係，世家子們還是弄得清楚。

  「這樣的話，溫侯或許會有意見。」荀攸沉吟，這事兒可不好處理。徐庶是自己人，怎麼處理都行。溫侯不一樣，他是諸侯投降的，也算是一個諸侯代表。他被李雲義從重處罰，可能會寒了不少諸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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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勞該賞就賞，做錯了就得挨罰。戰場上聽命不尊，玩內訌。若不是韓遂就是一個廢物，此戰我軍必敗。你我的心血白費也就白費。戰死的將士家中老少問我要人，孤給他們什麼？」

  李雲義神情冷漠，這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內鬥不是大事兒，只要在可控制的範圍內，也算是一種監管。

  他們在正經事上面不能團結一致，共同對敵，這不行。

  「關雲長抽身的早，孤不好怪他。身為大軍主帥，都督一方，連這點決斷權都沒有。非要孤操心大事小事。」

  李雲義面沉如鐵，字字冰冷。直叫自詡了解李雲義的荀攸都心中搖頭，知道問題大了。

  倒不是他們無能，而是這些人的能力太強，反而搞出一堆事情。天才都自傲，高高在上，不將尋常人放在眼中。

  「臣明白了。」

  荀攸不再多言，李雲義都決定好了，自己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結果。

  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做好自己本質的工作。

  ......

  冀縣外，營地連綿不絕。

  呂布並非阻斷冀縣內外聯繫，反而讓冀縣每日都有信使安然無恙的到達離開。

  冀縣就在這裡，想跑也跑不掉。

  相反的是，留在這裡的軍士百姓，整日惴惴不安。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徐庶唯恐天下不亂，每占據一個城池，便將消息宣揚出去，讓城內城外的人一起高興高興。

  如此三五日，城內還未放棄抵抗，呂布先完蛋了。

  「齊公！」

  隨著一連串的聲音，沒有政治頭腦的呂布也知道事情大條了。他抬頭一看，只見來人不是別人，正視自己的好女婿李雲義。

  「賢婿你來了？快快坐下，好好歇歇，涼州風大。」呂布端坐原地，聲音剛剛出口便被徐庶踹了一腳，這才慌忙起身。

  李雲義看在眼中，只是無語：「現在知道怕了？關雲長怎麼回的番須關你們兩個忘了？溫侯啊溫侯，你就不能好好打仗，別當其他人手中棋子嗎？你咱們這樣做，值當嗎？」

  他捫心自問，不知道呂布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大功都到手了，非要爭功。

  「賢婿先坐吧......」

  呂布上前規勸，不敢造次。

  被反覆捶打之後，呂布再無桀驁，也知道尊卑有序，知道自己女婿才是齊公，在大漢，自己女婿一言九鼎。

  不是殺人來的威嚴，而是不殺才有的威嚴。

  「坐？孤可不敢坐。關雲長在長安為你等操持後勤，乏了。徐元直即刻前往鄴城報導。」

  鄴城？

  徐庶眼皮直跳，最壞的事情還發生。李雲義沒有選擇原諒自己這一次冒失的舉動，自己賭錯了，在涼州立下的大功，很有可能會被歸零。

  他緊咬嘴唇，垂首一言不發。

  「至於溫侯，也回鄴城吧，正好玲琦整日在我耳邊念叨你。」

  李雲義又瞅瞅呂布，將最後一絲希望抹滅。

  「下次不要火中取栗了，元直。」

  李雲義說罷，看向隨後進帳，在營帳當中默然不語的賈詡，將他揪出來：「賈詡何在？」

  「微臣在。」

  賈詡皮笑肉不笑，笑的很勉強。

  「涼州刺史，你的。從這一刻開始上任，涼州諸多事務你負責到底，若是出現遺漏，唯你是問。」

  原來是你小子搶了我的任命！

  徐庶猛地抬頭，總算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賈詡驚訝跟他的任命一樣，都是真的。

  「主公，微臣從未治民。」

  「現在就去學，做不好的下場你很清楚。」

  李雲義跟本不給賈詡解釋的機會，這年頭文官不會治民才是怪事。賈詡只是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罷了。涼州人充當涼州刺史，里里外外都是熟人，麻煩多多。

  他更明白自己在齊公手下並無功勳，平白無故獲得這個任命，必然遭人嫉妒。

  想到這裡，他心中發苦，卻有明白李雲義的命令自己拒絕不了。眼前兩個倒霉蛋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個是李雲義岳父，一個是李雲義的軍師，犯錯還不是立馬被拿下，訓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溫侯速速去收拾行裝，文和準備上任，此軍暫時由徐榮負責，元直留下。」

  李雲義一臉不滿，想要弄清楚種種不尋常後面究竟隱藏著什麼。

  他不信徐庶這樣的聰明人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單單是一個涼州，不值得徐庶做出這種事情。

  「諾。」

  呂布一步三回頭，他是知道徐庶苦衷的，也知道沒拿下金城，徐庶的謀劃落空，一切還得看李雲義。

  「主公，微臣有罪。」

  徐庶見人走了，營帳當中光線不再暗淡，深深吸了一口氣，玩了一出躬匠精神，鞠躬為敬。

  「有罪？孤倒是沒看出來你們有什麼罪。關雲長千里馳遠，你們一句話不說，直接讓人滾回長安的時候，就沒想過會發生什麼？」

  「孤信任你，才給你這個機會。」李雲義深深不忿，明明自己給了徐庶極大的權力，隨後抽調兵力馳援，也是以呂布徐庶為主。到頭來關羽讓步，避免內訌。

  「現在你說一聲有罪，孤便要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