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懷疑目標

  三峽地帶，氣候溫寒，十月深秋，一人足矣使人感到一絲絲涼意透骨。

  陸鳴身上已經披上了外襖，看著此地的一片狼藉，眼神極其冰冷。

  都已快要一近一年的時間，無人敢與蜀漢真正開戰。

  卻不曾想首次便被人奪去了萬杆燧發槍，這樣的損失著實令人心痛。

  雖然這還並未從動搖到蜀漢的根基，可是也足以讓西涼軍械所滿月的時間付出付之東流。

  今日其人敢奪貨，明日又怎能不會滋生出更大的野心呢？

  

  畢竟，哪怕是用腳趾去想，拿出一萬把槍去也不可能只是為了放在家中做展覽，墊在床上做背墊的吧。

  在無法找到其中資訊之前，陸鳴停不下片刻的擔憂。

  第一處地點，是西涼鐵騎遭遇到痛擊之處。

  地面之上還有一些零星的鐵器掛墜，被嵌在泥土之中，像是戰場遺蹟。

  畢竟已經過了月余時間，地面上的積水早已經被曬乾，地面並不泥濘，陸鳴漫步於其上，舉目看著四方。

  一場大水，足以將此地的所有痕跡沖刷到一乾二淨，除了破碎的鐵鏈之外，壓根無法找到任何與人物相關的物件。

  是啊正是因為尋找線索過於困難，而從人口方面又無法取得突破口，錦衣衛方才將此次的事件拖了接近一月時間。

  陸鳴並不是全能的神人，術業有專精，因為部分專業人士在偵查方面要遠勝於他，連後者都未曾找到蛛絲馬跡，陸鳴自然也不可能一眼特殊突破。

  「大人，當日的行軍布局圖表如下，眼前遠三百米，正是燧發槍的儲存地點，地面上也有著木香積壓之後的痕跡，可是在水患之後，此地沒有一人的留存…」

  陸鳴步於道路中央，錦衣衛則是跟隨在他的身邊，一點點加以介紹。

  畢竟承平日久，西涼鐵騎也是常人，肉體分配，自然不可能一直保持著警備狀態。

  當時的布局較為鬆散，並非嚴密軍陣。

  這一點陸鳴倒是也可以理解，如果說一隻頂級軍團，在本國內部運輸貨物，都需要小心翼翼嚴防作亂，那只能說明這一國度命不久矣。

  不過雖然情有可原，但是如果在行進時，西南鐵西能夠保持矩陣嚴謹的話，也不會被直接衝垮建制。

  他們終究是重甲騎兵，單人單馬的重量變幾乎以噸計數，如果能夠及時的聚集在一起，足以營造出一塊千噸巨石。

  水勢雖猛，可也未必能夠突破他們的陣營，令人在混跡之中作亂，做那搶奪之事。

  錦衣衛先述說了其所作所為的不當之處，然後又講述著關於當日的一些具體情形。

  「當時場面，我等人員並無在此地者，皆由西涼鐵騎口述匯總而來，水勢洶湧時，打上了軍陣，使得建制崩毀馬匹慌亂，混亂作響之中，似乎有人聽到了金玲之聲作響，但是無人敢為之確定。」

  畢竟當時的場景有些過於雜亂，沖水、鎧甲兵器相碰，馬匹嘶鳴聲音混雜在一起，也未有可知其中是不是出現了任的幻覺。

  如果不是因為說出詞語者並不止一人，錦衣衛都不會把這一點拿出言談。

  這只是一個添頭的話語，反而讓陸鳴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金玲？

  鈴鐺的聲音脆如玉，應當不會是普通物品相撞之後，引起人產生的誤會。

  正詞之上足有數十人這般言說，總不可能是他們串通好了，或者是瀕死之際出現了相同的幻覺。

  因此這一條或許是一項較為關鍵的突破口，錦衣衛雖說也有這方面的考察，不過其資料卻有些缺失。

  能夠發出鈴鐺聲音的物品多了去了，天下世家之中也沒有酷愛鈴鐺的家族遺風，根本無從下手才是。

  「世家沒有，但國家有…」

  陸鳴沉吟片刻，一字一頓，目中生出了幾分寒意。

  「安息西方，有一帝國名為羅馬…」

  中原與其也曾多有交互，不過名大多為大秦。

  陸鳴將自己的所知娓娓道來，給予眾人解惑。

  羅馬產地之中，盛產青玉珠寶，此物對於當地人而言，普通的就像是水稻對於中原百姓。

  不過，此物在他鄉人的眼中，卻個個都是無價之寶，足以令人瘋狂追求。

  所以羅馬之商人大多有慣例，會在完成自身主營業務的同時，與貨車的邊邊角角塞上一些金玉珠寶，用來掙上一筆外快。

  或許是他們知曉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也或許是其覺著此物壓根算不上一樁買賣因此在雙方的交接過程之中，金銀玉器往往不成一樁買賣，只是一些個添頭。

  而當地大部分需要外出的兵員，也常常會在熟悉的地方抓上一把珠寶，做成項鍊或手串，用來在出現思鄉之情時，得以有著幾分寄託。

  一兩人亂言，那還無需過於在意，但是如此之多的言之鑿鑿，不得不讓陸鳴將懷疑放在了這一國度的身上。

  時間對於每個人每個國度而言都是公平的，中原數年來的改變天翻地覆，而在遠方，羅馬必然不可能就此而停滯。

  陸鳴想了想道：「將李婉兒請來吧。」

  李婉兒和趙成，兩個人曾經週遊世界，最後先是以合作人姿態與陸鳴共謀，最終被後者所折服，落袋為安。

  他們和陸鳴曾在血戰西涼抗擊胡人知識作出了卓卓貢獻，後來也曾在大小戰役之中述之無數。

  李婉兒更是在長久的接觸之中對陸鳴曾生出情愫，只不過後者終究不是見一個上一個的種馬，察覺出此役之後，就特意迴避了對方幾分，如今算算時日，也有著近半年而未見了。

  如果說，中原有誰對羅馬最為了解，自然非二人莫屬。

  陸鳴雖然目前只是抱有懷疑，但一切還是以最高要求來確定為好。

  錦衣衛聽命而去，有電報機傳訊，省去了單程的麻煩，錦衣衛將消息傳達之後，李婉兒和趙成都星夜疾馳，三日便至。

  雙方見面，並未有太多的寒暄，陸鳴乾脆利落的開始提問此中相關事情。

  得知這件已經在高層之中傳達的沸沸揚揚的事情竟然有可能會和羅馬有關，李婉兒和造成的面色也是嚴肅之至。

  「羅馬圍繞著地中海一帶，早已徹底統一，地中海上無有風波，僅需載船便可讓士兵在短期之內趕到過度的任何一個角落，支援速度極快，但似乎並未曾聽說過，他們有向外擴張侵略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