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助善

  噔噔噔！

  他踩著樓梯下來，叫道：「小二——」

  「這位爺，您要吃東西？」

  「來倆包子，我帶上去城外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爺，城內空氣不新鮮嗎？」

  「新鮮個屁，也不知道怎麼了，大街都沒人清掃，就算是在二樓，爛菜葉子的味道都嗆人。」

  「是了，今個特殊，不過爺您要小心，今個是潮汐門收徒的日子，街上可能會有毆鬥，對了，您只要包子嗎？要不要小酒兒，給您帶一壺？」

  「不用了，喝酒誤事，我還打算去湖邊釣釣魚呢，喝多了掉水裡就餵魚了。」

  「呵呵，客官爺爺，您真會逗小的開心，好了包子馬上就來。」

  店小二手腳麻利，用油紙包了兩個肉包子，小心翼翼遞給牧風，接了他一個靈石後樂著幫忙開了門。

  從始至終，客棧內十幾張桌上一直吃卻沒動的人，都只是看著，他們想看看牧風邁出門檻，會不會像傳聞中無疆上人恐嚇的一般，當即中劍倒地。

  牧風並不知道整個逍遙城，昨天下午已經貼滿了告示，大街小巷滿滿都是。

  告示勒令，潮汐門收徒之日，禁止大街小巷有人走動，否則斬立決。

  門板，被小二哥用顫巍巍的手掀開一塊，第二塊撤下，夥計小二哥就不再弄了，對著牧風彎腰賠笑。

  牧風一愣，「開門啊，你不會是讓我擠著出去吧？」

  「客官爺，您多體諒，門板挺重的，小的昨天做事把手臂閃了，現在還疼。」

  「好好好。」牧風搖頭苦笑，側身擠出，幸虧是自己，要是換了朵兒和上官菲兒那倆，胸肯定過不去，好吧，不能再想她倆了，不然自己沒有胸，也出不去了，男人都懂。

  側身出門，他伸展雙臂，托著熱乎乎的肉包子朝著西面街道走去。

  不知為何，牧風覺得身後跟了好多人，側身看，只要他走過，街邊商鋪的門也開了，客棧的門窗也都開了，一些人眼睛咕嚕嚕轉著，卻站在門口打量著，只有少數膽子大的，跟在了自己身後。

  街上雖然多了人，但氣息還是不對，人人內斂，也不敢喧譁，總之，就跟不懂表演的群演一樣，活的謹謹慎慎的。

  他切了一聲，朝著西邊走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逍遙城活躍起來，很多人開始出現，在街上溜達散心，城門也開了，商販菜農流通內外，外地的馬隊也竄進了城裡。

  城中心，一棟恢宏的建築高高聳立，古色古香中不乏威懾。

  城主府！

  牧風打量一番，朝著偌大的空地演武場走去，在其中央，孤零零一條身影，單手扶著一桿旗幟，身上還掛著晨間的露水。

  看到她，牧風臉上掛了笑容，再看看她扶著的巨大旗幟，上面飄著三個大字——潮汐門。

  他快步走去，離著一百多米就打招呼，「這誰家的姑娘啊，這麼標緻，有婆家了沒有？」

  阿靈側身，眼神裡帶著一絲驚愕。

  今日潮汐門收徒，這半月，已經被各種力量打擊碾壓，甚至昨日下午，無疆上人妄言會屠殺所有走出家門百姓，若是敢靠近城主府門前的演武場，更是要挫骨揚灰格殺勿論。

  這種情況下，分明是對潮汐門的挑釁，如此一來哪還有人敢投奔山門下，她按照師傅的手諭一個人挑著大旗，就是要對無疆上人那一波賊人宣戰，但敵人沒到，卻來個熟人。

  此時此刻，敢出現的，只有兩種人，第一，傻子，第二，誠心想進入潮汐門修行的信徒。

  不，還有另外一種人……

  旗杆猛然下壓，砸進地面，阿靈瞬間放出飛劍，身體輕靈掠向牧風，隨她而來的劍尖，懸停在牧風眼睛前。

  尼瑪，真快，嚇的忘了無限承傷的激活密碼，這是牧風所想。

  阿靈眯著眼睛穩住飛劍，仔細打量牧風的眼睛，他眼神中只有慌亂，沒有多餘的做作，似乎，不像是有心機的人。

  這種關頭，敢來演武場的人，出了傻子和信徒，就只有圖謀不軌的敵人了，但牧風似乎真不是。

  「無限承傷——起！」牧風嚇了一跳，終於想起技能的激活密碼，立刻給自己套上無敵防禦這才鬆口氣。

  他怒道：「幹嘛你？不認識了？」

  頃刻間，喊完的他忽然想起什麼，這妞，一定是在怪自己趁著暈厥摸她。

  他賠笑一瞬，道：「那邊回來，我扛著你進老張家的小角門，那門太窄了，颳了你……」

  說著，他看向阿靈胸口。

  阿靈羞澀，瞬間轉身，背對他道：「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你了，這麼早，你出來幹什麼？」

  「你們潮汐門，不是收徒嗎？怎麼沒人呢？沒吃東西吧，給——」

  兩隻油紙裹著的熱乎肉包子，朝著阿靈落了過去，她不想接也只能接了，頓時，一股香濃勾動了腸胃。

  牧風看看旗幟，清晨露水大，旗子濕了，有點無精打采的。

  他伸手去抓，「你們這收徒大會太簡單了，鑼鼓呢，吹打的人呢。」

  「別碰它。」阿靈緊張，旗幟如同潮汐門的臉面，旗在，人在。

  牧風的手僵持在旗杆前，下意識用手指碰了碰，「幹嘛呀你，咋咋呼呼的，快吃吧，看我的。」

  手握旗杆，他從土裡拔出來，用力搖晃，旗幟上的水浪標誌就跟活了一樣，隨著牧風抖動上下翻騰，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招人就要喊就要跳，看我飛龍在天，再來一招雷霆萬鈞，我家鄉那邊都是這麼舞旗的，我上中學那時候吧……跟你說你也不懂，拿著。」

  旗杆推給阿靈，牧風變戲法一般，倆手一番，落地上一隻大鼓。

  兩隻鼓槌雙手握緊，他大喝一聲，「千載難逢，潮汐門收徒大會現在開始，南來的北往的，澳門香港的，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老牌山門大開，白鬍子老爺爺教你飛天遁地，仙女小姐姐帶你翱翔九天，咱家山門小哥哥帥小姐姐美，六塊腹肌的胸膛筆直的美腿，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來呀——」

  咚咚咚咚咚咚……

  他用力揮舞鼓槌，敲著磨盤一樣大的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