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3章 記憶中的禁忌

  三位道祖一起出手，碾壓一切，無人可阻。

  別說『極焰』不處於巔峰時期，哪怕是在曾經鼎盛時，面對三位道祖也只能束手就擒。

  「欺人太甚！」

  『極焰』波浪狀的眼睛溢出怒意，但根本無法抗衡三位道祖。

  不過片刻罷了，那朵火苗便被葉凡三人聯手鎮壓，封印魂光，壓制元神，開始翻閱起了『極焰』的記憶。

  一位道祖級生物的記憶理應無法被人洞察翻閱，但奈何三位道祖手段層出不窮，硬是破解了重重阻礙。

  本章節來源於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

  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段段的空白，時不時有迷霧升騰，覆蓋了『極焰』的記憶。

  葉凡幾人接觸後發現前者是『極焰』遺失的記憶，而後者是模糊想起了一些的，亦或者是涉及到什麼，自成禁忌，就連三人聯手也無法查看。

  在越過漫長的空白後，三位道祖看到了這處古地的變遷，由一無所有到破敗殘墟，再到繁盛與死寂。

  而再往前，三位道祖心頭齊齊悸動，哪怕只是透過記憶，亦能察覺到不祥的氣息，有似是血液的黑色霧氣在瀰漫。

  「是黑血！」

  與這種不祥之力打過交道的三位道祖都認出了這股力量，正是厄土的多種不祥力量之一。

  最開始的時候，三位道祖以為『極焰』經歷過上一次厄土禍亂諸天的歲月，但仔細觀察下才發現……

  那是『極焰』在追溯古史時看到的一幕，它並非真的屬於那段時空。

  類似這樣以『後來者』見證的片段有許多，畫面太過凌亂，哪怕三位道祖都難以梳理清楚。

  只是女帝忽的眼神一動，在某個一閃即逝的記憶片段上凝視了瞬間。

  她看到了疑似起源神帝的身影，只是，兩者身處的歲月根本對不上，讓她無法確定那個轉瞬即逝的身影到底是誰。

  在許許多多的記憶碎片消失後，葉凡三位道祖終於看到了多年之前，『極焰』親身經歷過的部分歲月。

  映入三位道祖雙眼的，是一黑一白，無法言喻，卻讓他們感覺到蘊含無窮奧妙的氣息。

  簡單古樸的一黑一白，卻似容納了所有，包含古今未來的全部道理，讓人本能的沉醉，將心神投入黑與白的漩渦，體悟至高的道理。

  「不妙！」

  三位道祖皆戒備起來，全神貫注，不敢有任何的分心。

  他們怕失陷於黑白中，迷失自我，再難以回歸本體內。

  「是一面太極圖！」

  直到全神戒備的時候，葉凡才看到了一黑一白的真實面目。

  不止是這樣，葉凡甚至在太極圖的黑白陰陽交匯之處，看到了萬界，看到了過往，看到了未來，看到了不同的道。

  一瞬間，葉凡甚至懷疑這面太極圖，是不是哪位異類成道的路盡級生物的本尊了，否則怎麼能做到如此？

  隔著記憶，隔著萬古歲月，都能讓道祖級生物近乎迷失自我，太過可怕，讓人難以置信。

  被尊為無上，以『帝』為號的道祖級生物，連隔著記憶看一眼都會被影響……

  「諸天至高的法器！」

  震撼中帶著忌憚的話語聲響在三位道祖的心頭，不是三人發出的，而是那時見到太極圖的另一位道祖級生物所言。

  女帝透過記憶片段的邊緣能看到，那是一位身穿一襲紫衣，周身環繞三十六道璀璨神環的道祖級生物。

  就在三位道祖想仔細看一看這段記憶時，所見到的一切卻突然陷入了一片空白。

  待到清晰時，他們看到的已經是另一段記憶了。

  『天』破了。

  一道宏偉且難以直視的身影正站在缺口之外，窺視著這裡，通體幽暗，除此之外看不清別的。

  接著，黑白的光芒沖天，堵住了那道缺口。

  此外，有模糊的話語聲響起，似乎是那位身穿紫衣的道祖級生物說了什麼，可惜，這段記憶也相當模糊。

  葉凡三人就算再怎麼好奇，也無法聽到這一切了。

  他們只能在隱約間，聽到震徹諸多時空的怒吼聲。

  顯然，這也是一段無法被歲月長河記錄的古史，當年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遺失在了漫長歲月內。

  除了機緣巧合，不屬於那段時空的人無法再重新見證這一切。

  這段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的記憶片段很快就過去了，漫長的空白記憶與模糊記憶再次占據了三人眼前。

  一直到了最後，三位道祖看到了一片廣袤壯闊到匪夷所思的天地，以及讓人望而卻步的無垠血海。

  那是上蒼……

  也是他們即將前往的地方。

  最終，空白成為了主旋律，他們再也難以看到別的。

  「一位無上者，到最後只剩下了少的可憐的記憶……」

  三位道祖面面相覷，在看過了『極焰』的記憶後，他們也知道了這不是一位道祖，而是沿著某條道路走到這一領域的無上生物。

  到了這一步，三人沒有直接退出記憶空間，他們在嘗試恢復那些模糊的記憶。

  這次，諸多努力後，竟然真的有了一點效果。

  雖然這耗費了三位道祖接近一年的時光，但也是值得的，成功讓幾段模糊的記憶清晰，能被翻閱。

  然而，剛剛接觸到第一段記憶，三位道祖就變了臉色，心裏面掀起滔天巨浪。

  太極圖鎮壓了那道宏偉難以直視的身影，任憑其怒吼，任憑其掙扎，依然無濟於事。

  一位諸天至高的生物，就這樣被鎮壓了，太荒誕了。

  沒多久，一道淡淡的影子也呈現在太極圖外，影子很淡，像是從數不盡的時空之外投影而來，非真身。

  能聽出影子似乎說了些什麼，三位道祖雖然無法聽清，但當時的『極焰』卻忙不迭的點頭應是，直接跪在地上，看不到一點無上者的風範。

  正在三人觀察之時，忽的毛骨悚然，原本模糊的聲音消失不見，一切變得寂靜了，像是時光都遠離了這一刻，萬物也為之停滯。

  三位道祖赫然發現……

  虛影正在看著他們。

  並非看著『極焰』，而是在注視著正在翻閱『極焰』的記憶，從而見到了這一幕的他們三人。

  無窮的壓力在這一刻充斥三位道祖的心頭，誰都沒想到，只是翻閱別人的記憶，也能觸碰萬古前的禁忌，讓自身被記憶中的恐怖生物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