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劍下無錯」

  接下來幾天林陽悠閒的逛著茂陵，沒有著急去找「劍下無錯」王績。

  好不容易穿越了，腦子裡只有打打殺殺多無趣，多見見異世界風土人情，品嘗一番當地特色美食也是好的。

  這天，林陽將房間退掉，整了整衣物背負玄黑劍鞘邁步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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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玩幾天是時候登上人榜了。他這幾天已經打聽到了王績所住的客棧。

  走在寬敞的大街上，林陽內心古井無波，一個九竅都未開的人，不值得他在意。

  若非王績學得《堪虛劍法》，林陽都不一定會前去尋他。

  ……

  涼春客棧，一層大廳吵鬧繁雜，江湖人士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談論奇聞異事。

  一個三十出頭的瘦臉男子，一口將杯中酒飲盡，開口道：「聽說了嗎？有人一朝登上人榜。」

  「前日從塞外歸來，未關注人榜變更。」

  同桌的漢子搖了搖頭。他粗布麻衣，手上一層厚厚的老繭，腰間一柄短刀，看上去是一名刀客。

  仿佛是意料之中，瘦臉男子自得的笑了笑，炫耀道：「據傳玄天宗傑出弟子清餘下山歷練，于衡州偶遇『裂空血手』，激戰數十招，最終一刀『金皇碎紅塵』將『裂空血手』斬於刀下，震動衡州。」

  「裂空血手」元狽，江湖草莽出身，一手「赤玄爪」使得爐火純青，七竅，人榜排名第四十三。

  「『裂空血手』被殺了？」

  刀客漢子一臉震驚，沒想到自身不過離開中原數日，就發生這等大事。

  別看人榜第四十三排名不高，但是認真想想就知道，全天下的年輕一代才能有五十人上榜，哪怕是其中末尾，放在一郡之地都是同輩難逢敵手的天才人物。

  「沒錯，這一次人榜更新後，玄天宗清余可能直接位列前四十。」

  瘦臉男子的消息比較靈通，能早於群眾知道一些內部消息。

  「六扇門給他的稱號？」

  刀客看向自家同伴。曾經他也夢想登上人榜名揚天下，結果碌碌無為十幾年，被歲月磨平了稜角。

  「五方帝刀。」瘦臉男子接著說道：「玄天宗有絕學《五方五帝刀法》，六扇門給的稱號可能就由此而來。」

  「想來那『五方帝刀』磨礪幾年，必能問鼎人榜前十。」

  刀客眼中露出一抹艷羨，他闖蕩江湖多年，所學也不過一門蓄氣級數的五虎斷門刀，距離那《五方五帝刀法》差了不知凡幾。

  「可惜無緣能見人榜爭鋒。」

  瘦臉男子神色遺憾。

  就在這時，客棧外傳來了年輕男性的聲音：「『劍下無錯』可在？林陽特來挑戰。」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壓下了客棧的喧囂，彰顯出此人渾厚的功力。

  瘦臉男子愕然看向大門處，就見一位二十左右，身著藍色勁裝的青年背負玄黑劍鞘走進客棧。

  人榜第三十五的劍下無錯王績就住在此間客棧？怎麼從未聽人提及過？

  他內心滿是疑惑，接著又呢喃道：「林陽是何人？」

  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到關於林陽的一絲一毫信息，仿佛這人是橫空出世。功力如此不凡不該是籍籍無名之輩才對。

  「我歸來後倒是聽聞過，不知何人放出的風聲，此人雖然還是開竅期，卻是外景下第一高手。」

  有常住在茂陵的人出聲解釋。

  在寂靜的大廳，他的聲音非常顯然，當時就有人嗤笑出聲。

  「外景之下第一高手？坐井觀天之輩。」

  開口的是一個二十六七的青綠袍青年。他譏諷道：「外景之下，不入人榜的半步外景者不知凡幾，哪怕人榜第一的『無形劍』何九都不敢此言。」

  他的話讓在場的江湖人士都贊同不已。他們承認這林陽功力深厚，恐怕內天地已然小成自成循環，但是說是外景下第一，卻是不可能。

  「恩？」

  林陽眼神掃過青綠長袍青年沒有言語。大庭廣眾之下開口辯駁實在是降低逼格……有失身份。

  抱著有仇不隔夜心態的林陽，準備給這人點教訓，讓他知道何為禍從口出。

  「你……」

  準備繼續說什麼的青綠長袍青年突然發現，坐滿人的大廳霎時間變得空無一人。

  晴空萬里的天空轉眼就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似是天神發怒。

  轟隆！

  一道水桶粗的雷霆轟擊在客棧對面的一間房屋，引起大火，滾滾熱浪迎面襲來。

  「這是精神壓制。」

  經過短時間的驚慌，見識不凡的青年判斷出此時的情況。沒想到隨便嘲諷個無名之輩，竟是眉心祖竅大成，可以精神力透體影響他人的高手。

  心中泛起苦澀，青年靜心凝神，搬運內氣等待這位高手撤去精神壓制。

  既然不是一道天雷劈中自己，說明這次只是個教訓。否則他哪怕不會身亡，也會精神萎靡一段時間。

  不去理會大廳的眾人，林陽看向樓梯口，有一位俊秀青年走來。

  「是『劍下無錯』。」

  「人榜三十五！」

  看見俊秀青年的瞬間，大廳中的江湖人士就一片譁然。他們近日聽說過「劍下無錯」王績人在茂陵，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這位人榜高手入住同一家客棧。

  「你我二人去客棧外一戰。」

  王績眼神微微凝然，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人是一位高手。

  「好。」

  林陽頷首，轉身走出客棧。

  王績緊隨其後。

  這時，客棧內才轟然喧譁。

  「快，人榜之爭難得一見。」

  略顯興奮的瘦臉男人扔下幾塊碎銀，招呼刀客跟離客棧。

  「不管戰果如何，林陽此人日後並非再是籍籍無名之輩。」

  有人看出來王績的鄭重。這表明他的對手極有可能是和他一個層次的高手。

  不到片刻，本來嘈雜喧囂的客棧就變得清冷，只餘十五六歲的店小二一人，撿著一桌桌的碎銀，不時還往腰間偷藏一兩塊。

  客棧外的街道人滿為患，被聞訊而來的江湖人士堵得水泄不通。

  開戰之前，王績神色莊重，開口道：「王績，江東王氏。人榜第三十五位，人稱『劍下無錯』。」

  「林陽，無門無派，最近蒙人抬舉，稱我『外景之下第一高手』。」

  林陽頓了頓，微笑道：「我覺得確是不差。」

  好大的口氣！

  王績心中凜然，對方不像是無知之輩，那就說明，他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的強的多。

  拔劍。

  兩人身影交織纏鬥。

  對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