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好的老師是老媽

  紅家。

  紅萬水看看桌上的吃的，用手指指，「蒼蠅蒼蠅，看住了。」

  丫鬟婆子沒剩幾個，都是心腹，其餘的被趕回去睡了。

  「怎麼還沒回來，紅拂都回來多久了，這個紅離，辦事也拖拖踏踏了，我去——」紅萬水撩開袍子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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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娃娘老夫人咳嗽。

  回身看了老婆一眼，這一次，紅萬水蹲了下去，在門檻邊唉聲嘆氣。

  生兒子好啊，娶媳婦回來全家喜洋洋，嫁女兒難啊，碰到個好姑爺還行，要是個畜生……

  身後，一眾丫鬟趕緊低頭不看，老爺從來沒這麼糟心過，誰見過紅家大掌柜蹲在門檻上抓頭髮？

  廳中，娃娘緩緩起身，「萬水，晚了，和我回去睡吧，孩子們精神足，讓她們自己玩就行。」

  紅萬水矛盾又矛盾，又矛盾又矛盾……最後，只能長嘆一聲起身跟上。

  馬個犢子，我小女兒去了回不來，大女兒最貼心懂事，也被拴那了，牧風，你今後不給我好好出力，我老紅天天嗶嗶女兒和你分。

  懷著沉痛的心，老頭子回去了，跟著娃娘剛進自己後院的臥房，就見娃娘一甩紗裙，美艷之色宛如當年，正對他勾著手指，誘惑非常。

  「哪有心情，不來。」

  「哎呀你真是，青春與我不常在，孩子都懂這種良宵美景該做什麼，你……給我過來。」

  「哎呦。」

  燈熄了，老萬在窗外聽聽，嘿嘿笑著回身離開，老爺叫聲還是這麼慘，夫人勁頭還是這麼足，可惜，自己年紀大了，再不能窗邊偷聽，身子骨頂不住。

  第二天一早。

  牧風睜開眼，看看床上天花閣樓，看看有些熟悉的床上迷亂，他感覺腿上有點涼。

  坐起來再往上掀開一點，嚇一跳，趕忙胡亂找褲子穿。

  客廳里，茶香裊裊……管茶葉水什麼事，他就想知道是誰？

  廳中，茶水正在散發著余香，紅離梳理著秀髮抬眼看來，嬌羞中帶著一絲幸福。

  「醒了？」

  「嗯醒了，你怎麼起這麼早，我剛才沒摸到你。」

  紅離一聽，雙手護住胸前，擔驚受怕很緊張，「你幹嘛？你怎麼亂說話，什麼叫摸到我？好像你和我有什麼一樣，你昨晚喝多了，原來你酒量這麼差。」

  這一下，牧風愣了。

  哎呦我去，穿越了？我特麼騎馬跑了一天一夜回來都沒撈到飯吃，還要床上小旋風一樣和你親熱，啥時候喝酒了？

  等等，他好像想起來什麼，有點印象。

  「難道，這些都是我的夢？我該說什麼，台詞呢？」

  紅離忍著笑，提醒道：「你要問我，是不是我幫你脫的衣服。」

  「對對對，是不是昨晚你幫我脫的衣服，不然，我的好身材和完美的皮膚，就被你……等下，不對勁，不對不對，跟我進來脫衣服，我記得你腋下有顆痣的。」

  紅離嘟嘴，似乎跟牧風置氣，稍微露出一點皮膚給他看，果然，乾乾淨淨白皙無暇。

  「服不服？」

  牧風傻了，咣當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有鬼，這屋子肯定死過人，不行不行，好好打掃，有狐狸精，我記得住好幾天了，我還和張翠坤伯父紅生大哥去過骷髏灘，還大殺四方，做夢？」

  正在他要調出面板屬性看看之際，門口，臉色憔悴雙眼無神的紅拂腳步輕輕踏上閣樓。

  紅拂是個絕美的妹子，可是，入眼的剎那，牧風心疼的死去活來，眼前的紅拂就像是一夜沒睡那樣憔悴，乾巴巴的。

  只一眼，紅離就後悔了，小妹昨晚一定是去而復返，在窗外，守到現在。

  見牧風要搬椅子，紅拂咬著唇，用手虛推，「不用，我們三個，要好好聊一下。」

  紅離咬著香唇，她被牧風滋潤，美艷嫵媚，和小妹天地之差，可是畢竟一母同胞姐妹同心，此刻也是心痛難受。

  「小妹，是姐姐不好。」

  「姐，我懂。」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說到底都是牧風壞，剛來的那一晚，我們倆就……就……」

  紅拂瞬間看向牧風。

  完蛋了，特喵的，紅離這招絕了，仇恨被自己拉的死死的。

  不過，男人有時候就要背負，總不能敞開來說，自己啥也不知道是你姐主動操控的吧，我就是連回憶都沒留下。

  酒後斷片，真特麼悲催。

  話說，紅離好賊，男人斷片失憶這麼好的機會，被她給逮到了。

  行，今晚就約張素素，把她灌多……

  清晨。

  紅家府邸內，紅萬水披著毯子蹲在自己院落月亮門下，還在等著女兒歸來。

  他也不算是不通情理的爹，有事說事唄，婚禮給辦，彩禮也給，不至於女兒跟著牧風私奔了吧。

  關鍵是，管家老萬今早說，紅拂小女兒也一夜沒回來。

  他腳步還有些虛浮，每次被老婆娃娘「欺負」，第二天都爬不起來，現在渾身冷披著毯子才好些。

  看到丫鬟身影走近，老頭子趕緊躲了，片刻後重新回到月亮門下盯著，繼續邋遢。

  終於，紅拂出現了，看情況有些糟糕。

  可是，娃娘先他一步把女兒叫走，還下令丫鬟守著門，不許任何人靠近。

  屋內，夫人嘆口氣，走近後抓著木梳替女兒梳理。

  「多久沒給你梳頭了，一晃都這麼大了。」

  「娘，我長大了嘛。」

  「嗯，看來心情不錯，不過皮膚有點干，沒睡好還是……」

  紅拂眼神閃躲，最終，卻逃不過老媽追問，招了。

  「真不爭氣，你們姐妹兩個，怎麼都喜歡那個混帳小子，看看你，都說女兒家頭一夜，第二天會水潤艷麗，是不是他不心疼你？」

  「娘，沒有沒有，我……」

  「娘懂，他體力怎樣，畢竟你們姐倆呢」

  紅拂仿佛被雷劈了，老媽懂得還真多，好吧，確實比自己多。

  她尷尬，慌忙搖手：「不說這個，我餓了。」

  「回答我，男人要貼心，還要體格好，不然，用不了幾年就會累成病狗一樣，我可不想我的兩個女兒早早守寡。」

  「沒，我昨晚幫姐姐守門，她和……」

  「原來是這樣，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進去呀，一起……咳咳，我是說，娘是說……你挺累的，吃點東西回去睡吧。」

  打發走女兒紅拂，紅家夫人娃娘眼神驟變，端莊賢惠的家族主母，忽然間換上另一種氣息……

  夜，來臨。

  月朦朧，漸漸變大的風吹拂著柳枝，睡了一天儲備夠了能量，牧風就等著紅離來了，狠狠釋放給她。

  可是，他等到一更天，也不見紅離爬牆過來，守著牆角的梯子打瞌睡。

  忽然，一道身影悄然落下，藏進了後院菜園裡。

  又一道身影，落在地窖邊，靜靜的看著。

  終於，第三道身影來到時，牧風才被驚醒。

  勁風襲面，一出手就是狠的。

  金絲纏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