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百貨樓

  鳳宸回到了百味樓，秦卿正在忙著算帳。

  鳳宸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秦卿櫃檯上輕輕的敲了敲，秦卿抬起眸子，疑惑的看著鳳宸，似乎在詢問他發生了何事。

  鳳宸勾了勾唇，笑著問道：「卿卿你的帳還沒有算完嗎？」

  秦卿輕輕的嘆出一口氣，放下了筆，伸了伸懶腰，輕聲說道：「差不多快算完了，現在我正在算衛修哲管的那家瓦舍的帳，算了七七八八了，馬上就要結束了。」

  秦卿仿佛是知道鳳宸找他有事，便緊接著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還是說梅夫人又交代你什麼了，或者是刁難你了？」

  鳳宸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姨母並沒有同我說什麼，只讓我回去準備，明日一早在城門口匯合。」

  「哦。」聽到鳳宸即將要離開的話，卿卿的情緒明顯不太高，悶悶的應道。

  

  一開始看著秦卿一副淡然的神色，鳳宸心裡還有些不舒服，卿卿這樣淡定，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有沒有離去，可這會兒，秦卿那些小動作，顯示出了秦卿內心根本不像他表面看著那般平靜。

  鳳宸心裡有些好笑，但面上分毫不顯，看著秦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不要忙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自從來到南城，我們一直都在忙碌當中，根本來不及好好的玩一玩，明天我就要離開了，借著這個機會，我們把南城好好的逛一逛。」

  秦卿愣了愣，她顯然不知道鳳宸要和她說的，竟然是這件事，怔愣回神後，彎了彎眼眸笑著回應道：「好呀，我們地區沒有好好的走一走了，我讓小翠過來幫我看著，你等我一下。」

  鳳宸也笑著點了點頭，站在櫃檯處，靜靜的等待著秦卿。

  秦卿放下帳本，小跑著來到後廚，在此期間鳳宸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秦卿，一直隨著秦卿四處轉動。

  鳳宸想多看一會兒秦卿，將秦卿的模樣印在腦海深處，鳳宸失憶過，他是知道失憶的那種感覺，整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空白的，腦海里空蕩蕩，什麼都不記得。

  經歷過一次後，鳳宸心裡仿佛留下陰影，他也怕再一次失憶，到時候不僅忘記了其他的事，也把秦卿給忘記了，所以他想多看秦卿幾眼，即使到時候他再一次失憶，而腦海深處的卿卿，他依然記得她的模樣，依然記得她是自己心愛的愛人。

  鳳宸這般看著不一會便看痴了，連秦卿來到身邊都沒有發覺，依舊一瞬不瞬，愣愣的看著秦卿那張明艷的小臉。

  秦卿疑惑的伸出小手在鳳宸面前搖擺了幾下，問道：「阿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發愣的模樣？是在想什麼嗎？」

  鳳宸猛地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道：「沒事，在想一些事情，我們一起走吧？」

  秦卿沒有懷疑，因為鳳宸那雙淡然的眸子，摸出有任何驚慌失措的模樣，便知道秦卿並沒有騙她。

  秦卿彎了彎眼，主動把自己手，放進了鳳宸的大手裡，笑著道：「我們走吧，說真的，南城我也沒有好好的逛過呢，尤其是和你。」

  「嗯，走吧。」鳳宸緊緊握著卿卿的手，緩緩的朝外邊走去。

  人人都說那個位置好，希望坐到那個位置，可是此時握著秦卿手的鳳宸，卻不這般覺得。

  握著秦卿，他就仿佛擁有了全世界，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對於他來說，毫無任何意義，只不過是束縛罷了，若是能夠早點遇到秦卿，他絕對不會摻合到皇子奪嫡的事情當中，在外當一個閒散的王爺，還有那個信心可以權衡各方的勢力，讓登上皇位的新皇不敢動他。

  可惜沒有如果，他沒能更早遇到秦卿，而是先參與奪嫡，那便只能繼續下去，而秦卿也會被他拉進著無盡的亂流當中。

  鳳宸側目深深的看了秦卿一眼，不由得緊了緊自己的手。

  此時走在大街上的秦卿，身上似乎帶著一抹陽光與暖意，照亮了他整個人，讓他全身心眼裡只留下秦卿。

  秦卿一邊感嘆著南城的繁榮，另一邊又覺得南城的晚上太過安靜可怕。

  「阿宸，京城大嗎？」秦卿忽然詢問鳳宸道。

  鳳宸如實應道：「大，有三個南城這麼大。」

  「天哪！」秦卿震驚，她有想過京城之大，絕不是南城可比的，但沒想到京城竟然這麼大，竟有三個南城這麼大，那得是多大呀。

  「那豈不是到時我去京城找你，都找不到皇宮的位置在哪？我們也沒有相遇的可能了？」秦卿眨了眨眸子，皺著眉頭說道。

  鳳宸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揉了揉秦卿的頭道：「怎麼會，到時你讓林源告訴我一聲，我便親自來接你，這我們絕對可以見面的，你放心。」

  秦卿故意揶揄的看著鳳宸，調笑的說道：「哼，誰知道你那時候還記不記得我？說不定到時我讓林源去找你，你根本就不記得我了，哪裡會來接我呀！」

  「這怎麼可能。」秦卿話音剛落，鳳宸便連忙否認道，「我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你的，這期間若是有空，我也會來閩州看望你。」

  秦卿哈哈一笑，連連擺手說道：「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我當然知道你會記得我。」

  笑起來的秦卿足以讓百花失了顏色，看得鳳宸的眸子不由得暗了幾分，可正在街上走走停停的，挑選著小玩意兒的秦卿並沒有察覺鳳宸的異常。

  「京城除了大，那好玩的地方多嗎？」秦卿掏出銀兩，買了一串糖葫蘆，咬下一顆含在嘴裡，含糊的問道。

  「多啊。」鳳宸笑著回應道，「南城就一個百花樓出名，可京城像百花樓這樣的教坊青樓不知有幾何，很多富貴人家的小妾都是從這些教坊里出來的，而這些事情在京城裡已經習以為常了。」

  秦卿臉色暗了暗，有些難看的說道：「連那樣的女子都可以娶回家，你們京城人還真是葷素不忌。」

  「這有什麼？」見慣了這些骯髒事情的鳳宸，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這些事情在皇宮中甚至都有，也可以說就是由他的父皇引起的。

  他那個老父親，曾經微服私訪，京城哪家教坊沒有去過？

  現在宮裡還有一些年輕的青樓女子，被他封為官女子養在後宮呢，所以鳳宸才是見怪不怪。

  「這沒什麼嗎？」秦卿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那個都是青樓女子，都不知道跟過幾個男人伺候過誰，你竟然都覺得沒什麼嗎？」

  鳳宸聽到秦卿的質問，明顯一愣，看到秦卿憤怒的模樣，便知道她誤會了，忙笑著解釋說道：「不是我覺得沒有什麼，而是我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事，就連我父皇后宮都養著教坊的女子呢，可想而知，那些大臣們的府里，是個什麼光景。」

  「這……」秦卿越發難以相信了，他沒想到連皇帝的後宮，都這般亂，這讓她一個現代人的都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鳳宸苦笑了一聲說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見怪不怪了？實在是這些事情在京城裡，讓我習以為常了。」

  秦卿怔愣的點了點頭，之後又仿佛想起了什麼事，小心翼翼的看著鳳宸問道：「那那你……」

  看著秦卿那不相信的神色，鳳宸頓時羞惱了，臉也忍不住爆紅的辯解說道：「我當然沒有，年長的皇子中，只有我未取妻，三皇子鳳宣，五皇子鳳宥，府邸的人不知道有幾何，尤其是我這五哥，什麼髒的臭的爛人都進府里，他的後院和我父皇的後宮有得比拼，都是讓人作嘔的烏煙瘴氣。」

  秦卿聽得暗暗咋舌道：「今天你說的話，真是令我大開眼界，還有你口中的那個五哥鳳宥，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覺得他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而梅音帶給鳳宸的消息，便有關鳳宥的，聽到卿卿的吐槽，鳳宸的眸子，頓時亮了幾分，秦卿看事情果然是有她獨到之處，他這個五哥，果真要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這事關重大，只要還未事成，他便不好和秦卿說，只好岔開話題說道：「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同他們一樣便好了。」

  秦卿一開始本還心疼鳳宸，母親早逝，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還能沒有長歪，說明鳳宸的心性比較好，可能沒想到鳳宸來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讓秦卿起了調戲他的心思。

  秦卿似笑非笑的看著鳳宸說道：「我怎麼覺得你這話里，有著辯解的意思呢？我可沒有懷疑你什麼，你自己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起來。」

  鳳宸看著秦卿那靈動的雙眼，便知道秦卿這是不懷好意呢，也不與她爭辯，而是眸子軟了下來，帶著一抹憂傷說道：「你別不相信，因為我年幼時見過我母親，因此傷心。」

  說到鳳宸那早逝的母親，秦卿面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認真的聽鳳宸說話。

  鳳宸自然是意到卿卿的情緒變化，心下頓時一暖，這樣的秦卿怎能讓他不愛？

  鳳宸的眸子滑過一抹暗光，接著說道：「都說我母親，是我父皇最愛的妃子，可是他那花心的性子，怎麼可能只愛了母親一人？」

  「我母親入宮後，沒過多久便懷孕了，生下了我，被封為尊貴的貴妃，本以為父皇會只對她一人好，結果我父方轉眼就又納了一位新人進宮，從此新人不斷，雖然我母親備受寵愛，但我父皇對其他人的愛意，也絲毫不減，我母親便因此鬱鬱而終了。」鳳宸平靜的說完這些話，臉上的神情仿佛在說陌生人的事，那些人和事仿佛同他沒有任何關係。

  秦卿頓時心尖發疼，十分心疼鳳宸，愣愣的看著鳳宸呢喃道：「阿宸你受苦了……我不應該說那些話了，讓你回憶起傷心事。」

  鳳宸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忍不住勾了勾唇，卻還強忍笑意，有些傷心的說道：「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便過去吧，沒必要再提了。」

  「嗯嗯。」秦卿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好好，我們不在提了，繼續逛逛吧，買一些東西給你路上帶著，回城的路途遙遠，很多東西你都可以用的上。」

  秦卿說完後就拉著鳳宸往別處走去，走走停停買了不少東西，連鳳宸都忍不住震驚了。

  「秦卿這未免太多了吧，這匹布料也用不上啊？」鳳宸嘆息般說道，不知道卿卿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給他買了這麼多東西。

  「誰說這批布料是給你做衣服？」秦卿沒好氣的白了鳳宸一眼說道，「這批布料你帶著，路上和梅夫人若是沒有遇到客棧或是驛站的時候，在野外修整，便可以用這布料墊在地上，人也會好受些。」

  「用絲綢的布料當墊子？」鳳宸知道秦卿勤儉持家慣了，一時間這麼奢侈，還有一些反應不過來，驚嘆道，「這也太浪費了！」

  「你是吃得了苦，可是梅夫人不一樣啊，雖然是出自將門，可到底是位女子，路上的顛簸已經十分難受了，若是休息不好，這回京的路途上病了可怎麼辦？」秦卿，不僅買了一匹布，還買了其他一些可以放到馬車裡的軟墊子，就是想讓梅音，在路上過得舒服些。

  鳳宸本還以為秦卿對梅音心下還有芥蒂，但沒想到這要離開閩州了，秦卿竟然處處為梅音著想，絲毫沒有任何的私心

  鳳宸想清楚後，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秦卿感嘆道：「卿卿，你太好了。」

  被鳳宸這麼直白的誇獎著，秦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道：「阿宸你沒必要這麼說，梅夫人是你的姨母，那便也是我的長輩，雖然他現在對我有些怨恨與不理解，我也一定會尊她敬她，不會將她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的。」

  秦卿的大方，讓鳳宸心下越發覺得對不起秦卿，眼底帶著一抹愧疚說道：「卿卿真是委屈了你。」

  「沒有什麼啦。」秦卿悶笑出聲，「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委屈。」

  之後秦卿不想讓鳳宸心裡不舒服，便要拽著鳳宸去她和張馮兩家新開的百貨樓逛逛。

  「我和張馮兩家開的百貨樓，你還沒有來過吧？走，今兒我便帶你去大開眼界，看看這百貨樓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秦卿有些興奮的說道。

  百貨樓除了開張的那一天，來了一次之後，之後她便再也沒有來過了，秦卿自己心裡也拿不準，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可以瞧瞧。

  「好。」鳳宸暖聲應道。

  於是秦卿又興奮的拉著拿滿東西的鳳宸，往南城的中心跑去。

  百貨樓開在東西南北4條街的交匯處，是絕對的黃金地帶，按理來說，這處鋪子，憑藉秦卿的關係無論如何也是買不到的，可正好這件鋪子就是馮家自己的，於是就這麼入了公帳。

  而秦卿此刻也明白，馮府的長輩是真的特愛馮靈筱姐弟，這麼一處黃金鋪子，就這麼容易的拿出來給這兩兄妹玩玩，馮府的財富令人側目。

  秦卿和鳳宸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了百貨樓，眼前的場景，讓秦卿和鳳宸的眼眸，頓時一亮。

  只見進出百貨樓的客人，絡繹不絕，有身著華貴的婦人小姐，也有穿著普通的平民百姓，皆失有說有笑的在百貨樓的夥計們帶領下，進到百貨樓里。

  看百貨樓裡頭人頭攢動，秦卿心裡頓時想著開下一家百貨樓，甚至每條街都可以再開上一家，這樣百姓們便可以不要來回走動，在外排隊等待這麼辛苦。

  「這人也太多了吧？」鳳宸震驚的說道，「這可比我們百味樓的客人，多得多，甚至在外頭這些人，還需要排隊才能夠進去。」

  「可不是嗎，我也就開張來了一次，沒想到這生意竟然這麼好，實在令人驚嘆。」秦卿眼中滿是欣喜之意，看著進進出出的客人。

  百貨樓的客人多，說明他賺的銀兩也多，這怎麼能讓人不高興呢？

  「這這麼多人，那我們還要進去嗎？」鳳宸有些躊躇的問道：「會不會太過擁擠了？」

  秦卿看了看日頭，又了看了看排在身前的人提議說道：「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日頭也還早著呢，我們就等一等吧？」

  鳳宸自然是什麼都聽卿卿的，既然卿卿都這般說，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笑著同意道：「好，那我們邊排著隊，慢慢的進去看看吧。」

  有客人進，便有客人出，進幾個客人便出幾個客人，所以秦卿和鳳宸並沒有等候多久，便進到的百貨樓裡頭。

  百貨樓分上下兩層，下面一層賣的大多都是百姓們日常的生活用品，柴米油鹽，甚至連瓜果蔬菜都有各自的區域販賣，每個區域都有兩個夥計負責，這為的是防止小偷小摸的存在。

  這不比現代，有監控，有閘機，一切都要靠人力，所以百貨樓裡頭的夥計，足足有幾十位，那穿著統一的服飾，看著還是十分的壯觀。

  因著百貨樓一樓賣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用得到的東西，且價格優惠，種樣齊全，待在一樓的人便是最多的，一樓的夥計也非常忙，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另一位掌柜來到了百貨樓裡頭。

  因著鳳宸之前買了許多的東西，同以前的超市規定一樣，並不能帶進超市裡頭，而是被夥計用一個超級大的袋子裝在一起，拿著鎖給鎖上了。

  而奉承也是領到了一個牌子，到時候買完東西出去，別可以用這個牌子，領取自己對應的物品。

  鳳宸對此覺得非常好，讚嘆這個點子說道：「這個點子是誰想出來的？我覺得十分的好，非常的人性化，也不怕丟了東西。」

  被鳳宸這麼夸著，秦卿忍不住昂了昂下巴，是誰出的點子，自然不言而喻了。

  鳳宸挑了挑眉，贊道：「還是卿卿厲害，這樣的辦法都想得出來。」

  秦卿輕哼，算是認同了鳳宸的讚美。

  倆人對於一樓的瓜果蔬菜，柴米油鹽都不太敢興趣，他們自己百味樓本就有這些東西，所以根本不缺。

  所以逛完一樓，倆人慢慢的上了樓，樓梯口都掛著一些女孩兒喜歡的絲巾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小玩意兒，真的是物盡其用，把所有的空間都利用上了。

  秦卿帶著鳳宸上了二樓，這裡頭的人明顯少了不少，因為馮家的胭脂鋪就開在這兒，還有張家的布匹衣裳，以及秦卿自己的首飾鋪子，都在這兒。

  秦卿的首飾鋪子，是由店裡的夥計看著，而胭脂鋪竟然是老熟人。

  只見馮靈筱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磨著手指甲，頭也沒抬的說道：「又來客人了？快點招呼吧。」

  看到這一副魔王，秦卿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呦，這不是馮小姐麼？怎麼沒有生意嗎？」

  正在磨指甲的馮靈筱猛的抬起頭，看到是秦卿，眼中帶著一抹驚喜說道：「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來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啊。」

  「我就是路過，看著生意好，就進來湊熱鬧了，怎麼樣這二樓的生意不好嗎？」秦卿掃視了一眼，看著客人不少啊，怎麼馮靈筱還是一臉鬱悶，閒得發慌的模樣。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馮靈筱從自家鋪子後面走了出來，拉著秦卿的手倒苦水說道，「你是不知道，一大早還沒開張，那些客人們就在門外等著，一打開門，他們便蜂擁而至，都快把我們樓給踩塌了。」

  「但是大多數人都待在一樓，可二樓的客人也不少，這一個小小的鋪子，可是比我家之前買東西的人多多了，我也累得不行，剛剛才得空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竟被你看到了。」馮靈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當掌柜的偷懶，還被秦卿看到，這無論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現在的馮靈筱與之前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之前的馮靈筱任性，好玩，糊塗行事，甚至會和馮之年，一起去逛南風樓，而此時的她眼中再沒有其他，只剩下事業了。

  秦卿對此還是挺欣慰的，馮靈筱本性不壞，而是成長環境使然，如今算是真的回到正軌上了！